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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这群小子一个比一个要面子,绝对不会选择后者,那就给我好好锻炼前者的手段:打架不要留下目击证人,上床要戴保险套,一层不保险就戴两层,动手一定要有正当理由,理直气才壮,要打就打到对方心服口服不敢上诉,如果对方不从,要么感化要么灭口,具体操作你们自己摸索。
我不会打架,也平平安安的活了这么大,不战而退敌兵才是上策,否则永远都是小流氓而已。这四年的时间里,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木文君站起来,走到卧室,关上门,不再管外面两个若有所思的大男孩。
房间里依旧没开灯,人生第一次认真的思考来的无声无息……
木文君走到床边,小枫躺在床上,肩上头上手臂上都是纱布,浑身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右手搭在眼睛上,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半张脸,看不到凶悍的眼神,这张小脸尽显稚气,凉凉的月光下显得有点凄惨。
“对不起。”木文君踌躇着说。
“你不用道歉,”小枫没动,“我知道你早就叫好了校方拦着他们,也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而且根本没让人四处散播消息。”
“那……如果我真地做了,你怎么办?”木文君背对着他在床边坐下。
“什么意思?”小枫的手放下来了,一双狼眼恶狠狠的盯着木文君。
“我是说如果,”木文君平静的回望他,“如果你身受重伤,如果有小人四处放消息,如果你孤身一人被大批人马堵在巷子,如果你赤手空拳对方全副武装……谁也不能保证有一天不会发生,对么?”
小枫依旧盯着木文君,目光缓缓下移,喃喃道:“那样的话,以后如果再让我遇见……”
“你觉得你以后可以报仇?那你觉得对方会留给你‘以后’么?”
小枫不说话,肩膀微微颤抖,他动摇了。
“你觉得你挺狠?不错,你的确是个狠角色,否则成哥也不会收你做小弟。可你再狠,也不过是匹独狼,永远也斗不过群狼!”木文君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外面的月光,小枫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那双从来慵懒迷蒙的眼睛,此时却蓄满了摄人的光芒……
“所以,木枫,你要成为狼王。就从这所高中开始,我要你增加身旁的盟友,这四年内,我不要看到你奄奄一息的独自倒在某个巷子口。你对学习没兴趣,无所谓,人各有路,如果你要混,就混出点名堂来给我看!做得到么?”
“……”小枫垂着头,捏紧了拳头。
“回答我,你做得到吗?”
“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啊?”小枫抬起头,自信嚣张的笑容下一双狼族的眼睛精光四射。
木文君笑了……
我的教育方向,好像不太合理,但绝对是正确的,他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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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那三个小子在这方面也的确很有天赋。
三个人效率都很高。
第二天晚上,一航就波澜不惊的把那老教授主动退回来的医疗费放到了木文君手上。三天以后,也不知一航用了什么手段,那老教授竟然亲自打电话来安抚,还动用内部关系把一航和阿少的记大过硬是给降成了警告。
至于阿少,不同于可以把笑容当面具八面玲珑的一航,他的话不多又很少露出笑容,这样的人在人际交往中往往是很吃亏的。不过有些人那种心底里纯粹不加装饰的正直、善良甚至温柔,是很容易被细心的人所感知的。是金子总会发光。人群中总是有那么一种人,像太阳或者航标一样,坚定果断正直热烈勇往直前,阿少就属于这类人。
短短一个星期,l大的风云榜上已经多了两个鲜活的万众尖叫的名字。
小枫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是个孤独惯了的人,与周遭人的关系,并不是说建就能建好的。不过男人的世界是可以先用拳头开路再用感情维系的,所以木文君第二次去那所高中找人时,小枫已经是一批神色恭敬的孩子口中的老大了。
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开端,但也算个开端。
最起码,木文君不用再忍着胃痛帮他们擦了。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那一天是周五,天气晴好,九月的阳光明朗得像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的恣意地往下洒。
木文君睡了个懒觉,迷迷糊糊坐起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明亮,静悄悄的。
他抱着被子呆滞的想了一下,慢慢回忆起来:
l大开始军训,一航和阿少几天前就收拾行李去防化军区了。
小枫正忙着在新地头站稳脚跟,每天全身心投入在打架和被打的零和博弈中,很少回来。
木文君仰头呆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颇有点空旷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的一通电话,立刻就快刀斩乱麻的了结了木文君这个空旷闲适的星期天早晨,并买一赠一的附送上了他二十年人生中第二倒霉的一天。至于最为倒霉的一天嘛,那是后话。
“小君……”
秦守的声音在电话线那头响起,木文君眼前开始条件反射的出现隐隐的血丝……
“你一个星期没在公司露脸了。”
男人的声音用电波传过来,听不出喜怒,更让人不安。
“是,老总……最近没有我的活儿,所以我在家待命,时刻准备着。”
“那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你该为我抛头颅洒热血了。”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