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鲜血从血魔五指中流出。
他仿佛不知疼痛般看都不看伤痕一眼,机械的抽出插/入自己肩膀的长剑,看着武林盟主,目光冰冷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我欠你的,还清了。”
他说。
武林盟主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敲击一下,疼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终于,他们之间的情谊,一拍两散。
还剩余的魔军察觉到宗主的气息,即便是被人夺取神智,已经成了没有悲喜的木偶,也在这一刻有了痴儿寻见熟人的欢喜。
他们朝血魔这边赶来。
武林盟主心里再苦涩,依旧是大局为重。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现在这个堪比定时炸药的血魔离开。
即便魔性已经深入骨髓,根植血脉,血魔依旧尽量压制戾气,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却在武林盟主出手的这个瞬间,面目狰狞如恶魔出世:
“你毁了我的魔云宗,我必与你不死不休!”
武林盟主怔住。
有玄鹰仰天尖啸,俯冲而下。
血魔一脚踩地,飞坐于玄鹰之上,他高坐于半空,俯视武林盟主。
血魔看武林盟主的最后一眼,冰冷彻骨。
第3章门派比武
十年前。
这日,晴空万里,有大雁结队而行。
奕剑谷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在大殿外举行。
一个哪怕是奕剑谷谷主也得喊曾爷爷的骨灰级四合院构架的院子里,齐聚了奕剑谷谷主及其师弟,以及若干个弟子。
这场比武大会声势浩大,乃是奕剑谷一年中最为重大的盛事,奕剑谷所有年轻一辈都齐聚在一起,仔细数来,大概□□个吧。
至于上了年纪的长辈,那就不指望他们会出现了。
能将所有弟子都齐聚起来,奕剑谷的谷主身兼掌门表示老大为怀。
在这个人丁稀薄,每次差遣弟子都要拿出十足诚意来,连衣服擦地都得谷主亲自动手的门派里,所有的师父兼弟子都兼顾了洗衣做饭,浇水施肥,看家护院等多方面的本事。
自然,这些本事里还得参杂有武功心法,医术药理等。
好在奕剑谷所在的巴一县都是它罩着的,否则凭这些每日只知炼丹提药,打坐苦修的师父师叔,连同老祖宗在内的不到二十人,恐怕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所以,即便这个谷主再怎么惫懒,再怎么鼓励弟子们追求心境的超脱,也不得不依着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进行每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再从自家师弟的丹药房里偷出一两颗足以糊弄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熊弟子的丹药,以此来保证门派屹立于江湖不倒。
其实奕剑谷多年前在江湖上还是威风赫赫的存在,这点可从盘踞在青城山的宏伟建筑可以看出一二。可惜大部分的建筑都荒废了,只留有几栋院子供平日里生活所需。
这不,今儿个又是这什么大会。
奕剑谷谷主张凯凌最小的师弟,穿着奕剑谷长辈特有的蓝绸长衫,虽然已经长衫有些年头了,但因为最小的师弟面容出尘,皮肤白净,穿出来依然卓尔不群。
小师弟咬了口刚从园子里摘来的黄瓜,乐呵呵的搬了个板凳坐在场地外围,看着那群为了点丹药打得头疼脑热的师侄,一面咬着黄瓜,一面叫好。
这个最小的师弟,别的都好,天赋聪颖无一不是出挑,就是玩性太大。张凯凌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道德经背完了没有?。”
奕剑谷年轻得不像长辈的师叔正大叫着“该赏”,腿肚子就被踢了脚,不爽的回头,一见来人,立马狗腿的站起来,无比讨好:“大师兄快坐。道德经我已经背得差不多了,反正老祖宗这两天不检查,让我玩会。”
来人是个中年面相的男子,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穿着身掌门儒衫,腰际挂着块紫色的玉珏。正是掌门张凯凌。张凯凌挺着微微鼓起的肚皮,毫不客气的坐下,回头道:“还玩,你几个师侄都比你强了。”
最年轻的师叔笑得一口白牙,厚颜无耻的说:“怎么会,虽然我习武的时间可能比不上他们,可是咱们这修炼,不是讲求境界吗?”
顾无忧虽然是在青城山长大的,习武却是十五岁以后才开始。好在他天资聪颖,在练功上虽然没有张凯凌的徒弟努力,成绩却也不差。
但问题是,顾无忧从没有学过内力,哪来的境界哟。
这么说完全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张凯凌顺着他的话说:“既然如此,那你待会上去用你的境界去比划比划。”
正在这时,比武场两个年轻的弟子同时拱手,喊道:“掌门。”
张凯凌回过头问:“比完啦,谁赢了?”
“师兄。”
“师弟。”
场中二人同时说道。
张凯凌啧了口:“到底。”
两个师兄弟对看了一眼,其中那个偏瘦一些名叫赵辛和,他抱拳说:“是师兄胜了,他让了我一招。”
身为师兄的谭明立即说:“没有,是师弟赢了,他……”
谭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拿着黄瓜一指的小师叔把话堵住了。“矫情。等会掌门赏了紫金膏,你们一人一半不就行了,还在这里推来推去的。”
两个师兄弟听了这话,两眼顿时放光,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亲师叔一口才好。谁不知道这个向来和气,从来不生气的师叔向来说话是话,当即高声齐道:“多谢师叔!”
“等会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