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童臻的硅胶甲凶。
童臻闪身退开两步,露出一个极其凉薄锋利的笑意,然后伸手去解文胸的搭扣。
v喉结滚动了两下,情不自禁咽了两口口水。
只见童臻脱下内衣,又从身上撕下了一对硅胶甲凶,扬手丢进v怀里,笑眯眯道:“喜欢这个?送给你。”
v看着童臻拥有纯男性性感胸肌的胸膛:“……”
他捏着手里“柔软丰满”的硅胶甲凶,想到他刚才摸的就是这玩意儿,瞬间就萎了。
呵呵,够他恶心半辈子了。
童臻嘴角边浮起一丝冷笑,他从衣架上拿了件衣服随手披上,然后飞起一脚,将v踹出去两米远:“性/骚/扰女模特?”
他走过去,一脚踏在他胸口:“潜规则?”
“你爸没教过你该怎么做人吗?”童臻在他腰眼上踢了一脚,“那爷爷就勉为其难教教你----人之所以是人,不是牲畜,就是因为人有礼义廉耻,你这么乱发情,和种猪有什么区别?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连这点儿小事都不明白,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么?”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还想找鲜嫩嫩的小模特”童臻伸脚踢了踢他的猪爪子,“对了,你刚才哪根手指摸老子了?”
他说着从旁边桌子上摸到一把修眉刀,在v手指上比了比。
童臻做模特未必精通,但揍人却是一把好手,知道打哪儿最疼又不会伤及内脏,一拳一脚都戳在他最不吃疼的地方,疼得v满头冷汗,话都说不出来,听到这话吓坏了,屁滚尿流道:“别……求你……”
“以后还敢骚扰女模特吗?”
“不、不敢了。”
“行,暂且信你一回。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我听说你再骚扰哪个女模特……”童臻目光往下一滑,定在某个部位,“就不是踹腰子这么简单了。明白?”
“明……明白。”
童臻松开脚:“滚吧。”
v走后,童臻换了衣服,还没卸妆,小袁就拿了两份盒饭进来,将其中一份递给童臻,又四处看了一眼,小声问:“我刚才听人说这里面有动静……你没事吧?”
“没事,”他笑了笑,“谢谢。”
拍摄耗时不短,忙起来哪能按时吃饭,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童臻早饭吃得早,中间就垫了两块士力架,早就饥肠辘辘,也不客气,打开盒饭就吃了起来。
他刚吃了没两口,手机就响了。
童臻摸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滑屏接听:“妈。”
“哎,臻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吴侬软语的江南口音,“你最近都没和妈妈打电话,身体还好吗”
童臻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意:“嗯。”
童软又和他随便唠叨了两句家常,便问:“你爸爸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童臻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臻臻啊,妈妈知道你喜欢化妆,可是你也要体谅你爸爸,你爸爸都快七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早点回来接手生意,也能早点让他放心。算妈妈求你了,好吗?”
“知道了,”童臻说,“我还有事。挂了。”
他知道他妈是很爱他的,人也很漂亮、很温柔,但就是有一条不好----性子太软了。
秦严回国那年三十二岁,夫人是美籍华裔,知性大方,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回国第二年,他独自去江南出差,遇见了当时在酒店做服务员的童软,一夜fēng_liú之后就有了他。
姓秦的家中有妻有子,根本就没有负责的打算,随便给了她点儿钱就把她打发了。童软却忧心忡忡,生怕秦家抢走她的儿子,从小给他梳小辫子、穿小裙子,拿他当女孩儿养,还把他送到乡下外婆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秦严的夫人带着儿子出国旅游,飞机失事,夫人和独子一起葬身空难,秦严根本不可能认他这个私生子,也根本不可能接他母亲回家。
那一年,童臻十七岁,即将高考。
秦严想让他报考金融专业,童软就每天在他耳边唠唠叨叨,替他爸爸说好话,那时候童臻年少气盛,根本受不了他母亲的委曲求全,三天两头和她吵架,吵得凶了就当面质问她:“你还替他说话你这辈子等得到当秦夫人这一天吗?”
每当这个时候,童软就不说话了,开始伸手抹眼泪。
高考之后,为了摆脱父亲的控制,他先斩后奏,放弃了当时很想学的人物形象设计专业,提前批上了军校。
一走就是九年。
后来他过年回家,和秦严偶有冲突,童软倒是再没替他爸爸说过好话,没想到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会为了秦严来劝他。
童臻想起当年的往事,瞬间没了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收了盒饭,和小袁打了个招呼,妆都没卸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