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是,不许乱跑。”凯里无奈,只能这样嘱咐道。
“好啦,知道了!刚刚还说我像小孩子,你才是。”肖非白不满的说,然后轻轻推了凯里一把:“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洗澡换衣服,不然我们可不等你了。”
说完之后,再也不看他。
凯里摇摇头,站起身离开了自助餐厅。
拍卖会果然好玩,肖非白举着一个小牌牌,回头有些不乐意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因为他早上总不想他来。
呆在酒店才傻呢。
看着前面几件事物被人陆陆续续拍走了,肖非白大呼过瘾。
虽然这个大厅不够豪华,人也不多,并且坐的稀稀松松的,但是,眼看着一群人抢夺一件宝贝,肖非白觉得像看电影似的。
但是很快的,就到了他该上演的时候了。
因为,下一个拍卖品,就是他要的“五彩龙纹玉檀梳”。
“……古往今来,无论是声名显赫的高贵名流,还是日出而作的平民布衣,都与梳子朝夕不离,古诗《木兰诗》中就有‘脱帽著头’、‘当窗理云鬓’等诗句,最能反映人与梳子的紧密联系……下面我向大家介绍的这件物品,就名为‘五彩龙纹玉檀梳’,虽然不是压轴品,但是却相当有来历,传闻是明朝一位王妃的私有物……‘檀’在梵语中是布施的意思,如果说禅有味道,那么一定是玉檀的味道……明朝时期的玉器,其创意构思之巧妙,雕刻技法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拍卖师口若悬河的介绍着这把肖非白势在必得的梳子,直把那东西说得天下无双,说得肖非白的眼睛越来越亮,也说得在场的女性买家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介绍了足足十多分钟,吊足了人的胃口,拍卖师这才清清嗓子,微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这把‘五彩龙纹玉檀梳’,起拍价----五万……下面,竞拍开始!”
话音刚落,肖非白就一脸兴奋的举起了自己的牌子,大声喊道:“五十万。”
一言既出,全场哗然。
身边的凯里和黑人阿巴斯则是一脸的黑线。
“不是这样拍的!要一步步来!”阿巴斯擦擦脑门的冷汗,轻轻拉了肖非白一把。
肖非白不情愿的坐下来,道:“但是,那样的话不会很麻烦么?一次拿下不是更好,而且我不喜欢别人和我抢!再说了,就算一步步来,最后也会跳到这个价钱的。”
说完,指了指那些注视着自己女人。
“有些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凯里坐在另一边,微笑着解释。
“不是很懂。”
“没关系,你也不需要懂……”
拍卖师也显然没想到这一下就把价钱抬高了十倍,心里乐翻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要知道,拍卖的价钱越高,他的提成也就越高。
轻轻砸了一下手里的小锤子,他乐呵呵的说道:“好了,16号五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五十五万。”
“一百万。”肖非白的喊价,再次让人跌碎了眼睛。
拍卖师高兴坏了,恨不得冲过去抱着肖非白亲一口。
他倒是丝毫不怀疑这里有人捣乱,这个地方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拿着自己那个小锤子,他的手有些颤抖:“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好,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三次。”
“咚”。
很顺利的,肖非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那把梳子。
而此时,拍卖会二楼,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聚宝轩”的老板陈何时恭敬的站在一边。面前是两个端坐在沙发上品茶的年轻男人,他微笑着在那里介绍着拍卖会的最新情况。
“老板,刚刚的拍卖品----‘五彩龙纹玉檀梳’,拍出了一百万高价。”陈何时恭敬的对着自己漂亮得过分是上司汇报道。
“嗯”南宫语爵放下茶杯,有些诧异的问道。
“嗯,喊价三次就被拿到手了?”
“三次”
“嗯,是个孩子拍的,估计不是很懂事吧。”陈何时猜测道,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哦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呵呵,那他家大人可真的把这孩子宠上天了。”南宫语爵微笑着,然后做出了最后的总结语:“你们做得很好,这次的这批东西质量不是很高,恐怕最后那件唐朝的极品白玉雕也拍不出现在这个价位了,这东西拍了,也算是圆满成功。”
站起身,拍了拍陈何时的肩膀,正想叫他出去,却又说道:“嗯,这事儿倒是蛮有意思的,老陈,我要见见那孩子!”
说完之后,微笑着看向了身边的一直不发一言的黑衣男人:“秦少,可有兴趣?”
“没兴趣,你去吧。”
秦冰见喝了一口杯子里滚烫的茶叶,淡淡的说道。
南宫语爵也不强求,端起了手边的紫砂杯。
一小时之后,躺在松软的皮椅里,秦冰见觉得浑身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