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说得没错,秦冰见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在那个男人抬起手来的一霎那,他这个人人称道的武道天才就败了,他甚至连逼迫男人使用武器的资格都没有。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秦冰见离开了秦家,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
离家之后,他没钱没背景,也没有毕业证,一个人独自生活,给别人打工,曾经被骗,也曾经挨饿,最终却还是挺了过来。
不是不想回家,也不是不知道大家都在寻找自己。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想重新过活,重新来了解这个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世界。
他想证明给他看,他可以吃苦,他不是废物,总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的击败他!
此时此刻,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秦冰见再也忍不住,握紧了手里冰凉的刀刃,一步步走了过去。
本来就打算再过几年就去曰本找他,却没想到反倒被他找上门来了,并且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晚九点,“星泽”酒吧。
肖非白百无聊赖的看着舞池中跳着街舞的少年,无力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哎,我说凯里,学长怎么还不来啊,你看都九点了。”
凯里微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陪着你不好么?”
其实凯里已经给秦冰见打个好几个电话,但是一直无人接听,到后来干脆直接关机,凯里虽然诧异,但是也不相信秦冰见今天会不来,若说出事,凯里更是万万不信的,在北京这个城市还没什么人能够威胁到秦冰见,毕竟这里可是首都。
凯里想,或者他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肖非白听到凯里那样说,拉耸着脑袋,有些丧气的说道:“好是好,但是学长不是说有话要告诉我么?”迟疑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说学长会不会出事了啊?”
这样说着,他猛地跳了起来,越想越有可能,毕竟秦冰见从来没有失约过。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凯里感觉很不是滋味,忽然也一下子冲动了起来。直接按住了肖非白:“他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定定的看着他,凯里继续说道:“维卡。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嗯?”肖非白转头看着他。
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翡翠色眼眸,凯里左手探入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悄然握紧了那个小小的丝绒锦盒:“我……”
正准备开口,却被身后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轻柔温和,带着一丝丝磁性。
“你好,请问你是肖非白吗?”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的是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白白净净,斯文有礼,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
清秀男人看着他们都望向自己,微微一笑,然后对着肖非白说道:“打扰一下,请问你是肖非白吗?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宋水意。”
凯里不满了,冷冷哼了一声。口袋里的左手悄然放下了那个紧紧握在手心的丝绒锦盒。
宋水意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发现貌似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
凯里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回礼道:“宋家公子吧,我见过你。你好,我是凯里。”
“哦?是卢顿家的少爷吧,久仰大名了。”再次抱歉的笑笑,他伸出了右手,手指修长,也很白,看上去就像他的人一样秀气。
两手交握,又很快松了开来。
宋水意再次转头看向了肖非白:“我是受人秦少之托来找你。”
“学长?”
“嗯,是的。我刚刚还和他见了面,得知我要来酒吧见朋友,于是顺便带话给你,他临时有事没办法过来,让你们不必等他了。”
“那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男人笑笑,无奈的耸耸肩:“我不知道,可能是太匆忙没带手机吧。”
肖非白还有些疑惑,看向了凯里。
凯里却对着他点点头,他记得这个男人,那次在香港豪门宴会,他看到这个男人和秦冰见在一起,而且看样子关系很好。秦冰见有事,叫他带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水意说完这话,看肖非白有些郁闷的样子,以为他怀疑自己,于是微笑着拿过了手边的酒杯:“哦,对了,秦少说今天是你生日。那么,我敬你一杯聊表心意。”
听他这么说,原本就已经有些相信的肖非白更是不疑有他了,举起酒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那杯鸡尾酒男人就离开了,只是在转身之后嘴角却轻轻挑起。整个气质也因为这个笑容而完全变换,带着那么一丝丝疯狂。
秦冰见不在,肖非白也忽然没了兴致。连着喝了几杯酒后,连凯里和秦冰见之前准备的节目都不想看了。
凯里看他这么没精打采的,最后也还是没有掏出那个紫色锦盒。
晚十点半,凯里背着已经有些醉态的少年回到了别墅。
打开房门,摸到开关,然后抱起他走进了卧室。
少年很轻,很柔软,凯里抱着他甚至都不愿意放开了。
低头看着他绯红的脸颊,凯里偷偷亲吻了一下。
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在了那张白色的大床上,然后脱掉他的鞋子外套,抬手就要给他盖上羽绒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