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等门一关,他默默地贴在蒋兆川身上,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爸,你会结婚吗?”
蒋兆川闻言一怔,按下纷乱思绪,宽厚的手掌把澄然的小手包的更紧,“爸有你就够了。”
澄然眼中一亮,心怀里的感情前所未有的滋长的最深。他爬到蒋兆川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摩挲着他颊边的短茬。蒋兆川的身体有些僵,似是不能习惯这样的亲密。他整个人都陷在沙发上,又听澄然在他耳边说话,“你现在照顾我,我以后也会照顾你的,你别找女人好不好?”
这话有些赌气,可是说出来,连每个音节都是颤的。蒋兆川知道他这小儿子是害怕了,被田老太吓着了,说不定那三天他外婆又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才让他有了危机感。
他镇定的笑了两声,“不结不结,爸答应过你妈妈的,不会再婚。”
澄然一口咬牙,把脸死死的埋在蒋兆川的肩膀上。
有那么一刻,他都受不了这么卑鄙的自己。
新家很快就开始装修了,蒋兆川把注册公司的钱全部投在了他们的新房子上,从请人设计到装修动工,样样都要和澄然讨论一番。挑选瓷砖,木板,细节到床头的地毯上用什么花纹都要一起选择。父子俩的兴致都极高,很多挑选的品位也不谋而合。澄然更像是要把从前错过的时光都重拾,一想到那是他们以后的家,心中的喜悦更是难言。他更是有意的引着蒋兆川去挑选他指中的风格,凭着他的记忆要把他们的家还原到一模一样。
新房子追求质量,就那么断断续续但又力求完美的装修了半年,之后又空了半年多。等味道都散尽了,蒋兆川特意去翻了半天的黄历,在他找到的最好的那个日子,正式搬家那天,很风俗的拿着个枕头进门,在新家开伙,煮了一锅最浓的珍珠奶茶。奶甜味馨馨的飘荡在厨房上空,又徐徐散到每个角落。墙角边的那盆发财竹也摆上了,没有经过修剪,绿油油的长的正旺。还是三个房间,还是一样的分配,连窗帘都是刻意的颜色……澄然看过每一个细节,感觉一切都对上了,还是一样的,还是他们的家。他终于又回来了!
只是这次比当年晚了两年,现在他都十岁了。他特意去厨房里比了比,他已经长到蒋兆川的腰间了,一伸手,就抱住他爸精瘦的腰,脸贴在他的背后,随着蒋兆川的动作走来走去。
蒋兆川依然老样子的空出一只手拍拍他的头,笑他,“你这习惯是改不了了。”
澄然贴在他腰间,“不改。”
蒋兆川也不知该怎么说,同龄的男孩子个个都活泼好动的不得了,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乱的能上房拆屋顶,正是家长管都管不住的时候。可澄然却还跟小时候一样,意外的黏人。
他又拍了一下澄然的手,“宝宝……”一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幸而澄然很快就松了手,跑到客厅去看他们的新电视机。
蒋兆川感到腰间一松,他一个人在厨房,瞬间又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而到了晚上,澄然怎么也不肯进他的房间睡觉。
第26章手表
这是他们搬入新家的第一天,澄然就闹起了脾气。他刚洗好澡,穿着睡衣,带着股新鲜水嫩的湿气,固执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但就是不进去。
蒋兆川一样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澄然就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往蒋兆川的大床上一坐,然后就要躺下。
“宝宝。”蒋兆川掀开被子,要把澄然往下拉,“你房间就在对面,去你房间睡。”
澄然仰着头,不肯应,“我就睡这里。”
蒋兆川有点无奈,“你几岁了,还不肯一个人睡。”
他把澄然拉着下床,澄然顺势就往他身上扒,牢牢的缠着他的手他的腰,“你让我一个人睡,我就会做噩梦。”
蒋兆川脸色不好,“什么梦?”
澄然眼底都是郁色,“梦到我从楼上摔下来。”
“胡说什么。”蒋兆川掰开他的手,肃声道:“你是大孩子了知不知道,别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澄然低着头不说话,看他这副小模样,蒋兆川又温起声音,“宝宝,小孩长大了就得跟父母分床睡。”他点点澄然的脑袋,“你都十岁了,有自己的房间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蒋兆川忽地一笑,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你是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澄然眼圈红了,“我就在这睡。”
夜已经寒了,蒋兆川近日新联系上了一个合伙人,准备在输出贸易上搭线,明日起来还要筹划。他满心都在拼搏和赚钱,想要尽早把已经错过两年的公司建立起来。选地段,择产品,还有银行贷款一大堆事情都在等着他去做。他实在没有时间去多想这个儿子又在闹什么变扭,若说以前都是环境所迫的没办法,现在都搬来新家了,他的房间又是崭新独立,有什么不好?
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小孩一时之间不能习惯,等睡了两天就行了。
蒋兆川不多说了,弯腰把澄然打横抱起,几步走到了对面他的房间。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小巧而精致,童趣风十足。蒋兆川还买了很多的毛绒玩具堆在床上,床头。使得整张床看起来都暖呼呼,软绵绵的。他按下澄然的挣扎的手脚,不由分说把他抱到了床上,开了一盏床头灯,“宝宝要是害怕,就开灯睡。”
说罢他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