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却不明显向上地抬起一点,语气里那点欲拒还迎倒是昭然若揭。
周冽却忽然把手扯了出来,细碎的吻跟着落在他的耳廓:
“好。”
陆潜川受了这么一阵吃不着肉的撩拨,直接恨着眼睛去瞪始作俑者。
就这么一眼,又被周冽发烫的视线给吸了进去。
陆潜川拿他没办法,抬起屁股就想离对方远点。
却被周冽一把扣住肩膀直接带到了怀里。
“热…”陆潜川不住地皱眉:“你这样我没法动了。”
周冽又不着痕迹地收紧了圈在腰际的手臂,下巴也扎实地抵在了对方的颈窝处。
陆潜川无奈道:“怎么这么缠人?你是狗么?”
“这不是你要求的?”周冽忽然闷闷地发声道。
陆潜川哽了一下,周冽也不再呛声。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地安静。
打破沉默的是周冽埋在颈窝里发出的闷生生地一声“汪。”
陆潜川还没来的及诧异,脖子上的软肉就被狠狠地叼了一口。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怒还是笑。
周冽呐,已经上嘴舔吻那个新鲜的牙印了。
“就是狗了这么着了?”周冽彻底不要脸了,“不服你咬回来啊。”
“有病…”陆潜川这次是真乐了。
他故作严肃道:“要抱就老实点,打扰我看电视晚上罚你睡阳台。”
周冽没理他。
过了一会,出了一层薄汗的陆潜川彻底无力道:“你还看不看了?”
“不看。”周冽不知道在身后在做什么:“要看比自己看。”
语气甚至有点酸:“看到水栎那个傻`逼我就烦,不看…”
陆潜川彻底无语,并琢磨着自己明天是不要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压压惊。
——
玄昃元年,前朝灭,萧悯称帝。
天下终归太平。
寝宫里,新帝正在为前朝江氏孤女江二小姐江渺簪花。
萧悯面色柔和,指腹部的粗砺并不碍于他细致的动作。
江渺起先笑着,那笑容却渐渐淡了下来。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看上去有些怅惘。
半晌,垂眉轻道:“都是老姑娘了,还打扮得如此花哨,怕是要惹人笑柄…”
萧悯眉梢一拧,那模样简直不怒自威:“这天下有谁胆敢嘲笑朕的妹妹?再说新娘子出嫁那个不是打扮得明艳动人,渺渺切莫妄自菲薄。”
江渺笑了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一会,萧悯兀自开口道:
“王漾若是日后对你不好,你一定不要藏着忍着,你告诉我,我定让他悔不当初。”
江渺轻轻摇了摇头,道:“王将军待我极好…倒是你…”她忽然话风一转:“现在大势已定,不必再为了避嫌隐姓埋名…”
“楚翕…你准备什么时候恢复祖姓为楚氏一族正名?”
萧悯的手愣了一下,却很快恢复如常,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很轻地说了一句,轻得像是叹息:
“楚翕早就死了…跟着父亲和哥哥们一起死在被流放的路上了…”
“可是!…”江渺有些挣扎。
还未出口的劝慰却被萧悯直接打断:“没有可是。”
“只有血染的历史才能铭记他们的冤屈,而不是我能做到的…”
“我能做到的,就是一辈子把他们放在这…”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老祖宗的教诲,当一个明君…”
“悯天下,悯苍生…”他忽然抬头看向江渺的眼睛:“这才是我还活着的意义…”
他按了按江渺的肩头:“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明天要做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楚哥哥!”
萧悯稍稍驻足。
江渺的眼角多的是复杂的情绪:“从前,比起他,我总是嫌你孩子气…现在看来…你真是越来越像萧大哥了…”
萧悯不言。
半晌:“谁要像他那根木头。”
言罢,推门而去。
夜深霜重,荷叶塘边。
萧悯喝出一大口白雾。
“第几个年头了?”他低声地喃喃。
手像是被冻僵了,他从怀里慢慢掏出一块玉佩,玉坠水头很足,许是多年贴身带着的缘故,迎着冷寂的月光看都是一副灵气十足的温润模样。
他在手里捏了捏玉面,被上面繁复的纹路搁着敏感的指腹。
“藏得这样好…真能耐了…”
他笑笑。
画面一经切转,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颠沛流离的那一年。”
“公子…”一个被重创伤到头昏过去,却因此侥幸逃过一劫的下人不停耸动着肩头:“他们放了火…我没用…带不回萧统领…”
他把手里攥了好久的破布包打开。
“这些是统领的东西…我没用…”
楚翕颤抖着双手接过布包里的东西。
是一把萧芒贴身带着的剑和一块玉佩。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一把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掷到了地上,接着不知用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起那个下人的领子:
“你胡说…”他一字一句地咬着音:“不会的…他答应我会回来的!你胡说!”
那个下人生得瘦小,平日常受萧芒的照顾,一直在心里默默视萧芒为自己的亲大哥,此时早已哭得满脸斑驳。
面对楚翕的质疑,他只能死死地摇头,痛苦地重复道:“我没用…”
楚翕痛苦地松了手劲,失魂落魄地坐到了地上:“他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镜头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