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动的,把那些文人的脸一起打。”纪嘉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好玩的事情,勾唇露出了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容,“齐墨,我说你到时候拉的嘲讽太高,被文人围攻了怎么办?”
齐墨难得郑重点头,“你放心,就算我被围攻,也定让你在文墨大会上横着走。”
纪嘉撇嘴,“……又不是横眼螃蟹,谁要横着走啊,一点都没有风范。你是贵族中的贵族好不好,说话能不能不这样——通俗?”
摊摊手耸肩,齐墨无奈道,“可是嘉嘉,我从来都是这样。”
“那你离我远点,我要优雅。”纪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饰站起身来,“天色不早,我就先回了。”
齐墨立刻也起身,“我送你。”
纪嘉伸了个懒腰,脑中突然闪现一个想法,也没多想就问了出来,“齐墨齐韫桓,该不是你断袖的消息其实也是假的?”
想想还真是可能。
齐垚一生只有一个妻子,连通房都没有,之后老来得了爱子,爱子又是个死断袖,这一系列的事实,都应该将并肩王府的嘲讽一降再降,若是主上大度宽宏,就应该接受这份忠诚了。
但并肩王府还是一样如履薄冰,可见圣上的心胸不如何,卧榻之旁猛虎酣睡,心有不安也是帝王常情。
这样的情况下,齐墨的优秀对于皇室来说是如鲠在喉吗?所以齐墨现在采取得罪文人的方式,再次降低自己在皇室面前的嘲讽。
所以很有可能,断袖只是策略。
齐墨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纪嘉,带着笑意反问道,“嘉嘉觉得呢?”
纪嘉想了一会儿,完了之后望望天,“算了,你是不是都没所谓。又不会因为你是不是断袖这个问题就不做朋友了,真是。”纪嘉摇摇头,率先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齐墨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摇了摇头,不在意也代表不在意,真是又令人高兴,又令人伤心。不过,这才是纪嘉啊。
跟上去,齐墨很快贴上了纪嘉的身旁,“嘉嘉这么关心我,让我觉得好开心。”
纪嘉做了个反胃的表情,一脸狐疑的看向齐墨,防备的问道,“你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我哪会做什么幺蛾子。”齐墨故作很无辜的样子,“嘉嘉别一脸想揍我的样子啊,毕竟在我这里是说一不二的主子,可以罩着你的,你想踢哪丛草,想打哪只鸟,我都是双手赞成的,没有得逞就跟我说,我帮你。”
都说了不会这样做了……纪嘉对齐墨翻了白眼,坐上了自己家的马车,眼不见心不烦的离开了。
靠在背后的软垫上,纪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现在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斩断纪谦的双翼,让他再也没有起飞的条件。
文墨大会,真正意义上纪谦起飞的凤臺。
也不必太过担心跟齐墨一起得罪文人的后果,毕竟齐墨会吸引大部分嘲讽,他身为池鱼肯定不会毫发无伤,但……不足为惧。
当然,如何操作,还是一大问题。纪嘉的头因为思考过深有一点点痛,同时也觉得热血沸腾,他现在,真是无比期待丰收节的到来。
第42章妒渐狂
大宇建朝不久,但中原却稳定了下来,近年以来的休养生息也恢复了不少生气,物质恢复了,人们就开始重视精神文明的建设。
丰收节是大宇人们为了庆祝丰收的节日。
在这个科举还没有系统的诞生的朝代,做官的途径的基础是靠察举制构建的,通过观察举荐的才能拥有做官的资格,能不能胜任还需要经过考试;第二种是依靠老师,老师如果是朝廷官员,并且有名望或者任满三年,便可以推荐一位自己的弟子做官。总之,文人想要做官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因为察举制,首先就要求你有好的品行,而且这个好品行还需大家交口称赞,需要不低的知名度。
丰收节,举国欢庆,文人们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为自己造势的机会呢。
文汇楼举办文墨大会,让天下的读书人们有机会齐聚一堂,展示文采,分出个高下,争得个魁首,优秀的作品便得以传唱,于是,文人也能够以此扬名,为自己增加一些筹码,就算挣不到第一,有些优秀的作品给自己加分,那也是多多益善,说不定就有哪位大人看中他们的才华,想要指点一二,那也算是门生了。再不济到别人府上做幕僚,那脊背也能挺直些许不是?
因为各种原因,文墨大会在文人之间,那是神圣的殿堂。
记忆中的纪谦,也曾在文墨大会上大展光辉,一首《行路难》一首《将进酒》,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就为他赢得满堂喝彩,在场文人无有不服,第二天,他便声名鹊起,获得了个少年志远才高八斗的名声了。
也走上他成功人士的第一步。
众文人虽心有羡慕非常,却没有狭私嫉妒的。可能是纪谦怕突然转变显得僵硬,怕这些没文化的古人将他当做不详之物烧死,文采出众也有借口,说是先贤入梦指点,人家有这个气运,别人是羡慕不来的。
而这次,纪谦注定不会如此顺利。
就算纪嘉不在其中横插一手,就说齐墨的意思,就算纪谦再才学富五车,第二天人们议论最多的,恐怕还得是齐墨大闹文汇楼的消息了。
比起纪谦的文才,明显后者更加具有争议性和可八卦性。
当然,如果只是大闹肯定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