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陪你躺著。”
苏思宁这一躺,就是三五天,连身子都睡得乏了。苍墨多半时间都在屋里陪著他,有事时也是在外屋跟人商议。
“爷?”议事完後,木修眼尖地发现了一丝不同。
苍墨挑眉看他。
“你身上的玉佩──”木修话未说完便被公孙济拉了一下衣角,回头看了他一眼,恍然,便又对著苍墨赔笑,“没什麽,小的逾距了。”
苍墨看他一眼,没说什麽。
这时屋里传来轻咳声,虽听来是有压制,但还是传到屋外耳力极好的几人耳力。苍墨便放下手中簿子:“还有事吗?”
“回爷,没了。”几人恭敬说。
“那就去办各自的事情罢。”苍墨说著起身,也没在管那几个,径自走向帘子,挑起,进去。
余下几人互相看看,交换几个眼神後,便也识趣地退出去了。
苏思宁那日过後染了点风寒,第三日起严重起来,又是发热又是咳。大夫来看了,看著苏思宁,话却是对苍墨说的:“苏公子底子弱,切忌不可贪欢,以免再伤了元气。”
一句话说得苏思宁连耳朵都红了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苍墨一脸高深不知在想什麽,旁边站著服侍的麦青低下头藏著笑意。
大夫又吩咐了几句才离去,麦青跟著他出去拿药来煎。
苍墨便脱鞋上了床,揽过苏思宁单薄的肩膀,带著笑意说:“看,连大夫都说不可贪欢……”
苏思宁一时没有说话,半晌才轻轻开口:“我没想贪,是你……”
“你既想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尾吗?”苍墨问,靠近他耳朵,热气喷上去,看它被染得更红,“你若要给,就应该想到我要不够……”
“我……”被他逼著开了口,苏思宁慢慢说,“我知道因这病弱身体,得你怜惜,你向来都没有尽情……我是甘愿在你身下……也只你一人。”
“那,你是在报恩?”苍墨挑眉,声音带了点危险。
“报恩的方式那麽多,我何尝选这种。”苏思宁说。
“如果我要呢?”苍墨继续问。
“如果,我对你没有……”苏思宁双手握住他单手,抬首看进他眼里,轻轻却定定地说,“我不会给。”
苍墨才满意,笑著印上他凉凉的薄唇。
待到苏思宁伤寒好了,也便能下得了床。苍墨也始能放心,将工作都搬回了书房去。
白天苍墨不在的时候,苏思宁还是喜欢搬个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看书,一边吃茶。苍了,只让他写下想看的书的清单,再吩咐人没有,便出堡去找。这样一来,是省了事,但是便显得更无事可做。
苍墨曾问他,为何不走出院子里去堡里逛逛。苏思宁说早逛完了。他也想出去堡里看看,但知自己身体不好,便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管家说不麻烦,苏思宁便改了口说是自己懒,嫌累。
苏思宁出身书香世家,自小便爱看书,多且杂。只是後来进了山林,再没了条件。此时在银松堡,自是如鱼得了水。
但因没有什麽特别的目的性,苏思宁看书更是杂乱。权当散心之用,也没有什麽特别看得进去记在心上的。
所以通常是看著看著,便随书摊在腿上,眯著眼打起盹儿来。
麦青麦红看他又闭上了眼睛,笑著上前打趣:“你一天睡那麽多时间,也不怕身子乏?”
苏思宁没有睁眼,嘴边挂著淡淡的笑:“我睡习惯了。不睡又能干什麽呢?”
“可干的事情多了去,要不要在咱们院子里种点花草?”麦青说。
“要是想养个什麽动物也是可以的。”麦红接话。
“花草动物都是有生机之物,我怕养不活,途升伤悲。”苏思宁答。
“那你就只知道睡睡睡,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这是在安胎呢。”麦红没好气。
麦青拉了拉她袖子,自己也是捂嘴笑。
苏思宁睁眼看她:“即便我是女的,也哪那麽容易……”
麦青笑得更欢,麦红也笑著拍打了他一下:“不害臊,我们怎麽跟了这麽个不害臊的主子?”
苏思宁看著她们,浅浅地带著一点羞意地笑著:“我不是你们主子,我只是客人。”
“是是,不害臊的客人。”麦红说。
苏思宁便不再理会她,又拿起书来看。
苍墨半下午便回了小筑,身後跟著一些下人,又搬来一些苍墨的日常用物。苏思宁看著下人将东西搬进他的屋子,再回头看看坐在他身边给自己倒茶喝的苍墨:“再这样下去,我这里就放不下了。”
苍墨勾起嘴角:“银松堡这麽大,放不下你这尊菩萨?”
苏思宁便不再答话。
“今天又在看什麽书?”苍墨便问。
“没什麽,闲书。”苏思宁答。
“又是在这里躺了一天?”
“倒不是,”苏思宁浅浅笑说,“一天还没有过完呢。”
这次轮到苍墨不再答话。
苍墨上了躺椅,让苏思宁躺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又说:“这段时间你没有去帮我抄账簿,书房里堆了好多。”
苏思宁静静听著,苍墨便接著说:“你身子可好完全了?”
苏思宁还没有答话,一旁的麦红开了口:“回爷,公子身体尚未好到可以剧烈运动,但是抄抄账簿还是可以的。”
苍墨没有管她逾距,只是挑眉问怀中人:“真的?”
苏思宁静了一会儿,也没有看他,才点头。
“那明日便随我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