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正在替宗主清洗伤口,如此才好的快。”脸上仍旧是淡淡的,龙梵抬首回答了,继续在那些伤口之上轻吻舔舐,似乎理所当然。
龙梵答话之时神色不动,凌洛炎却分明看有笑意蕴在他的眼底,可以用灵力替他愈合,有必要这样替他清洗伤口?合起眼,他索性倚躺在某人的腿上,嗅着空气中可让人清心凝神的莲华香,闭目休息,银亮的发覆到脸侧,在发丝之下,嘴角不由自主的缓缓轻扬。
舌尖舔舐过伤口,能尝到鲜血的滋味,龙梵看着此刻安然在他怀里的少年,方才他与异兽对战的模样,浮上眼前。
是他阻止了族内长老的相助,任凭着他一人陷入危险,旁人不知他当时心绪,他自己却看的分明,眼见那抹红色的身影一次次被兽爪划过,鲜血由伤口不断滴落,他当时所想的,全是如何将那只畜生挫骨扬灰,更不言而后,当见到凌洛炎即将落于它口中,他几乎已仍不住想要出手,但就在他将要动手之时,总是给他意外的少年,再一次让他惊喜。
真正的炎火现形,化作利刃,刺穿了异兽的身体,毁去了它,也焚尽了无法被普通火焰烧去的齿爪螺角,顷刻之间,只余一团灰烬,再没有他动手的余地,而那个少年,却被他的举动再次点燃,维持着早已耗尽力气的身体,质问众人,斥责他的过错……
就如那团可烧毁一切的炎火,如此耀眼,让长老们不敢直视,也让他再次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的脚下,换得族人归心。
此刻这团惑人的赤火正躺卧在他腿上,倚靠在他怀中,解下的衣衫纷乱的披挂在他腰间,各处伤口之上,有银发披散,使得那些伤痕也成了魅惑人心的点缀,嘴角正勾着一丝诱惑的弧度,状似安睡。
看着他,龙梵落下了唇去,俯首在那抹弧度上轻轻舔吻,手掌从发丝之间掠过,抚到了他的胸前,缓缓游移,覆在少年唇上,他并不深入,只是用舌在唇齿之间轻扫,片刻之后,响应他的是骤然环上他脖颈的双臂,还有勾缠而来的柔软湿滑。
“祭司这又是在做什么?莫非本宗主这里也受了伤?”挑起的眼中带着暧昧的笑意,有些取笑之色,舔了舔唇,凌洛炎望着上方那张总是沉静淡漠的脸,此刻正闪动着笑意,抚在他胸前的手移到了他的唇上,不紧不慢的话语声,悠然响起,“自然是受了伤的,宗主不知,但属下却看的分明,既然受伤,不可不理,理当仔细将伤口清洗才是……”
再度落下的唇,不再轻慢的舔吻,舌尖长驱直入的闯入了他口中的深处,轻扫过上颚又卷缠起了他的舌,方才在他唇上触过的指,搁在了他的脸侧,让他扬起了头,也让两人更深入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带着莲华香气的吻,本是清心寡欲的冷香,偏在他鼻间,却总是撩动着他,与从容淡漠的外表不同,也与那不然尘俗的气质全不相衬,龙梵的吻起初轻柔,却在深入之后,越来越激烈霸道,出乎他的意料,就如今日之事。
在他带着戒备与谨慎之时,这个曾算计过他的男人却以祭司的身份,当着族内所有人的面,跪在了他的脚下,承认罪责,等同是交出了族内控制之权,让族人知道,他才是一族之尊。
这个在众人眼中最接近神的男人,漠视了众生性命,高高在上,理当被人仰望似的存在,为了让他在族内立威,再一次让那身白袍沾上了尘埃,在他跪下身来,抬头注视,他才在那抹奇异的微蓝之中恍悟,也在瞬间平复了心中的气愤与焦躁。
就如此刻,呼吸着鼻间的莲华香,早已疲累不堪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任由着唇上被继续亲吻,他阖起的双眼不愿再睁开,在早已熟悉的冷香之中,只想就此睡去。
龙梵移开了唇,看着怀里的凌洛炎疏懒困倦的模样,他微启的唇瓣还带着水色,随意由其上舔过的舌尖微红,并非刻意,却在不自觉之间已让他心头一热,知晓他早已到了极限,他停下了吻,不再有其它举动。
他是祭司,而他是赤阎族之主,是他将凌洛炎逼到了此地,在欣喜于他的力量有所觉醒之时,也难以控制的开始不舍。
在心底叹了口气,察觉到方才那一吻引来的身体变化,龙梵注视着躺卧膝上的少年,露出了一丝苦笑。只有他才能轻易挑起他早已可以随心控制的欲念,也只有他才让自己时刻牵挂,到了此时,凌洛炎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他哪里还会不知。
为膝上半裸的少年盖上了帛被,看着他的睡颜,龙梵想到的是再几日之后,与烈焱族的百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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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龙梵跪地认错,众位长老见证了宗主之威,言行之间便更为恭敬了,着实让凌洛炎再度感受到当初在黑道上一呼百应的那种感觉,差别只是,从前身边跟随的总是有十数人,而如今,身边只有一人。
但这一人,却是族内上下无不尊崇的存在,而今成为了他进出之时的随侍,比起他早已舍弃的过往,自然还是眼前的这一个更让他觉得赏心悦目,也更让他满意。
赤阎族之内,族人虽说大多都是身具灵魄,但怎么说也仍算不得真的神人,也同寻常百姓一般,需要吃穿用度,其它族如此,赤阎族自然也是一样,分散在各处的七十二家族之下,有人专门司职买卖营生,从寻常的到特殊的,各种买卖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