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还是不愿意分开,就这么伏在席星宇身上,不时亲亲摸摸,一付舍不得的样子。
“累吗?”
唐堂感觉席星宇的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张嘴在席星宇的脖子下啃了一口:“累,我要摸摸。”
席星宇的胸膛轻微的震动起来,唐堂知道这是在笑,之后,他的脑袋和后颈上就多了一只手,轻柔而有力的摸着,像是顺毛般。席星宇把这称为“摸狗头”,他也不否认,还是乐此不疲。
俩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之后的几天虽然没做,也非要抱在一起才睡觉。那付粘粘乎乎的样子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笑嘻嘻的打趣他们“新媳妇新郎官”,把唐堂闹了个大红脸。唯一挂着脸的就是唐母了,只不过,这一堆人里就没几个正常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平静的生活在一星期后结束了,天还没亮,唐堂被席星宇推醒了:“有人来了,起来。”
49来人
席星宇摸了摸唐堂的脸,摸出一付迷糊的表情,他几乎能想像出唐堂半睁眼睛张着嘴傻呼呼的样子。他有些想笑,眼下却没空满足这些儿女情长了,他听见外面由远及近的纷杂脚步声,还有浓重的生肉味。有人来了,而且是许多,其中几个脚步规律而充满了力量,和村民们的完全不同。
他立刻想到南昌军区的那些人,想到寡妇那慌张与担忧的眼神,赶紧用力拍了下唐堂的脸颊,道:“快点,可能南昌军区那边来人了!”
唐堂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垂着脑袋发了几秒呆才清醒过来,一骨碌爬下床利索地穿起衣服,道:“来了多少?有没有武器?到哪里了?”
席星宇哭笑不得:“你当他们是来打仗的啊?”
唐堂一愣:“不是吗?”
席星宇本来也以为是的,就算不是打仗,好歹派个特别行动小队来个黑夜突袭什么的吧?他怎么也没想到,南昌军区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一大帮村民走到他们家门口,扯开嗓子叫:“有没有人在家啊?我们是南昌军区的!”
这下子,整幢楼的人都醒了。唐堂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从窗帘缝往外面瞅了眼,沉思了片刻,道:“他们不会已经用导弹瞄准了这边吧?”
席星宇一子声笑了出来:“你脑子有洞!”
“要不然就是调集部队把这楼包围了?好歹弄个火箭筒瞄准啊!”唐堂越讲越是激动,脸涨得通红,“他们就这么过来了?我|靠,这太看不起人了!”
席星宇虽然心里也有点这么个意思,不过他很清楚,对方并没有拿他们当敌人,而是当作了老百姓,所以才会如此疏于防范,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来的这几个并不是真正的兵,也有可能是某些借着军区名头的兵痞或者退伍人员。
“下去看看。”席星宇考虑了下,道,“带上枪。”
唐堂拎着他那柄宝贝86式,自从被丁子石改进了下,这枪再也没有连发卡壳的情况,保养得油光滑亮,一跃成为继杀猪刀之后唐堂最爱的武器——就算没子弹了,这长度和重量也可以当烧火棍使呢!
席星宇还是揣着那把老式64手枪,准星仍然和没有一样,但他已经逐渐摸准了偏差值,打心脏至少不会脱出身体范围。
俩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经过二楼时,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起床了,江武和储雨也非常主动地跟着下了楼。这俩都是现役兵,有点激动是人之常情,席星宇也不会拦着。
院里静悄悄的,如果不是听见外面无数的呼吸声,席星宇甚至会以为没人。天色刚蒙蒙亮,豹纹猫趴在墙头上,墙里墙外的瞧着。二楼的小窗里,女眷和方国安这个没用的都躲在窗后看着,就连小圆通和丁子石也下来了,站在门口。
席星宇模模糊糊能看见了个轮廓,只不过,他已经习惯在黑暗中使用嗅觉和听觉了,比他那废物眼睛有用多了。他镇定的拉开了门,用身体堵着门口以防突袭,听了下声音,向着一个悠长沉稳的呼吸声开口讲道:“谁啊?”
他朦胧的看见眼前人一个立定敬礼,声音洪亮的道:“南昌军区后勤部的,您好!”
席星宇习惯性地回了个礼,问道:“请问是后勤部哪一部分的?”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从说话人突然停顿的呼吸判断,对方应该是有点惊讶,迟疑了下才答道:“南昌军区医院的。”
席星宇的心猛然沉了下去,他设想过来的会是谁,兵痞、政治部、宣传部,就是没想过会是军区医院。
“你好,我们是退伍兵,不过我这儿有个现役总参的,还有个南京军区的,都是路上收拢来的。如果不介意的话进来谈谈吧,我们也有许多问题。”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减轻了不少,席星宇听见对方轻声安慰了一下唐军家人,之后便跟着进来了。进到明亮的房间里后,他才听见唐堂的心跳快了起来,他们在临战时会放缓呼吸和心跳,这是一种训练反应,一旦脱离了紧张环境才会猛然心跳加速。
有了光亮,席星宇才看清来人模样:精神的小平头,架着金丝眼镜,白净的面容和镇定的神情,更像个文职人员而不是士兵,看肩章是少校。除他之外另两个都是列兵,典型的一线小兵,黝黑的皮肤,炯炯有神的双眼,腰上鼓鼓的,显然是带着家伙。
双方坐下来后,好几分钟都没人说话。席星宇是在等待,眼镜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四处打量着。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他赶紧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