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辟疆紧绷的神经刚刚放下一点,父皇中的毒,只怕除了西越的蛊医,谁也治不好。才觉得心定却有下人来报,大理寺卿陈舟求见。
陈舟带来的是一份礼单的名录,檀羽酩在随京多年,暗中交往知会了不知道多少官员,他们的名字其实都在这份名录上,上面赫然便有沈辟疆。沈亦骅当初从檀羽酩的西郊别院搜出来这份礼单,一直便让心腹保管着。檀羽酩知道事关重大,之所以要囚禁折磨沈亦骅,也是要从他口中掏出这份礼单的所在。
沈辟疆被带到大理寺的时候,看到三司的阵仗,全身便都已经软了,但他只得咬着牙关,知道自己万万不能承认,通敌的罪名只是一条,但只怕这一条一条牵扯出来,勾结奸细伙同太子弑父陷害手足,足够他脑袋落地。
他故作糊涂,挣扎起来,嘶声对着堂上的陈舟人叫道:“这是那沈亦骅勾结西越奸细诬陷我,我与太子都是无辜的,若父皇醒来,定然不会饶了你们!”
陈舟眉头紧皱,与旁边的两位主审相互对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