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陈氏像得胜后归来的将军一样,神清气爽志高气昂的回了房间,给朱平安,进屋时还故意膈盈了大伯母还有小四婶她们一句。朱平安把老黄牛拴好在牛棚后,也赶紧屁颠屁颠的跟着陈氏进了房间。
东厢房外,小四婶子还有大伯母犹自不相信的说些风凉话。什么哪有读书不交束修的,肯定是彘儿想蒙学撒谎的,还有夫子是不是逗彘儿玩之类的话。很明显,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得不到的希望别人也得不到,这样她们就心理平衡了。
陈氏回房后,就有些犯愁自己也不会做啊。在这个时代,书生都是木制或竹制的便携式小箱子,为了凸显档次,就在材料和做工上讲究一些。这都是木工活啊,陈氏在院子里答应大约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那个,彘等你爹来了给你做,你爹木工活做得好。”陈氏讪讪的说。
朱平安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在现代背了十了,早就习惯用布包了,谁还用木制的,那么重。
于是,朱平安伸手比划了起来,嘴里面说着,“木制的太沉了,我要用布做的,随便什么布都行。就用一片布那么扁扁的,缝起来,能装东西就成,再给我在两侧缝上带子可以让我挂在脖子上。”
陈氏也是做惯针线的人,在朱平安那么一比划下也就懂了。
“你这臭小子就会指使老娘。”陈氏嘴里嗔骂着,脸上却是带着笑从柜里翻出一块麻布,剪刀四下移动,飞针走线。
很快,就在陈氏手中成形了,的形状跟现代八九十年几乎一个模样,但又有些区别,没有多余的图案花纹,款式也显得更加的简洁也不大,朱平安试着斜挂在肩上刚刚长宽也刚好合适,不显得大,空间却也刚刚好,足够朱平安以后往里面放书和笔墨纸砚了。
“谢谢娘。”朱平安,看着陈氏刚刚因为赶工而不小心扎到的拇指,很是感动的说。
陈氏没好气的说,“你少气我就是了。”
又过了一会,朱家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首先是祖父背着手先进的门,手里还掂着他的旱烟杆,听到祖母跟他说了朱平安被夫子看中免费收入蒙学的时候,祖父整个人跟喝高了似的,激动的老脸通红,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紧随其后的是小四叔,小四叔一身酒气,摇摇晃晃走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在外面跟朋友喝酒了,晚饭就不用叫我了,说完小四叔就摇摇晃晃进了房间,还撞到了房门上。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又在外面胡来,小四婶尽管生气却还是赶紧跟上去扶着,趁机用力的掐了小四叔几下发下气。
祖父见状气的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嘴里连骂,“这没出息的货。”
祖母不依,拽着祖父不让他踹老幺,替小四叔说话,“男人嘛,哪个不在外应酬,这也说明咱老四人缘好朋友多嘛。”
“什么朋友多,都是一群不正干的狐朋狗友,你就知道惯他!”祖父气的够呛,数落祖母。
父亲朱守义和大哥朱平川是最后来的,两人都是背着背篓,今天又进山了。
“呀,二哥进山来了。”
本应该在屋里伺候小四叔的小四婶像是闻见血腥的狼一样,嗷一嗓子就冲出来了,这让刚从东厢房迈出脚的陈氏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