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都不知道带什么表情才好,心底多少还有点拿不准,问:“那然后呢?”
“什么?”他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她无奈地又绷了下嘴唇,说得更明白些:“你喜欢我,然后呢?”
“希望你心中不会产生芥蒂。”
“不会,我这儿不生产芥蒂。”她暗暗咬着唇肉,心底憋着一口气,也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手撑着床边就打算坐起来,但腹部肌肉骤然一被拉扯,伤口立时就疼得让她脸皱成一团。
“你……”温浥尘起身过去扶她坐起来,“伤口还没完全好,动作的时候小心些。”
明仁几乎要气急败坏,把他的手推了一把:“温浥尘,你到底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他愣了一下。
“不会追女人吗?不会我教你啊!”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气性就上来了,她脚踢了一下被子。
温浥尘坐到床边,看她这模样,有些心意再明白不过。他一直扶住她肩膀的手将她揽得更近些,低下头,压住她嘴唇。只是轻轻压着,很轻柔,很小心。
明仁想扬手抓住些什么,才发现他把扎针的左手按住,预防着她乱动又伤到自己。动不了,她闭眼,手指蜷起。
胸腔里如同锣鼓喧天似的,她轻轻抽气,不敢轻举妄动。总是那样,表面乖张,却可以一秒内怂下去。温浥尘像是在等她适应,等她放松,给了她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才张嘴,含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地描着她唇瓣的轮廓,而后适时地停下。
她胸前起起伏伏,睁开眼,持续恍神中。她知道温浥尘垂着眼正看自己,她却不敢抬头。刚刚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教他追女人的?
今晚格外安静,楼道里常常吵架的那位患者住进病房里,没人吵架。温浥尘也没说话,放开她的手,双手把她拥到怀里。
她额头抵在他颈间,鼻尖是他的气息,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而是山茶花味,很淡,贴近了才能闻到。
他把她揽得紧了些:“明仁。”
“嗯?”
“跟我在一起会有一点辛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脸埋到他怀里笑:“我知道你还是学生,会很忙。”
“短时间里闲不下来,这学期考完试开始轮转的话会更忙。”
“嗯。”她想了想,“那再亲一下。”
趁着今天有点时间。
她的脑回路总和他的预想不大一样,温浥尘转过脸又想笑,被她右手勾住脖子。
才刚刚触到唇,门被“科科”敲了两下,也不等人反应,外面的人就推门进来。
“5床,明……”管床医生彭祖泽脚步匆匆地就往里冲,往病床上一扫,脚步立马刹住,看两人抱着,不瞎的人都知道刚刚这氛围里有些什么。小彭一手抓着病历夹,一手没地方放,胡乱地搔了一下后脑勺,“呃,师兄在啊,那什么,我过一会儿再来。”
彭祖泽本科刚毕业,以前和温浥尘同校,今年规培第一年。
“没事,你说吧。”免得他一会儿再来一趟。
小彭清了清嗓子,脸上是压不住的笑:“嫂子今晚有人陪床吗?”
他回:“有。”
“嗯,”小彭还想再问些什么。
二院有一件不强制但不少一线值班医生都会做的事,晚间10-11点前后会给每个病人再查体一次。但明仁有师兄陪床,而且她病情已经稳定了,小彭根本不用担心什么。他撞断别人的好事,也有些抱歉,赶紧就要走,“那……那早点休息,我去其他病房啦。”
“你今晚一线?”
“嗯,还有永哥。我走啦!”小彭一边后退一边朝他摇手,出去顺带把门带上。
小彭进门那一刹,明仁惊得只能把脸埋在温浥尘胸前。直到小彭走,她才好意思抬头,脸上羞得发烫。看着已经锁上的门,明仁轻咬了一下唇,刚才怎么就跟个鸵鸟似的呢?医生难道会不知道5床病人是明仁,缩温浥尘怀里,她还是明仁啊。
丢人了。
再看温浥尘,他并不觉得难为情,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他笑,却不敢再想其他什么。
“明天上班还是上课?”
“上午跟徐老师门诊,下去回去上课,晚上我会过来。”
“学校到这边转车麻烦,晚上你别来了,如果明天中午来得及的话,来看看我就行。”她对温浥尘没什么要求,当初谈恋爱,几个月才能见一回她也能接受,现在至少在同一个城市,比以往要好的多。
“就想多看看你。”他把明仁滑到脸颊的头发撩到耳后。
她好笑地歪头:“我又不会跑,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温浥尘又靠近亲了亲她鼻尖,后面忍住了,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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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曼来了医院,才知道明仁暂时还不能出院,在病房里对她一阵唠叨。她也不生气,也不和明曼吵,抱着笔记本做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