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
看他样子,纪冉心里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办,她连忙转过身害怕眼泪掉下来。
转过身,少年还张着手臂。
她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还是走过去轻轻抱住他。
“是吧,我可以抱你。”
“可是你在发抖。”
少年又怔住,纪冉推开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往旁边挪,越来越远。
他手捶着再不说话。
车来,两人上车,她再不像以前一样死皮耐脸定要挨着他坐了。
下了车一路飞奔回家,纪冉急急忙忙进了房间连鞋都没换,找了手机迅速在网上搜索。
翻看了半天终于知道世上有一种心理疾病叫“厌女症。”
“厌女症是指歪曲、贬低女性的形象,表现为对女性化、女性倾向及女性相关事物的厌恶。”
又看了很多内容,最后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一句话:“厌女症是广泛存在于文学、艺术、现实和种种意识形态表现形式之中的病症,表现为对女性化、女性倾向以及一切与女性相关的事物和意义的厌恶,并把妇女,尤其是女性的性,当作死亡和痛苦,而不是生命和快乐的像征。”
死亡和痛苦。
原来他感受到的都是痛苦。
第二天来了学校,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杨超凡早到了,以往他会看书,现下什么都没做,桌上只放了一支笔,他手卡着轻轻转。
纪冉坐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把桌子往前移,李静下课过来还小小惊讶了一下。
看她八卦的表情,纪冉什么都不想说,趴在桌上用书盖住脸谁也不想理。
李静又站了一会儿撸了几把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回去了。
之后她像陷进死胡同,两周下来没和杨超凡说过一句话,她也和班上所有人一样把他孤立了,唯一不同的她会看他,每次站在远远的地方看。
五月来了,离高考还有短短一个月。
劳动节过后,天气越发热。
纪冉每个晚上都熬夜做题到十二点,虽然还是做着做着眼泪就打湿了本子,但总好过躲在被窝里一直哭。
每天看着他行单只影的样子,她就难受,想像以前围在他身边又做不到。
只有每晚躲在被窝哭。
这两年下来都快成爱哭鬼了。
早上起来先用冰袋敷了下眼睛,杨娇娇看她一脸疲惫,劝了几回都没用,便怪罪纪德政给了女儿太多压力。
纪德政也是冤,他哪里施加压力了,明明是你女儿自己找罪受。
对,找罪受,自作自受。
她摇摇晃晃一脸萎靡的进了教室,先望了他的座位,人还没来,才拿出书看,表面看实际发呆。
发呆一会儿又看门口,还没来,看一会儿书又看门口,还没来,第一遍预备铃响,后面座位还是空空的。
焦躁起来,他从来不迟到的。
等第一节 课的老师进来,纪冉越发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把希翼目光投向上面老师,可是老师只是把练习题打开继续讲昨天的题,全当没看见。
不是吧,她要哭了,连老师都孤立他。
第二节 上课,正好是语文,又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李丽华身上,可是连班主任也一脸无视。
心里咒骂,都什么破老师,一点不关系学生的生死,她要到教育局去告他们。
她无法从任何人口中打听到杨超凡。
只能猜想可能生病了,这么关键的时间他应该马上就会来。
可是从上午等到下午等到晚上 ,一天,两天,三天,等不下去了,马上高考怎么会有人请这么久的假呢。
一定出了什么事,她冲到李丽华办公室,说杨超凡很久没来了,他平时不说话,竟然没有老师看见。
李丽华无语瞪她一眼,说杨超凡家里有事请假了让她滚回去复习。
纪冉没听,急问什么事,李丽华脸色渐渐黑了,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不是,老师,我有一套题借给他做了,他这么久没来,我题也做不成,那题是我爸从别的地方专门给我带回来的,很考思维,市里都买不到。”
李丽华脸色才缓和下来,淡淡说:“具体老师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也打电话问了几次,他妈妈都没接。”
没接,你不知道去家里看看啊。
“那怎么办啊,马上高考了,那套题很重要啊。”纪冉急的眼泪下来。
李丽华给她抽了几张纸安慰说:“别着急,我知道你一向学习刻苦,要不这样,不嫌麻烦,你自己到他家去找他拿,顺便看看有什么事比上课还重要。”
“那他家远不远啊?”
李丽华翻名册,把地址抄到一张纸上递给她:“应该不远。”
“那好吧,我晚上叫我爸陪我去,谢谢老师。”
李丽华微笑:“没事,学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