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老师语气激烈一点就不依不饶了,但也是为了她好。”纪冉真是快哭了,不依不饶?这嫁祸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纪德政连忙附和道:“老师说的是。”
“我看要不这样,让先回家反省几天,调整好了状态再来上课,也是为她好。”
纪冉惊大了眼,本以为只把家长叫来好好教育一番便了,竟然要让她回家,她到底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了。
纪德政却以为她是惹了大事,不然也用不着回家,但心里却疑惑,自家女儿什么样,当爹的还是知道,说起来这还是纪冉自上学以来第一次请家长。
事情是听的迷迷糊糊,现下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歉意的把人领回去。
纪冉回教室,正是下课时候,看她这副样子,前面的李静终究是好心道:“原是忘了给你说,这个物理老师是全校最可怕的人物,上他的课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你这样得罪他,他肯定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纪冉心里冷笑,得罪?她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在少不更事最容易犯错的年龄,因为犯错,才能改正,因为改正才能进步,如果每个老师都把这份成长当成得罪,那老师这个词古来就是有问题的。
纪冉加快收拾的速度,末了还是看了后面人一眼,李静本以为她是什么都不会说了,却在背上包站起来时看着她来了一句气死人的话。
上了两节课话还回荡在耳边。
“你现在放这样的马后炮有什么意思?”
她放马后炮?
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这边纪冉跟着纪德政出来,父女俩坐在开着暖气的车里,纪德政眼里隐隐有怒火,纪冉眼里隐隐有泪光,忍了一会儿哭起来,纪德政道:“你倒还哭了,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老师,还是平时你妈惯得,一天天的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一出纪冉哭得更厉害,纪德政听她哭的不耐烦:“哭有什么用,刚才怎么不见掉两滴试试。”
纪冉一抹眼泪大声吼:“我是为自己叫屈,是屈辱的眼泪。”
呵,还有理?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安慰你下次再得罪老师?”
“我不过是闷了一会儿觉,有必要这样吗?”
车子上路,纪德政叹气道:“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些普通学校,但凡有点名气的学校,必然有几把刷子,自然不是常人做派。”
纪冉反驳:“这样倒情愿去读普通学校了。”
纪德政恨铁不成钢道:“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你是要气死我,国外那么好的教育你偏要回来,现在还想去下等学校,怎么,是不打算读了?”
纪冉激烈道:“什么叫下等学校?现在人人平等,分什么三六九等?爸,你可是知识分子,怎么也说这样没品的话!”
纪德政沉默几秒,纪冉说的脸都红了,等两人都平静了才语重心长道:“不是分什么三六九等,世上哪里有绝对的平等,送你到好学校,甚至国外,是希望你享受更好的教育,接触更高尚的人,想让你变的优秀,以后有机会选择自己喜欢,效率高,更有意义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好学校自然有别的学校不能比的地方”,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她道:“现在却因为这小小的事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伤人的心。”
话落,纪冉气焰全无,有些愧疚地喊了一声爸,车子开到楼下,纪德政熄了火,抛出结束语:“更何况我也知道你是明白道理的人,以后再不会想去什么差等学校。”
纪冉一路低着头跟在后面,进了门,杨娇娇一脸吃惊问怎么回事?纪冉什么都没说,自己去房间面壁思过。纪德政脱了外套也摇头说没什么,晚上躺在床上才悠悠说起,杨娇娇听了一脸抱不平:“那就这样让我们女儿受委屈,你找的到底什么破学校?”
纪德政挑眉:“你也和她一样认为?”
杨娇娇摆手:“也不是,只是明明老师也有不对的地方,那样的好学校,不是更应该把为人师表做到极致?”
“说你想的还真是简单,好学校哪里是靠这些出来了,说白了还不是升学率。”
杨娇娇向来是对纪德政抱有崇拜心情的,这样一说,便没再说什么冤枉的话,只在另外方面更怜惜纪冉。
纪冉在家反省了几天便继续回学校上课,话是一回事,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关于纪德政说的种种理都明白,只是要做到完全心无芥蒂还是相当困难的,虽前几节课装的认真实则很多都没懂,她现在连看都不想看讲台上一眼,怎么做得到认真听讲?
一来二去,正遇上期中考,别的都还好,单单只有物理不甚理想。
发卷子那天,第一次纪冉觉得羞辱,她是班里最后一名,鲜红的79,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物理老师脸上的嫌恶和讥讽,这个年龄段的自尊心多么重,她简直不能忍受任何低等目光。
现今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不成熟,因为小小的不平,退到这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