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有的是贵族,但他们共同的名字,却从来都不曾被忘记。
他们神山流淌着祭司的血脉,他们是祭司之子,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也许他们为了生计和延续,曾经蛰伏起来,但只要被先祖之力呼唤,他们就一定会站出来。
那是一种太过于久违的力量,发自血脉,源自灵魂,令人敬畏,又使人激动。
他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来自先祖力量的召唤了。
而现在,是他们行动起来的时候了。
无数散落在各个城镇的游族人,或早或晚的以各种方式收到了乌尔来发的消息,并以他们各自的渠道行动了起来。
……
而就在各个主城和子城秘密行动的时刻,白肴和路正跟着大巫默默的爬山。
白肴:“……”很想吐槽一下,难道这里都没有先进一些的交通工具吗?难道每次到神山,都得这么徒步爬上来?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大巫笑了一声,“本来就只在一个城市里不能出去,还需要你所说的‘交通工具’吗?”
白肴恍然,也是……连组个商队还要找他借羊驼,想来城镇这边也是不会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供使用了。
好在主城毕竟离神山不算远,又有路的异能加持,这一路白肴走的也不算多艰难,在外野营了一晚过后,第二天早上,一行三人便到达了神山山脚。
这是路和白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到神山的范围里来,为了防止神山察觉从而生出警惕,白肴甚至重新用精神力在自己和路的身上绘制了图腾。
不过这个图腾自然是和真正的神山图腾不同,不对他们起任何限制,只有一个伪装的作用。
而自从进入到这个靠近神山的范围以来,白肴藏在袖子中的玉骨箫就一直在轻微的颤抖着,即使白肴努力用精神力去安抚,它也还是显得十分不安和难受。
整座山不算太高,也不是多气势磅礴,但不知道为何,却给人一种十分阴郁低沉的感觉。
看过玄虚界,白肴很难相信,这样一座阴气沉沉,满是诡谲气息的地方,竟然曾经是玄虚界的原型。
那样一个仙气灵动的地方,是在怎样的浩劫中沦落成了一座寸草不生的枯山,还是说,是因为神山的统治,才让这里变成了这样?
大巫说过,神山的意志浮动在这整座山的每个角落,从踏足神山的第一步起,所有的一切都处在神山的监控之中。
所以白肴也不便多话说,而是偷偷用精神力和路桥接起来沟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地方怎么这么阴森森的?什么神山,简直就是鬼山……”
对此路自然也是表示认同,然而他还没开口说话,另一个熟悉的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便在两人的意识桥接中响起:“魔气!这是魔气!”
这句突然冒出来的话差点把白肴吓了一大跳,不过还好他演戏的经验丰富,没有临时掉链子,只暗自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死老头,你干嘛突然跳出来。”
从进入神山范围就一直颤抖不停的玉骨箫似乎是这会儿才缓过劲来,老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这是魔气!只有魔气才会把原本钟灵毓秀的山水荼毒成这个样子……但是这不应该……”
是的,这不应该,即使在曾经属于他们的时代,真实的存在过仙魔之争,但他们应该也都随着世界的毁灭而毁灭了。
老者仔细的用神识感知着神山之中的魔气,而后才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这种魔气似乎和他交手过的那些妖魔都不一样。
老者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这魔恐怕和你一样,也是来自外面的世界……魔和人不一样,并不是所谓‘杀死’就能解决的……啧,我要去翻翻退魔大典,你们暂且小心行事。”
说完这句话,老者就断开了和两人的精神桥接,安安静静的退回玉骨箫之中去了。
白肴又和路对视了一眼。
不得不说世界的确是有他的奇妙之处,一个外来的魔,一个残留的仙,本就是法术时代的产物,又在这个普及着异能的蛮荒大陆里再度相遇,而且还正好是对立的两方……
真是一场奇妙的际遇。
三人顺着神山上不知是什么年月修筑的阶梯缓慢攀爬,大巫曾说过,目的地在位于半山腰处的一个山洞内。
而他们刚爬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距离,忽而一阵压力陡然袭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所来何事?”
白肴只觉得自己骨膜被震的一晃,差点儿就忍不住想去掏耳朵,这立体环绕声效果倒是做的不错……
大巫却是很显然已经习惯了神山的突然出现,微微躬身弯腰,尊敬道,“神山大人,上次的赐福钓宝中,我发现了一个保存完好的箱子,从其中发现了一种神奇的丹药,经过反复研究,发现它似乎是有增强异能的功效,所以特此拿来献给您。”
神山的气息一凝,随即冷笑一声,“哦?此等好物,你不留到神祷期?”
白肴学着大巫的样子,微微弯腰躬身,整张脸都隐没在兜帽之下。
不过如果神山的意志真的覆盖到整座山的某个角落,恐怕他的表情也逃不过神山的观察吧?
面对神山的质问,大巫立即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腰身也弯的更低了些,“您有所不知……因为神祷期提前,各城大巫都在竞相准备献给您的珍宝,我本就另外准备了一样,自然要先把这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