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便将他医治好了——真的,不出半盏茶时间!”
赫朗觉得有趣,也就频频发问。
见他还算聪慧,鬼医双眼发亮,“对了,小子,你要去打擂台赛对吧,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赫朗起初还不明白鬼医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顺从地交出了自己的剑。
鬼医细细打量,双眼绽出精光,直赞这是佳品,便小心翼翼地浸泡进药水里。
赫朗觉得不妥,连忙问清他的意图。
鬼医按住不安的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得意地开口:“嘿嘿,老夫这可是好东西。十多年来收集的毒物,才研制出那么一种毒中之王——”
毒?赫朗总算知晓了他是想给自己的剑加上一层毒,他不好拒绝,但始终良心不安,问他,“这不会太过阴毒,卑鄙吗?”
鬼医不以为然地耸肩,“可咱们魔教之人就是卑鄙啊。”
这个回答倒也没错,赫朗语塞,沉吟许久,还是让他换了另一种毒,起码不会让人致命。
鬼医也不知道懂不懂他这心存的一分善念,只嘀咕了几句,还是帮他的剑尖淬上了麻醉一类限制人行动的毒。
被处理过的虚灵剑上一股黑气隐隐围绕,与真武剑气互相交缠,紧紧贴服在剑身之上,剑芒闪耀,纵使鬼医活了半辈子,也忍不住再夸一句这把剑如何之难得。
赫朗收好剑,向他连连道谢。
“你要是成功了,当上护法,可别忘了老夫的好处啊。”鬼医仰头大笑。
他这句话说的随意,其实也没当真,觉得这小子能活着从擂台上下来便算好事了。
他不加劝阻,也是知道年轻人气血方刚,胸有大志,不尝试了说什么也不会罢休,只摇摇头,琢磨着下次他要是来了,他要怎么坑他才能填完他那些药材钱。
…………
离擂台还有一日,赫朗听闻一名惯用毒的怪异男子打下了上一位擂主,成为了最后一天的擂主。
那他明日打擂时,便是与这人竞争了?
赫朗准备妥当,来到擂台一看,站在上面雄心壮志模样的,竟然便是他初来时遇到的那个长发绺,听人介绍说他名为邬正。
这段时间内他又有了不小的变化,整个人模样更加怪异,皮肤泛青,脊背佝偻,手上的武器银光闪动,似爪似耙。
据说邬正当日与赫朗起了冲突,因为自己一时的怂而失利之后,便在魔教的后山发了一通闷气,无意发现了别人舍弃的一本毒系功法。
他正巧没要到心仪的抄本,魔教中又不限制弟子,便邪念大动,开始修炼起来。
这等功法被人舍弃也是有原因的,也是在这修炼过程中,邬正才发现,人会因为被毒性渗透,皮肤长出脓包或皮肤发皱。
虽说人体不至于痛苦,但是变成这么丑陋的模样也是被人所唾弃的。
不过这魔教中外貌因为练功而变样的人不少,只要有了真正的实力,他也不甚在意。
况且这毒系的招式的确毒辣,分分钟便能让人中毒身亡,不需要寻常功法那般去千辛万苦练习基本功。
赫朗顶着众人不可思议的呼声上台时,邬正看到是他,立即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声,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他带着满满恶意的目光便让赫朗极为不满,一向平和的心中也逐渐酝酿起一簇细小的火苗。
赫朗这般温吞柔和的模样模样,让台下之人哄笑了好一会儿,直笑道什么样的白脸儿都能上台了,不过也有部分女眷鲜少见到这么白净的男人,不管看不看得起,都为他欢呼了好一阵。
主持长老平时皆是冷眼旁观擂台战斗的,可这次或许是见赫朗的气质与魔教中人格格不入,也来了兴致,问两人道,“你们为何要当护法?”
邬正捋起垂在眼前的发绺,自信满满,“自然是助教主屠尽白道之人!一统武林!”
台下的汉子也跟着大喊了几句,场面沸腾起来。
在这份混乱中,赫朗目不斜视,负手而立,只淡淡说出几个字,“守护教主。”
场面一时静止,又随即让不少人捧腹大笑,朝台上的他喊话。
“喂,小子!你知道教主多厉害吗?!怕是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从何谈来守护一词!”
类似的声音嚷乱,不绝于耳。
而阁楼上,有一处能够清楚地将擂台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的密室,
听到赫朗的回答,被暗帘遮住的人缓缓睁眼,注视了那个身影一会儿,迟迟才开口,讽刺道:“不自量力。”
身边的短发男子连连称是,也因为台上之人的话而微微恼怒。
他才是教主身边唯一的护法,这个从未见过的小弟子竟敢一来就说此等大话,妄想与自己齐坐。
“这等武艺低微的弟子竟敢口出狂言!依属下看,不出几招,便能被撂倒,那邬正所修武功蛮横无理,只怕是对上他,那小子连心肝都要被捣烂!”
沉默的人听得他一番聒噪之言,皱眉喝道:“闭嘴。”
……
擂台赛依旧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邬正也不欲与他多言,先发制人地向他出了一爪。
暗绿色的粉末随着他的银爪微微散落,赫朗知晓他是用了毒,一剑不轻不重地划过,剑气微动,将一切毒粉都拂了回去。
他这么轻松便化解了一招,邬正哼笑一声,依旧采用毒粉攻击,只是这出手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不过几个来回,赫朗眼前便被漫天的毒粉笼罩,在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