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里冷意森然;胤祯说完了,便和胤禩说话去了,理都不带理他。胤誐则跟本不听他解释,撸袖子就动手了,口里还骂道:“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你主子来了,你十爷我也不惧,你居然还跟爷摆起谱来了!”
在胤誐给了托合齐一拳两脚之后,方被胤禩和胤祯劝开,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
托合齐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街上的人都低着头,也不敢笑,远远的退了开去。
胤祥大笑了一回,又冷下脸来,到底,托合齐也是太子的人。两人回过神,却见胤禩,胤誐,胤祯等人往这边来了。胤禟和胤祥避无可避,只能上前和三人见过。
胤禟面上平静的跟三人打了招呼,就静静的站在一旁,并不多话。胤禟多日不出门,虽然没胖,却白了不少。再加上黑色的狐裘,衬的他脸色苍白的有些透明。
胤禩倒是自从过来,便一直看着他,见到他的样子,皱起了眉。
胤祥刚客气两句,胤誐便皱眉说道:“老十三,你别怪十哥说话直,你那拼命十三郎的气势哪去了,让个奴才在你眼跟前放肆!”愤愤说着,又扫了胤禟一眼。
胤祥只能胡乱应了几句,两拨人才分开。
胤禩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沉思道:“小十四,你派人往百味居看看,怕是揆叙在那边呢,让他收敛着些。”
胤祯看了看胤祥,点点头。
。……
八贝勒府,书房。
胤誐气呼呼的走了几圈,还在骂着托合齐不知礼数。
胤禩抬手示意他住口,沉静的说道:“既然我们早晚要布局,不如就先从这个托合齐开始。过几天,将托合齐的事透露给……给事中王懿吧,以他的脾气,他定然会参托合齐的。”
胤祯一拍手,道:“这法子好,到时候让二哥和那狗奴才头疼去,还不能动他。”想到胤禩刚刚让他办的事,又忍不住笑道:“这揆叙和阿灵阿最近也越发会办事了,这些天,两人没少去看四哥的冰山脸。明面上同四哥走的近,让那些人猜不透。再假装是四哥指使,四处宣扬太子的不是。”
胤禩点了点头,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道:“这倒是个好法子,揆叙和阿灵阿官职再高,也不敢轻言储君是非,既借了四哥雍亲王的名头造声势,又可以报复去年另立太子时四哥的投机取巧。他得了皇阿玛的赞,面上自是好看,却让这许多官员跟着挨骂和提心吊胆。太子若说心里没有缔结,是不可能的。”
胤誐的舅舅正是阿灵阿,胤誐也说道,“而且,现在皇阿玛看着,八哥这边到底不方便跟二哥过不去。四哥可就不同了,他最近可是很得圣心。”
三人有商议了些细节,掌灯时分,胤誐和胤祯两人方回复。胤禩又看了会折子,才慢慢站起身,往窗口踱去。脸上,已经敛去笑意。
胤禟都这么对他了,他都舍不得动,别人敢动胤禟,就得死。
在胤禟和胤祥遇到托合齐不几天后,便有性子耿直的王懿上折子说步军统领托合齐全不顾国家体制,外出擅用亲王仪仗。康熙将折子扣下,并未表态。
随后几个月,京城里越发人心浮动。
揆叙花用不少银子,买了戏子名伶等,常在购置的宅子里大宴宾朋,宣扬什么太子无德,现虽复位,但圣心未定。阿灵阿也不时在百官里宣扬胤礽的劣迹,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甚至上一次被罢了官的王鸿绪,也在江南官场散步这些不利于太子的舆论。
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多罗安郡王马尔浑去世。这位安郡王正是八福晋玉华的舅舅,其兄弟众多,又与胤禩同是正蓝旗,自然荣辱相关,休戚与共。
不久之后,多罗安郡王马尔浑的弟弟镇国公景熙上折子,告步军统领托合齐父子于马尔浑丧期内在府上聚众宴饮,折子末尾,还附了托合齐许多贪婪不法的事例。
康熙依旧没有表态,只是看向胤礽的眼里又多了些深沉。
胤禛听胤祥说了托合齐的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咬牙冷笑道:“由着他闹去吧,自作自受,到头来谁也救不了他。至于揆叙,阿灵阿,那天你在百味居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但是这满城的风雨不正是他们搅和的。敢利用我,我何尝不能利用他们。”
在越来越紧张的局势和康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到了四十九年七月,康熙巡幸塞外。
胤祺,胤祐,胤禩,胤誐,胤祯随扈,胤礽总理朝政,胤祉,胤禛,从旁辅助。
胤禟和胤祥依旧被留在京里,不闻不问。
七月,天气热,胤禟也懒得动弹,每日在府上昏昏欲睡。佳惠却觉得这两年比以往都好,至少胤禟是时刻留在府上的,偶尔,还能全家在京城郊外庄子上走走。弘嘉也越发不让人操心,不论是骑射和拳脚,都是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
这日傍晚,何玉柱忽然忧心忡忡的进了屋里。
“九爷,弘嘉阿哥没有回来,您看是不是让人往宫里去一趟?”
胤禟身边坐着的佳惠也唬的站了起来,着急的看着胤禟。胤禟正要发话,外面又进来一人,正是王顺:“九爷,太子爷派人过来,说是请您进宫。”
胤禟一愣,现在能留在宫里的,只有处理朝政的胤礽,他找自己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咳,来晚了,我错了,tat。不过我没有虐小九…
至于康熙,他这样的年纪,有一群优秀而虎视眈眈的儿子在一旁,判断力会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