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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把那口粥吞了下去，细腻爽滑的口感，鲜嫩的鱼肉和糯米的香气，果然带着阿初的特色，精致又浮夸的食物。

但是却很温暖，一直到胃里，也是这样的温暖。阿次任由阿初又喂了一勺，乖乖的咽了下去。

真的……很暖，很暖。

阿初关注着阿次脸上些许落寞的表情，继续喂他吃粥，直到喂完把空碗交给刘阿四带下去，才在床边坐下，“还睡吗？”他问。

阿次很想拒绝，但克制不住身心的疲惫，“我很累。”他回答。

阿初点点头，“你睡吧。”

阿次钻下去，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像一个鼓鼓的小山包。

阿初去给他关窗，想了想走过去将台灯转了个方向调的更暗一些，然后在床边的沙发上靠着坐下了。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屋里灯光昏黄，过了不久，两个人都倦了，在轻微的小雨声里，两人各自睡去。

这一夜，各自虽都睡得非常不安，却没有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雨已经停了，鸟鸣声让阿次在晨曦中醒来，虽然心里依然那么悲怆，但是身体的沉重感却已经减轻不少。

他忽然注意到床边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那是荣初。

阿次眨了眨眼，看清阿初合衣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没有醒来，看情形应该是昨夜就靠在那里睡着的。

也许是所谓本能的亲情作祟，让他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感动与内疚。

他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与他本身之间有着某种砍不断的羁绊，不仅是血缘，更是内心深处的情感。

阿次拿了一条毯子走下床去，给靠在沙发上的阿初盖上。

刚弯下身子就被坏笑着醒来的阿初反手勾住，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到沙发边，还没考虑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阿初贴上来的脸阻挡了所有的视线。

轻柔的触感，是唇瓣的交叠。

第二次了，可是今天他们谁都没有喝酒，也没有下药。

阿初的吻并不强势，但让他挣脱不开，两人的呼吸也是那样的同步。

渐渐地，他就无暇再思考，体验着什么是七荤八素的感觉，慢慢侧过脸，调整着角度配合着阿初。触碰，磨合，之后就是闯入。

他感觉阿初的舌探进口中，勾勒着他的上颚，渗入心底的痒，慢慢地融化着他。

有些窒息，却抽不开身，阿初的手紧紧环住了他，坏笑着松口，仅仅是喘了一口气的时间，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比刚才更为激烈，阿初无限索取，啃噬，吸吮。

他疯了。

自己也疯了。

却没有停止，没有收敛。

“唔——”阿初游走在他身上的手触到了胯下，如电流击中一般，身子弹跳起来。

腿触到的那份炙热和坚挺，是阿初逐渐壮大的yù_wàng。

居然有了反应。

他们，他们是孪生兄弟啊。相拥着，相吻着，还相互动了情欲。

“你看，你有反应啊。”阿初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凑近阿次的耳边，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廓。

“唔……你……放开我！你跟我有仇么？”

羞愧，恐惧，不知所措。阿次脸涨得通红，大脑一片空白。

猛地跃起身，用力推开阿初，抓起自己的外套，夺门而出。

“阿……次……”

没有料到的阿初此刻已经被那大力地猛推，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揉了揉他可怜的屁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玩过分了吧。

阿次该生气了。

可是，他真的克制不住。

脑子里回荡着阿次的声音，你跟我有仇么？

“我和养父母的仇，不共戴天，你也理该如此。这是我们共同的仇。而我和你，只有无法割舍的情。”

爱恨情仇，这四个字，总是连在一起。

无论在哪个时代，它们都彼此纠葛，正如此刻杨慕次的内心，充满了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情绪，这些情绪也让他感到恐惧，让他不安。

因为他知道，他本该将这些抛弃，然而他偏在不知不觉中学会更多……

第4章 心慌意乱

“该死的！姓荣的你这个混蛋！”

在遇到荣初之前，阿次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遇事比较冷静的人，结果那个荣初偏偏一次又一次挑战甚至突破他的底线。

第几次了！这么被气炸了肺似的。

还说要打穿他的肺，哼，这样下去，自己到先被气炸了。

阿次风风火火地赶回侦缉处，一路上遇到刚准备跟他打招呼的同事，结果抬眼看到仿佛刚被谁讹了几百万现钱似的杨副官，再想问候的话都吓的被缩了回去。

当然正在火头上的杨副官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荣初，满脑子都是他们两个早上的那一幕。

那种画面盘桓在他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该死的。”

羞恼的杨副官又骂了一声，不管是身体还是大脑都还保持着早上的热度，热得有些让他又有一种像那个晚上被荣初搂在身下的糟糕错觉。

他已经走到侦缉处伙房外平时大家洗漱的地方，再跨进去就是办公楼，可是那些奇怪的热度还是高昂着。

“该死的！”杨副官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诅咒起来，走到水井边上拎过绳索绞起满满的一桶水，掬了一把就往热火的脸上泼。

冰凉的清水，在这个微寒的早晨显得特别醒神，阿次终于感觉到燥热的那种心态有了片刻的纾解，只是这样的程度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