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有惊吓
做近侍是一件技术活。
药研藤四郎,有名的忠心护主之刃,虽说在暗黑本丸被前任影响得有些崩坏,但大体上自觉还是一刃沉稳可靠的刀剑,原本收到通知来接替自家弟弟时想得一片美好——既可以探听一下这审神者的虚实,也可以把弟弟解救出去。
但是,不到一周的时间,药研深深觉得自己平白老了八百岁——
——“审神者大人,请您不要挑食,只吃鱼是不行的,请您不要试图把蒜苗往碗底藏,刷碗也是辛苦的……”
——“审神者大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您在半个小时以内刚刚离开您的床,请不要刚放下筷子就回去好吗,如果没有记错您已经五十多个小时没有使用您的腿了,请务必确保它们还知道如何工作……”
——“审神者大人……”
送回碗筷,刚拉开审神者房门迎面飞过来一个垫子,顺手抄住放回原地,一抬头看见玉山崩塌的垫子满地狼藉,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
圆滚滚的,猫儿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明亮得简直像两轮皓月,毛绒绒的睫毛忽闪忽闪,怎么看都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药研——”
两只手合十,但太不标准基本抱成一个小球摇啊摇。
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放弃要出口的话顺手捡起几个垫子给审神者搭了个更舒服些的窝:“怎么?”
“想吃鱼肉粥——”
如果您已经吃了很多天鱼肉了本丸鱼都快灭绝了您一直没有活动再吃容易积食现在吃了粥又要赖掉晚饭了……
看着那双眼睛,怎么染上了点儿委屈呀……
再叹口气:“我去看看厨下有没有鱼肉剩,烛台切殿出阵去了,我的手艺稍欠,望您不弃。”
鹤丸国永本质上是一把爱搞事的刀。
只是他自打来了这个本丸一直未逢良主,本事也一直未得到发挥,现在新来了个审神者又足不出户一副有屋万事足的样子,鹤丸国永顿时觉得人生都无趣了呢……
“嘛,没有什么好的惊吓呢。人生没有点惊吓心可是会先一步死去哟……”
伤愈后恢复洁白的身影懒洋洋躺在树上观察审神者屋舍。
看见穿白大褂的身影推开门走了出来,目标是厨房。
药研?这个时候,看来是审神者又想吃什么了……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屋里只有审神者一个人!
鹤丸国永脑袋上叮地一声小小地亮了。
审神者,你准备好迎接鹤送给你的惊吓了吗?
☆、喵的客人
屋里很暖和,小少年毛绒绒地团在一张厚厚的毯子里,两轮明月似的眼睛眯着点,偶尔又眼巴巴瞅着门的方向,显得年纪更小了点儿。
有点尖尖的小耳朵动了动。
小爪子抬起来,似是想按在嘴巴上打个呵欠,却陡地一震——
啪!
灵力凝结盘曲成结,将爬伏在窗外的身影牢牢捆住倒掉下来——
小少年直起身瞪着窗外的白色身影,眼里哪有半分困意。
“鬼鬼祟祟是什么道理!”
被困住的刃扭了扭身子,无奈被捆得更紧,咧开嘴笑:“哎呀哎呀,这可是,吓到鹤了……”金瞳隐隐泛着一丝红光。
一丝瘴气一样,不舒服。
小少年对着挂在窗户外的污染源不满地皱了皱小鼻子,眉心一蹙。
鹤丸国永倒吊着,习惯了倒没什么不舒服,眼觑见小少年单手结印,指尖隐隐汇聚的灵力暗压风雷。
笑容不改,只是更凉薄了一点——
嘛,接下来是什么呢?强制梳理?刀解?碎刀?审神者你知道吗,只要不是神魂俱灭,鹤就会绕在这个本丸,还会回来的哟。
灵光渐进,鹤丸国永闭上眼睛。
嘛,真是无趣。
暖暖的,软软的灵力透过衣衫,悄悄地覆盖在他的身上,似乎不带任何意味的,有似乎有点儿好奇所以钻进了衣衫内,留下一道道温流。闭着眼睛的鹤丸恍然觉得似乎自己曾在一个午后躺在和室里,眯着眼睛看见日光斜透过纸门,照在他没有颜色的睫毛上,绽开小小的光明。
“呵呵……哈……”
软软的细细的毛绒绒贴着皮肤游走,调皮地勾过锁骨往肚皮上钻,再挤挤,向更深处……
“歪歪歪!”
像一只小奶猫好奇地追逐面前的毛球,却太过幼小连迈步都是歪歪倒倒地,
鹤丸国永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圆眼睛小家伙,伸着一根指头戳自己的脸,而自己的手正老实不客气地揉人家丝滑的头发。
“……这可是,不错的惊吓……”
鹤丸脑袋没动,垂下金眸看着人发顶:
“审神者?你想对鹤做什么呢?”
表情轻松,语气却晦暗不明。
“你身上的味道……喜欢……”
埋在他怀里整个人挤开衣襟把脸蛋往肌肤上贴的小少年喃喃。
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啊。
鹤丸国永正想歪头蹭回来,猛然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鹤丸殿,可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回头对上眼镜反出一道光。
☆、喵喵喵喵
审神者大人你在干什么
审神者大人不是说好的只喜欢小圆脸儿吗
审神者大人你连我都不亲近这只鹤的脸哪里圆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们二位这是在干什么……
药研放下手里的托盘在地板上轻轻一磕,推了下眼镜走过去,地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