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
猪,是日常生活中所说的话,其实猪在古文里写作彘。
而有一异兽,其名恰恰是彘。
彘,形似大虫留有牛尾,声如犬吠,食人。
顾小道士迅速地回想了一下彘的所有记录,然后蹙眉,“难道是这里有彘?”他心酸地忽略了刚才梁师兄说的话。
夏山同样悲催,他作为个新手,本来该有被宽恕的可能,奈何顾小道士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完全不给他翻盘的机会,只能无奈地说道,“所以现在是常乐镇内生活着彘,外面的山路有蛊雕。常乐镇的百姓真是倒霉。”
他们每次一坑坑俩,典型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嗯,他很倒霉。
梁泉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两人在分析。顾小道士也知道这一次是师兄故意给他们两人练手,如果他们没有遇到大问题的话,梁泉是不会出手的。
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个人讨论到了半夜,然后才撑不住纷纷睡去。梁泉听了一耳朵两人的对话,虽然稍显稚嫩,但是已经颇有谋划,他很是满意。
顾清源不比以前青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思路也很清晰。夏山虽然法术薄弱,可在大局观上甚是不错,提出的意见颇有成效。
两人虽打打闹闹,感情确实不错。磕磕巴巴磨合到现在,开始有了默契。
他们三人是在大堂中对话,离开前,顾小道士和夏山坚持把主屋让给梁泉,两个人缩在隔壁休息去了,梁泉在屋内慢慢踱步,思忖着事情。
常乐镇其实是梁泉随意挑选的,不论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他并没有刻意给顾小道士他们寻个大难的准备,只是凑巧撞上了。
不过临近弘农的凑巧?
这其中或许有些诡异,弘农所有的后手都被小玉片简单粗暴地摆平了,或许他应该再拜访一次赑屃。
可当初赑屃最后的话语,隐约透露出祂的意思,梁泉再去寻,该是没有用了。
毕竟赑屃的话也是泄露天机,可一不可再。而那铜铃夫人……
梁泉若有所思地坐在窗边,研磨着墨水,小纸人在作死边缘蠢蠢欲动,还在沉思中的梁泉随手把镇纸压在了小纸人身上。
小纸人:呜……想玩。
“明明知道自个儿怕水,就不要一直玩水。”梁泉轻柔地说道,然后才开始拿起毛笔写信。
如果顾小道士在这里的话,他会惊讶地发现这封信是写给沉观主的。
梁泉并没有写多少,一会儿后就把信封口,然后一根小小的发丝缠在封口处,用蜡块给融上。
他手指微动,这封信就嗖地从窗口飘出去,很快不知所踪。
梁泉目送那封信的离开,许久后才看着挣脱出来的小纸人,“想不想回观?”
小纸人整个都靠在他的胳膊,小手蜷缩了两下,然后点点纸脑袋。
梁泉莫名叹息,“是啊,我也很怀念。”
一提及三官观,梁泉的神色万般柔和 ,不复半点清冷。
那封信梁泉手中离开的信封飘啊飘,在饱含露珠的树叶中穿过,惊醒了休息的蝙蝠,划破了腾空而起的孔明灯,带着微微灼烧的痕迹,最终落在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手中。
她本是一身道姑打扮,同此前在纯阳观内截然不同,哪怕一身清净,也抵不住她眼波流转的美丽。此前太兴山一事,也不知她经过多久的易容,才有了那翻天覆地的变化。
道姑看着那封信上的蜡块,以及那漆黑的发丝,脸色骤变。她作为道人,自然知道头发指甲等物对施法多么严重,她从来都是小心谨慎,从不知道还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此动作。
道姑原是要打开它,可刚翻过来,看着信封封面的字迹,她却呆立原地。
——梁泉。
这份信很快经过层层传递到达了某个它该去的人手中,沉静白看着信上面的字迹,沉默半晌,“这份信是从谁手中来的?”
站在门口的人如实地说道,那人一身黑色,正是光头,但身上的衣服却是道袍模样,“是鋗人。”
“杀了她。”
“是。”
这场对话迅速又简短,短短片刻后,这个地方内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
深夜,夜色如水,梁泉正靠在窗边看着卷轴,天清月明,卷轴上的字迹一清二楚。
周遭的环境很是寂静,只能听到梁泉翻动着卷轴的声音,小纸人趴在梁泉的肩膀上,晃着腿和梁泉一起看卷轴。
倏地,小剑猛地探出来,猛地往外突刺过去,尖锐的女声响起,刺耳异常!
顾小道士一翻身从床上滚下来,摔得腰疼,见床上夏山睡得一脸迷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然后拎着长剑窜出去。
“师兄——”
他隐约记得方向是在正屋那里,不过有梁泉在,顾小道士也不怎么担心,身后的夏山迷迷瞪瞪跑出来,然后听着那持续不断的尖叫声捂住了耳朵,“要是外面的人听到了,许是以为有人入屋抢劫了呢!”
顾小道士默默地呸了一声,究竟是谁入屋抢劫谁?
第54章 傲因
顾小道士和夏山赶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柄长剑把一个红衣女子给钉在墙壁上,剑锋从肩肘刺穿过去,却不见任何的血迹。
红衣女子狰狞地看着梁泉,撕扯着被钉住的位置,长剑灵光微动,屡屡把红衣女子的反抗镇压住。
“师兄,这是什么?”顾小道士诧异地说道,女鬼又不是女鬼,表面又看不出来是什么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