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很耐心。
在换衣服之前,他先是扶着我走到浴室,给我放水洗澡。
初寒的手指灵活的穿梭在我打结成团的头发中,慢慢的将它们理顺、洗净,我像一条被他驯养的大狗,乖乖的坐在狭小的浴缸里,任他搓揉。
薄荷味的香波在我的头上身上溢出丰富的雪白泡沫,有一些跑到我的眼睛和鼻子里,煞得我又是流泪又是打喷嚏,初寒就手忙脚乱的笑着扯过挂在墙上的莲蓬为我冲洗。
我眯着眼透过眼前的水帘凝望着初寒,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算一个完整的人,但是能像现在这样看着他,我真的已经很满足。
不过问题很快又来了。
初寒对着我腿间那团杂乱的“‘哔——’毛”无从下手,可是让我这个手脚都不齐全的人来清理,似乎也不对。
我和初寒的额头几乎要贴在一起,两双眼睛都盯着那里看的结果就是,我,勃起了。
我的表情从[m.biquwen.cc 笔趣文]□\)变成\(quot;▔□▔)/,几乎用了不到0.1秒的时间,一旦意识到初寒在看那里,我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
——这时候我忍不住想到,l那恶婆娘为什么没把我这里变成木棍(─.─
不过我也很庆幸茂盛的体毛掩盖了我胯下的变化,最多也就是小毛团大毛团的不同?
“嘶——”我凑到初寒的耳边,尴尬又讨好的冲他笑,“嘶嘶——”
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初寒,你能让我自己来么。
初寒抬眼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的仿佛漾着一层透明的软膜,而那层膜里倒映着的是,我。
我看的简直要迷醉其中。
然而接下来初寒表情无辜的说出的一句话,却打碎了我之前的庆幸——
“哎呀,你勃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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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要是当时身边有把铁锨,我真的会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我都不知道以前那个冷漠矜持的初寒是不是我的错觉,如果他真的存在过,他又怎么会那么平静无所谓的对还很陌生的我说出“你勃起了”这种话!
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虽然男人间也会有下流的游戏和玩笑,但是这种话……这种话我从来没跟我的同伴们说过,也没有听他们对我说过!
我脸上满是黑线,心里默默流泪
——上帝啊,我求你老人家快把我熟悉的那个初寒还来吧(+﹏+)~
但上帝没听见我的乞求,初寒却回应似的对我露出笑容,“……咦,你还会害羞啊?”
我被他调戏+玩笑的态度彻底整崩溃了,心里忍不住惨叫:初寒你是恶魔恶魔恶魔恶魔w(╰_╯)
我觉得应该不是敏感和胡思乱想,初寒真的变得很奇怪,而且就是从我变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之后。
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初寒也不该是个胆小的人,虽然他为了照顾他的母亲被严黎明折磨的不成样子,但那也只是无奈之下的沉痛妥协,也许会有人诟病他的懦弱,但我却以为那是初寒识时务的牺牲
——在家里出事时,初寒还是个孩子,他没有强大的能力自保,只能向残忍的现实低头。
这十年他的确过的辛苦又痛苦,可是他保全了他的母亲,给了她生命中最圆满安逸的十年,他已经尽孝,他无怨无悔。
……等一下,难道这十年他在严黎明跟前都是在伪装,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在想东想西走神走到天涯海角外宇宙的时候,初寒从立橱里取了剪子开始修理我胯下乱糟糟的毛团,那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知道是响了几遍,才叫回了我的神智(难道我是个白痴么(tot)//)。
等我看清眼前的情况,我的第一反应是回音n次版的嚎叫,“初初初初初初初初初初寒寒寒寒寒寒寒寒寒寒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嘛嘛嘛嘛嘛嘛嘛嘛————”你为什么要给我修理体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抱头——
狭小的浴室老半天才消化了我的回音。
初寒扯着我一撮起码30公分的体毛,拿剪子比划几下,抬头冲我呲牙笑道:“当然是给你剪掉啊,我讨厌男人长太多毛,看着就跟返祖的大猩猩一样——而且,我也不喜欢‘长毛象’。”
说话的同时,他还意有所指的冲我小腹下的某处瞥了一眼,吓得我更想哭了(>﹏<)
上帝耶稣玛丽亚我不要啊——你们把那个害羞天真的初寒还回来啊——
我以为接下来初寒就该继续对我喀嚓喀嚓了。
可是初寒却端着微微开口的剪子要剪不剪的停下了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我,神情诡异的让我不自觉的倒吸凉气,“嘶——嘶嘶(初寒你要剪就干脆点别磨蹭)——”
咦?!这不对啊!我刚才……我刚才不是明明说出话来了么?怎么现在又是嘶嘶嘶了?!
初寒听到我嘶嘶嘶,漂亮的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说道:“……看起来,你得情绪很激动的时候才能说话。”他手里的剪刀一落千丈,擦着我“那里”堪堪停住,“这样呢?”
我惊得喘粗气,眼睛也瞪得快脱窗,“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我心里明白初寒不会对我家小弟作出什么血腥黄暴的事情,但我还是肝儿颤啊啊啊啊啊。
但是很奇怪,这次我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除了不停的嘶嘶嘶嘶。
初寒垂下目光没有看我,我似乎看到有种名为“失望”的情绪从他脸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