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堃,秦淮,曲慎远,丁瑞出来找陶醉,贾琰,夏满,解晋查看房间的痕迹,但解晋的劳动价值可以忽略不计,他直接回了房间。酒店外没有任何线索,而关于酒店房间的排查,也毫无可用信息,夏满和贾琰按遍了三楼所有关着门的门铃,无一例外的无回应。
陶醉真的失踪了,但众人心知肚明,凶多吉少。
第四天早餐,人又少了一个。
凌堃的反应最激烈,他冲回三楼,疯狂地按3092的门铃,毫无回应。砸开锁后,凌堃一推开门,现场触目惊心。解晋正面朝下,应该是走进房间时,被凶手从身后偷袭,背上布满了伤。
曲慎远闭上眼移开了视线,丁瑞退到外面,靠着墙,神情看上去颇为颓废,夏满身形不稳,是贾琰扶住了她,拉她离开了冲击的现场。秦淮愣在原地,他再次看到了尸体,但这次,他注意到凌堃微变的脸色,以前凌堃看到死人,都能保持平静,却在此刻有了悲伤与愤怒的情绪。
凌堃照旧验尸,无非是死于昨晚这一有效信息。
众人回到餐厅,都没了吃早餐的食欲,一个个坐姿不一,餐厅被悲伤所笼罩。
“难道是陶醉躲在暗处杀人?”贾琰率先打破了平静。
“不可能!”丁瑞激动反驳。
“怎么不可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陶醉下落不明,谁能确定他是死是活。”贾琰说。
“凶手。”凌堃说。
“你怀疑我?”丁瑞的神色颇为激动,“我们昨晚搜遍了岛屿,除了酒店,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况且,房间不是也都没回应?”
“没回应,不代表房间没人,陶醉如果想藏,他可以选择不开门来伪造他不在房间,或已经死在房间的结果,”凌堃说,“况且,昨晚夜色太暗,有许多地方是我们忽视的,酒店也没被彻底搜查,怎么断定他死了。”
“以你的意思,陶醉还活着,是他杀了解晋?”丁瑞以试探性的眼神看向了凌堃。
“不,陶醉已经死了,杀解晋的另有其人。”
“你刚才还说陶醉活着,现在又说他死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丁瑞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不是你说他死了吗。”凌堃轻描淡写地瞥了丁瑞一眼。
“我什么时候说了?”
“如果你不知道他死了,怎么能如此笃定解晋不是他杀的?”凌堃说,“你别急着反驳,我给你时间组织语言,希望待会你能给我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现在来说说杀害解晋的凶手。”
丁瑞冰冷地瞪着凌堃,但凌堃不以为意。
“知道解晋房间的有谁。”凌堃率先举了手,随后秦淮举手,后来是夏满,贾琰。
“我曾提醒过解晋,除了我,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开,”凌堃说,“但他死了,死在了房间,毫无防备被人从身后偷袭。”
“凶手不就是你吗。”丁瑞阴阳怪气地说。
“类似的话,不一定只有我对他说过,在场有些人和解晋没有交流,解晋绝对不会开门,目标是我,夏满,贾老师,”凌堃的目光随他提过的人而落,“哦对了,贾老师,我想问问,你怎么会认为是陶醉杀了解晋。”
“猜测而已。”贾琰神色淡然。
“如果凶手是陶醉,他不出现,他就没有机会辩解和嫁祸,除非他有自信可以以一敌众,否则他玩失踪这招挺失败的,”凌堃说,“现在我们来理理凶手。”
“严轶死于氰/化/钾,暂无嫌疑人,初步定为自杀。”
“怎么就没嫌疑人了?丁瑞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夏满说。
“第二天晚上我见到丁瑞进了3021号房间,如果他是凶手,他杀人后有充足的时间翻房间,何必大晚上冒风险去看。”
“你看到我了?”丁瑞惊愕地看向了凌堃。
“至于严轶自杀的原因,暂不追究,”凌堃没理会丁瑞,“杀害赵菁的凶手确定是于骥,至于杀害于骥的凶手,贾老师有什么想法。”
“你和小满不是猜过了吗,有人用枪威胁他,他坠崖而死。”贾琰依旧淡然,冷静。
“问题是此人为什么要用枪威胁他,是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
“我不知道。”
“下一个是陶醉,”凌堃笑了笑,终于回应了丁瑞的目光,“丁先生,你想好说辞了吗。”
丁瑞没有接话。
“看来丁先生还没想好答案,我们再说说解晋,凶手杀解晋的用意何在,难道是以为解晋是真凶,想杀了解晋保护自己,这种以攻为守的做法过于大胆,但从结果看,挺有效。”
凌堃拿出一张房卡甩到桌上,“这是于骥的房卡,我验尸时从他身上取走的,我进过他的房间,他的旅行箱里有许多金条。”
突然,餐厅烟雾缭绕,秦淮离凌堃很近,他感到凌堃离开了,也匆忙跑了出去,见到凌堃离开的方向竟然不是回楼上。凌堃在追丁瑞!秦淮焦急地喊了声,“凌堃!”
“凌堃!你不管秦淮了!”
凌堃微怔,停步转身,见到秦淮已被贾琰控制,秦淮的太阳穴旁是空洞的枪口。
“你想做什么。”凌堃说。
“你太聪明了,聪明的人活不久,”贾琰冷笑,眼神像极了某种冷血动物,“只要你自杀,我就放了他。”
“你以为我会信?”凌堃逐渐走近他们,“如果说你杀于骥是意外,那么,解晋是你主动杀的,一个人,和两个三个有什么区别?你会杀了这里所有人,掩盖你杀人的肮脏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