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办,把他扔下还是直接……”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头领拇指挨个擦拭着金镯上镶嵌着的红宝石,听到了建议,伸出手来捏着晕厥男人的下巴,露出黑发下的脸仔细打量。
“不要这样,怎么说,他都为我们带来了一份财富。我们不能那么残忍地背弃他。不然,连神灵都要厌恶我们的。”他说着摸了摸男人赤裸的胸膛,又在生殖器上抓了一把揉搓,最后收回了手掌,在手下的衣衫上擦着掌心。
“给他喝点水,把他放在货物的后面。不管怎么说,我们得救他的命。”
阿瑞斯神智清醒的时候,听到了就是一阵阵粗犷的吆呼。他动了动脖子要查看,这才发现自己窝在了一摞粗糙的皮子底下,身下面是平整的木板车。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的双手不知道被什么有弹性的绳索反绑在身后,两只小腿也翻折上来和大腿捆绑在一起,一动不能动。
“唔!”他棕眼一瞪,想要叫骂,没想到连嘴巴也被堵上。湿乎乎的长布套在牙关里,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流到了喉咙里,让他直犯恶心。
他呜呜叫嚷着,使着劲拧起身子,用腰力控制着膝盖撞击着车厢的侧壁。这辆货车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上面高高的蓬帐让阿瑞斯一倒腾,哗啦一下落下了一把细土,全落在了自食其果的战神身上。阿瑞斯眯着眼睛,眨了眨里面的尘土,满满的眼泪流淌了下来。
这时,篷车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了。阿瑞斯感到车板一震,知道上来个人。来人扯下了压在阿瑞斯胸口上的厚重的货物,蹲在了他的脸边。
“闹什么啊你,我们都没有吃饭呢,你着什么急?”黑瘦的男人说到这,仔细看了看阿瑞斯被闷在羊皮里面汗渍渍的肌腱,还有泪眼模糊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你们快看!他哭了。瞅着跟个男人似的,没想到芯里面是娘们儿!”
在外面看不见的地方随即也传来一阵男人们的哄笑。阿瑞斯听了猛烈地挣扎起来,受制的身体只能像个毛毛虫一样,拱弯着腰背。一边黑瘦的男人笑声渐渐歇了,看着阿瑞斯努力奋战,律*动腰胯的姿态,偷偷咽了咽口水。
“怪不得头说能把你卖个好价钱。啧啧,真是慧眼识金。”
他说着便要色眯眯地过来摸阿瑞斯的小腹,阿瑞斯也看到了那个傻子把脑袋凑了过来,当下毫不犹豫,竭力给他上了个头槌。
只听崩的一声闷响,黑瘦的男人嚎叫一声,呀呀后退着掉下了木车。外面簇拥着的男人们呼啦围了一圈,争抢着伸手拉着小队长起身。黑瘦的男人嘴上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拍土,再向车里面望去,阿瑞斯也终于拧正了身子坐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睛瞪着他。黑瘦的男人忍不住一窒。
“该死的,竟然敢打我!?”他色厉内荏地说着,头上顶着眼大的青包,举着一根粗长的木棍拍打着车厢板。阿瑞斯不动声色,实际上要是松开了他的嘴,他早就骂上街了。他沙场纵横戎马半生,杀人如麻这种词形容的就是他。即便是勇猛无畏的战士,被他养成的血腥杀气一激,都要节节败退,失了出手的勇气,更不要说不过是一些商人雇佣的沙盗了。
为首的小队长果然畏惧了,他颤悠悠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手下,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呵呵……”他暗暗擦了擦冷汗,装作不在意地讥笑了几声,“不过是我们的阶下之囚,还在这里逞什么威风?我告诉你,要不是主人还指望着你能买个好价钱,我现在就打死你。”
说完这几句,黑瘦的男人觉得挣回了面子,对着阿瑞斯越来越凶狠的眼神,急忙地带着一干同样胆战心惊的手下逃走了。
阿瑞斯见人都走远了,敞篷的门帘还挂着,就挣扎着四肢往外挪,好不容易黑漆漆的脑袋伸出了门口,就看见眼前这一片大大不同的风景。入目的是一片广阔的平原,看不清晰的更远处是一道道蜿蜒重叠的山岭。潮湿的土壤是茂密草丛的家乡,炎热的阳光是它们茁壮的秘方。只是这绿色的生机勃勃一出现,阿瑞斯便已经知道,他到了富饶的阿长狄亚地区。
阿瑞斯最初的计划就是往这里面走,可那是自己来干,让别人带来的,还是这么捆绑着,就起了杀人的yù_wàng。他手臂又猛地拧了拧,不知道用的绳子是什么材料,反而越来越紧。双腿更是麻烦,那别具一格的绑法,连见多识广的战神都没听说过,更是力气都用不上。
阿瑞斯侧靠着车版喘息着休息;他不知道坏人抓自己干什么,猜想是遇到了贩卖战俘和世代奴隶的商户,强捆了自己充数。而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偷偷跳下了车,自己却解不开绳索,那就是活活烤成肉干了。可不逃走,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到了人间没几天就成了奴隶,心里就不提有多难受了,尤其是被阿波罗知道,那才叫个丢脸。
他黑漆漆的卷发遮挡在眼睛上,额头顶在车侧板上。车棚里那些怕光的昂贵面料,被厚重的毡步保护的严严实实。阿瑞斯和它们一处,也闷得热汗停不住的流。咸咸的汗水淌进了眼睛,阿瑞斯吃痛,紧眯了一下。再眨了眨睁开,迎面突然袭来了一波冷水。
“唔!”阿瑞斯的惊叫被堵在了喉咙,只剩下软软呻吟的一声。黑软的湿发耷拉在两鬓边,高昂的额头完全露了出来。
“哈哈哈……”那黑瘦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