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警察要是聪明就该来找我!天啊你们终於来了你们怎麽才来啊再晚个几天我就毕业实习去啦你们想找都找不到了……”
“停!”刘平清清嗓子,林小叶同学,咱们说正题好麽?
“行!你们想问什麽?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小叶坐得笔直,举起两根手指头发誓。
陈风在心里又骂了一声‘废物’,连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都能看出来的问题,那帮废物居然就这麽便宜地放过去了!
刘平已经开始记录了,林小姐今年多大了工作联系的哪个单位父母是做什麽的有男朋友了没有……女学生被问得直眨眼,这些问题和案子有关系麽?
这边厢陈风接了紧急通知匆匆离开,临走的时候把案子托付给了刘平,不放心地嘱咐,“别光顾着泡美眉忘了正经事,耽误了案子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刘平忙不迭地点头,“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和陈风向熊局长保证的话一样一样一样的。
紧急通知是局里发过来的,闹市区发生枪击案,死者是个黑社会小喽罗。
陈风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带队的是副队长──郭胜,之前据说一直在外面查案子,还没跟新队长照过面。
熊局长给俩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握手的时候陈风敏感地闻到对方喝过酒,看看熊局长却一副完全蒙在鼓里的样子,於是苦笑了一声没说话,下意识地扶了扶腰。
是的,陈风和这个郭胜打过交道──当初因为楚卫的事情被抓进局子里吃尽苦头,把他揍成半残的就有这家夥──只是,看上去,郭副队长已经完全不记得这码事了。
调查组的同事们在勘察现场收集材料,尸体被送去解剖,陈风走过去看了看,郭胜也凑了过来,“有什麽发现?”
陈风挥挥手示意车子放行,摇摇头,“枪法很准,正中眉心。”
“赵四的余党干的!”郭队长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争地盘,动不动就火并。”
“是暗杀,手法干净利落,一枪毙命,死者完全没防备,。”陈风抬头望望四周密密麻麻的钢筋水泥摩天大厦,这个地方确实是暗杀的好选择。
“说不定是针对你来的,”郭胜的嘴角挤出一丝扭曲的笑,“也许他们听说新来了个刑警队长,於是就给你个下马威瞧瞧。”
“是吗?那还真是看得起我。”陈风也干笑了一声,转身走开,他对这个搭档没成见,可是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忽然强烈地思想起楚卫来,想得心口挤做一团,痛如刀绞。
熊局长过来吩咐,这个案子就交给郭副吧,陈风,你集中精力对付那个失踪案。
陈风於是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是,局长!
27
火车站广场上还是一片混乱,黑摩托横七竖八地挤满了过道,每到旅客出站就一窝蜂拥上去抢生意──这场面陈风很熟悉,那时候,他和楚卫经常混在里面偷钱包,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过这一次陈风没打算重操旧业,他眯着眼睛站在大树的下面,脚下是一地的烟头。
他是来找人的,那个人说过──要找我的话,就去车站。
他已经眯着眼睛在树下站了两个多锺头,烟抽了快有一包,冷风吹得鼻涕成了河,连那个人的影子都没摸着。
他并不着急,他很有耐心──他知道自己曾经因为没有耐心而错过了很多东西,所以他现在耐心得就像那个守株待兔的农夫,坚定地守着那课树,坚定地等待着那只傻兔子撞过来。
果然就有一只‘兔子’撞了过来,可惜不是他要的那只──哥儿们,毛片儿,要不?
陈风毫不犹豫,要!顺便还要下了对方的手机号,说是方便下回联系。
做成了大买卖的‘兔子’满心欢喜地离开,临走前不忘再拉一次生意,哥儿们,我那儿还有g片,欧美、日本的帅哥正太……
陈风面不改色心不跳,行,给我留着。
一转身把电话号码通报了治安科的同行,农夫继续等兔子。
一部破摩托带着浓烟和尘土从东边的马路压过来,一路轰鸣着停在了陈风的面前,破锣嗓子吼着拉生意,老板,走不啦?
陈风刚要摇头,对方压低声音又蹦出来俩字,“上车!”
靠!这才听出来楚卫的声音,居然能变得这麽厉害,陈风摔了手里的烟头,上了车,“去西华路,走三环过去!”
“老板,三环上出了车祸,堵得跟停车场一样。”司机又变成了破锣嗓子。
“叫你走你就走,哪儿那麽多废话!”陈风不耐烦一拍楚卫的头盔,狠狠地发泄了一下被冷风吹了两个多锺头的郁闷。
三环路上果然堵得一塌糊涂,摩托车艰难地在车缝里穿行,见缝插针地杀出来一条路,一直杀到後来实在是一点缝也穿不过了为止。
楚卫无可奈何地摘下了头盔,转过头来看着他,“怎麽办?”
陈风老神在在吹了声口哨,你也有不知道怎麽办的时候?
楚卫苦笑一声点点头,有啊,尤其是对着你的时候。
这句话就像一阵风穿过胸口,把心头冻结成石的部分破坏,风化成灰,漫天漫地撒出去,又被风吹进了眼里,刺出了满眼满心的疼。
拍拍楚卫的肩膀,指了路,“靠边,推车走人行道,前面200米右转进大件路,然後左转在第三个路口停下。”
楚卫很明显地震动了一下,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