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只是白思禅不曾想,今日何生楝办公室里还有一人。
是个熟面孔。
白思禅乖巧地开口:“杜叔叔,中午好。”
自打白思禅一进门,杜鹤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他有些失神。
之前他怎么就没有瞧出来呢?
白思禅的眼睛,实在像极了她的妈妈。
杜鹤不忍再细想往事,有了何生楝的叮嘱,他知道现在不是相认的最佳时期。
所以他只能微笑着回应白思禅:“中午好。”
如白思禅所想,实习合同什么的根本就是借口;她过来之后,何生楝绝口不提。
杜鹤中午也在这里吃的。
只是他动不动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思禅看,看的白思禅心里面发毛。
趁着杜鹤出去抽烟的空档,白思禅偷偷地问:“杜先生今天怎么怪怪的?”
明明上次见面,他还是挺正常的一中年大叔啊。
“这个啊,”何生楝沉吟片刻,“大概是看到你之后,想起了他女儿吧。”
白思禅叹一口气:“好可怜啊。”
何生楝建议:“不如你认他做爸算了,也算是安慰安慰这么一个空巢老人。”
白思禅被呛住了:“怎么能随便认爹呢?”
何生楝为她倒了杯水,笑:“那你忍心看着杜叔叔这么失魂落魄下去吗?”
白思禅摇头,眼神澄澈:“杜叔叔会找到他女儿的,不用找替代品过来。”
站在门外的杜鹤心情复杂。
果然真的要像何生楝说的一样,徐徐图之,不能急躁。
白思禅吃了饭便乖乖回到工位工作,做了没两分钟,吕绮与周泓挽着胳膊进来了。
周泓问她:“你中午没去餐厅吃饭啊?”
白思禅扯了个谎:“我在外面吃的。”
吕绮一声轻嗤:“可能大小姐瞧不上餐厅做的菜吧。”
吃饭的时候,周泓提起,白思禅背的那个包,价值不菲。
一个实习生,怎么有余钱买那么贵的包;吕绮酸溜溜地想,说不定是山寨呢,说不定是“干爹”送的呢。
白思禅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吕绮,笑了笑,不说话。
坐上回学校的公交车后,白思禅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
还有三十九天,她就解放了。
何生楝不肯把那块玉还给她,说暂且放在他那里做抵押——
抵押什么呀,难道她还会跑路不成。
“……怎么样?”
白思禅被施明西的话打断思绪,茫然地看他:“抱歉,我没有听清,怎么了?”
施明西笑了,重复一遍:“你这周末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爬山?”
白思禅拒绝了:“抱歉,我有事。”
这个周末是父亲的生日,白思禅早就想好了,要为他亲手做一个蛋糕。
施明西恳切地看着她:“只是去爬个山而已,小丘陵,占不了你太长时间。”
白思禅说:“可我真的有事情。”
看她态度坚决,施明西颇为遗憾地说:“那好吧。”
他悻悻回去,坐在了李世卿身旁。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白思禅拿出来瞧,是何生楝发来的消息,说母亲邀她这周末晚上一起吃饭。
周末晚上啊。
正好和父亲的生日冲突了。
白思禅发消息——
[抱歉,能改个时间吗?我周末晚上有事。]咬着唇,她又敲下一行字解释。
[我父亲生日。]
良久,她才等到了回信。
[没关系,你忙。]
白思禅舒了口气。
何先生其实一直都很宽容的啊。
周五,刚到时间,白思禅就打卡下了班。
白思玉今晚要加班,白思禅不想麻烦她,自己打的回了家。
刚刚踏进家门,就听到书房里激烈的争吵声。
“白松!你还有点血性没有?那么大的绿帽子你戴在头上,一戴就是这么多年,你很满意?!”
是姜蓉的声音,竭斯底里,宛若癫狂。
白思禅站在门外,停住脚步。
她直觉接下来的话,应该和这些天父亲的反常有关。
她没有离开,静静地站在门外听。
父亲暴怒:“闭嘴。”
“别以为我瞧不出你心里的算盘,你是觉着白思禅长的好,觉着不能白养她这么些年,怎么着都能卖出个——”
嘭。
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思禅仍未消化完刚刚听到的东西,呆呆地站着。
姜蓉这是什么意思?
“白松!我从十八岁就跟着你,被人指指点点这么些年,辛辛苦苦把思玉拉扯到这么大。你不顾自己的亲骨肉,却对那个杂种那么好,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