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满满都是幸福。
红灯闪过,路灯行驶,流年一手握成方向盘,一手牵着她,两人之间的思念,不需要太多言语,只要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足够。
蜜月地点是初末选的,她没有别的女生那么多浪漫的细胞,她想去的地方,是当年流年出国留学时,呆的美国。
问及原因,初末说:“就想去看看以前你生活过的环境,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我都不想错过。”
流年便随她去了。
在候机时,初末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上,她忙说了一声“对不起”,却听见对方惊讶地声音:“杨初末?”
初末抬头,看着眼前那张许久未见却熟悉的脸,有种孽缘的感觉:“是你啊……”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陆优静。
“嗯。”即使遇见了这么大的波折,陆优静依旧还是大小姐般居高临下的气势,连道谢也是一种高姿态,“对于上次的事,谢谢你让流年高抬贵手放了我。”
初末却说:“你谢错人了,关于这件事,我从始至终没有劝过流年放过你。”
陆优静一愣,脑海里随即浮现另一个男人的面容……难道是余生……
她神思恍了恍,但听初末继续道:“事实上,我比较希望你能够受到惩罚,如果不是你,墨忘不会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对于她的话,陆优静有些诧异,随后她想了想,又道:“对于墨忘,我的确很抱歉。虽然我是导火线,但墨忘的病情你是知道的,医生都说他是因为病情得不到控制,最后病逝的,虽然与我无关,但我也表示遗憾……”
“你说什么?”陆优静的话没说话,就被震惊的初末打断,“你刚刚说墨忘病逝是什么意思?”
“……”陆优静皱眉,“难道你还不知道?”
随即,她又似乎恍然大悟:“难怪imb没有举行任何追悼会,一切都是按照墨忘的意思,瞒着你让你知道吧……就连流年也瞒着你……呵……杨初末,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把你放在心上,任何一点小事都害怕伤害到你……”
陆优静还在耳边不停地说着,初末却再也听不下去,她快步从她身边走过,她要去找流年问个明白。
“杨初末!”陆优静忽然叫住她,看着她停留的背影,陆优静在她身后道,“如果隐瞒墨忘的死亡是墨忘的意思,你就当做不知道吧!毕竟所有人都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伤心,墨忘去世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你何不就当做不知情?没有人愿意隐瞒你,这种善意的隐瞒,隐瞒者才是最压抑最痛苦的,有时候太过于执着追根究底,反而让所有人都不快乐。”
说完这句话之后,陆优静便离开了,她没有告诉初末,这将会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她会履行当初对余生许下的承诺,只要流年肯放过她,她绝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初末失魂落魄地走到vip候机厅时,远远地,她看见流年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依旧是认真专注的样子。她想起余生曾经跟她说过,她母亲与流年之间的约定,是不是他和墨忘之间,也有这样的承诺,因为墨忘不想让她伤心,因为墨忘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所以流年选择什么都不说。
原来,这么长时间里,流年才是那个背负最多压力的人,他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事,严守了那么多承诺,可是他却选择从来不说。大家都理所当然的以为,他的强大是与生俱来的,却不知这种强大,是在一件一件事中锻炼而成的。
没有人生来就强大,他们都是在无数个日子里,坚韧隐忍,宠辱不惊,慢慢变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有时候,隐忍比宣泄更伤。
或许感受到了初末的视线,流年抬头,朝她招招手:“过来。”
初末走过去,流年问她:“怎么了?”
“没有。”她摇摇头,抱着他的胳膊,说,“就是看见你连蜜月的时候都在看文件,觉得人人羡慕的慕总赚钱也不容易。”
流年失笑,身后摸摸她的脑袋,安抚了她一下,继续看文件。
初末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她并没有像来时一样,急切想将墨忘的事情问清楚,陆优静说的没错,没有人愿意隐瞒,这种善意的隐瞒,隐瞒者才是最压抑最痛苦的。
两人到达美国马萨诸塞州剑桥市时,已经是晚上了。
流年并没有带初末去酒店,而是来到他在剑桥市的家。
连剑桥市都有家……让人不得不怀疑流年另一个兴趣爱好是不是买房……
晚餐是在隔壁一对年轻的华裔夫妻那里吃的,他们曾经是流年留学时的同学,毕业后在美国安了家。
女主人是个年轻漂亮,落落大方的女人,她见初末第一眼,就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说:“终于可以亲眼看见mu传说中的爱人了!”
那热情的模样,仿佛初末是极其难见到的人……
后来,吃完饭后,流年在跟男主人聊天。
女主人拉着初末说话时,初末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想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