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直接就落了眼泪,追上去抓着四嫂的胳膊大声喊道:“你这人好不讲理,光天化日,这是做什么!”
可那大汉好像是喝多了酒,一把扫开秀秀,喝到:“小女娃,再闹连你也带走!”
秀秀摔在地上痛哭起来。
四嫂眼泪流了满脸,又是咒骂又是哀求,不住挣扎,周围许多人却是敢怒不敢言,也没人阻止。那大汉拖着四嫂就往前走。
突然,身后有人大声叫嚷,大汉回头一瞧,眼前忽的一根大棒敲到头上,竟被一棒子敲到地上,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却原来是四哥赶来,远远地就就看见一个黑汉子拖着他媳妇走,他一边吆喝一边上前,拿着担柴的大棒直接敲了上去。
大汉倒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还在不断的□□,四哥此时也害了怕,拉着媳妇,抱着秀秀就跑,扁担扔在地上,也不管了,四嫂子脸色苍白,紧紧抓着相公的衣角,泪痕未干,惊慌失措的竟以为那人死了,身子木讷讷任凭着相公拉走。
话分两头,这边村子里的人经历了农忙,大家都在院子里收拾,本就是栅栏相隔,木门大敞,邻居互相说话,气氛很是舒服。
苏戈盘腿坐在自家院子的石头上,听着大叔和隔壁大伯伯说话,原本笑眯眯的,突然听见连续不断的钟声,脸色一下子变了。
这钟与寺庙中的钟大有不同,小小的一个挂在村长家的院墙上,声音清脆,穿透力强,一般只有村子里出了大事,村长才会用这种方式召集村民。苏戈在苏家村三年,只知道这小钟响过两次,一次是三年前他被徐氏师兄弟带走那次,召集村民找他,另一次,便是现在了。
六
大叔也脸色一变,匆匆的往门外走,苏戈追上去跟在后面,大叔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村长的院子里便聚集了大量的村民,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其实想想也知道,现在正是九月初九前后,村子里大量的外人,一般是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召集村民的,看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村长神色严峻的站在中间,他后面是四哥四嫂和阿勇秀秀一家人。
苏戈眉头一皱,就听见村长的声音:“苏汖,你自己说吧。”
四哥苏汖脸色很差,但还是极力的镇定身形,毕竟看四嫂的样子,基本已经站立不住了,一直靠在四哥身上,不停地流着眼泪。
苏戈看过去,只见秀秀也在哭泣。
四哥叹了口气,沉重道:“我……我对不住大伙儿。”说完,竟是先红了眼眶。
村长看他状态不好,只好接过话头,把今日在集市上发生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村民们立刻骚动起来,村里的四爷爷摸摸胡子,道:“这不应该是汖儿夫妻的错,那大汉当街强抢民女,难道就让他抢不成?”
另外一边与苏汖同辈的苏牟也道:“就是,官府来了,大不了对簿公堂,我们自家作保就是。”
苏戈看向村长,只见他老迈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这话而舒展,反而更加愁苦,大叔突然道:“那大汉,莫不是有什么背景?”
大叔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村长。
村长这才叹了口气,道:“是那九子寨的六寨主。”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苏戈也不禁皱起了眉。
说起九子寨,他们本是江州地带的一帮水匪,寨中有九个老大,这九人原本都是水性极好的人,起初因为华国与北方的藩国交战,北人大量南迁,他们在水上专门以送人为名拉上不识水性的北方客人,渡到水中央就抢夺钱银,不给的就杀人越货,慢慢的召集了很多不务正业的混混,渐渐势大,对外称自己是九子寨。
后来九子寨慢慢做大,杀人越货的勾当做得少了,倒是承包了江州地界的一条航线,做些运货生意,因着每年九月初九,大量江湖人辗转于此,甚至当天还要用九子寨中的人做船把式,所以在江湖中,九子寨也有些小名气。
这九子寨与附近的几个村子一只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关系,村子里按时交上钱粮,水匪也不与为难。
寨中有九个老大,为首的叫做‘翻江龙’孟城,据说师承庐州长刀万氏,善使一把九环刀,二寨主‘过海蛟’赵让,水性极好,曾在水下潜足了三个时辰,三寨主‘笑里剑’傅伤,也是寨中的智囊。
而这次四哥伤到的六寨主,是五寨主张鬲的弟弟,张英。此人平素最喜欢□□妇女,流连勾栏,在街上看到美貌娘子就上去调戏两句,甚至当街抢人。
当天他正好从勾栏院里出来,纵欲过度,脚步虚浮,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突然看见四嫂皮肤白皙,媃胰细腻,实是一个难得的小美人,于是淫念顿生。
村民们都不说话,村长也是无奈,四嫂子已经哭得背过了气,瘫在了四哥身上,秀秀也是满脸苍白,阿勇在一旁细细的拍着她的背。
村长叹口气,开口道:“这样吧,明日我与水舟一同去拜见那大寨主,把此事好好说道一番,多交些粮食钱财,看看能不能大事化了,毕竟九月初九也快到了。”
水舟正是大叔的名字,听到这话,他点头应下,摸了摸一旁苏戈的头。
苏戈抬头看看他,沉默不语。
隔天一大早,大叔就和村长一起带了东西去了九子寨,苏戈去了趟阿勇家里安慰了安慰秀秀,然后就回到家里等消息,不知怎么,就是有些隐隐的发慌。
好在下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