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幼时的我在花树下仰望心中的王子,脸上一派天真。
原来我是问过的吗?难道我不是一直在树下悄悄的偷觑而始终不敢上前?
脑子本来就昏沉的我越发分不清这是记忆,还是我心中一直后悔而产生的幻觉。
永远的少年已经低下头来。
“我在看云。”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
果然是幻觉。
我边想边朝他望的方向抬起头。
的确是云。
火红色的、要燃烧起来的云。
“我已注视了它太久。”
【03】
我从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白杨。
它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青翠的光,显得生机勃勃。
昨夜的梦境随着夜晚消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往事,只是不论怎样,那个人都和我没有了关系。没有爱情,还有尊严,还有责任。
劫后余生的岁月里,我心如止水的继续活在木叶。治疗的病人越来越多,治好的病症也越来越重,我经常需要离开村子,治疗他国的病人,不知何时就被冠上了“医疗圣手”的称号。
而宇智波佐助,这个s级的叛忍,一人一剑重创木叶的传奇人物被天下传言的沸沸扬扬。木叶方面正式做出回应,宣布他已死亡。
十九岁的冬天,我看着大雪密集无声的在窗外落下,过几日化为水便了然无痕,开始怀疑生命中是否真出现过一个叫佐助的男孩,他的侧脸是世上无双的英俊流畅。
摇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思绪,我继续收拾行李,马上就要赶去治疗隐居的上一代雷影。
昨天的一场送别会人人都大吃特吃,弄得我感觉一去不回再也没机会被宰一般。直到井野拉着我手一脸严肃的打着酒嗝说:怎么办好有负罪感其实我们也没想吃这么多的,但是云之国风景好好啊你这么公费旅游就算了但一去就两个月也太过分了吧喂!
沿途的风景真是很美。道路两旁的积雪随着南下的路途变为潺潺的溪流,梯田如明镜般倒映着天空与白云。途径一个靠海的小乡村,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平原上有深深的棉花田与苹果林,阳光抚摸着白杨树的叶子,耀眼安静。我在陌生的国度行走,看着异乡的风景,觉得就这样流浪一生,孤独至死也未尝不是选择。不提防的看到一家木质的农舍,结构是如此眼熟,我却始终想不起何时见过类似的建筑。它坐落于村庄边境的海崖上,静默的面朝大海,如搁浅在岁月深处的陈年暗伤。
雷影的病并不是非常严重,治疗了半个月后就基本痊愈了。我拒绝了留下多住些事日的挽留,踏上归途。
再次路径那村庄,是一个下着暴雨的漆黑夜里。我独自一人撑伞走在山里,祈祷着早些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夜深沉,看不到一丝亮光,山路泥泞不堪,踏错一步就有可能滚下山去。我心里惶惶然不已,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转过山弯的时候,却又看到来时印象深刻的那家农舍,在深黑的雨夜中亮着一点豆大的黄晕,我迅速的冲到农舍的门口,门竟是没锁。刚敲了一下就顺着手的力道荡开。
顾不上失礼,我迈步进入屋里,就仲愣着定住——从外部看只是农舍,里面却是黑瓦白墙的大宅,长长纡回的走廊,漆红柱子下是古老生动的石雕但最令我惊异,这样熟悉的感觉是
房屋的格局布置都是如此的熟悉,我不受控制地顺着木质的长廊向前走去,及至那亮灯的主室前时,我终于知晓原因。
——推拉门下角小小的红白徽章,分明是团扇。
这竟是宇智波家老宅的结构!
【04】
我的手恐惧的抖了起来,虽然我向来不信鬼神一说,但是这样的荒山野岭却出现那传言中频频闹鬼的老宅
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我迅速的拉开主室的门,不期然的看到一个灯下泡茶的背影。漆黑绵长的黑发松散的束在身后,穿着柔软宽大的居家和服,花青色丝绸料子上用同色丝线绣出纹饰,清贵低调;手指白皙,手腕沉稳的提着青花瓷壶,一举一动都气势天成,无懈可击。
当他回过头来,主动打招呼道:“好久不见,春野樱。”时,我是真的觉得还不如撞鬼或者冲出去被雷劈呢。
还能有谁呢?但是他已让我异常陌生,我终于彻底相信,我所眷恋的少年,只是自己幻想的影子。眉目还是我熟悉的,只是有什么我也说不出的东西,让他只能用男人来称呼。他的眼睛,不再像以前般黑得发蓝,虽然冷漠,却自有一股简单纯粹;现在,他只是深深的黑,深不见底,沉稳内敛,隐隐藏着些邪气,竟能不动声色中就给人压迫感。但他的态度,却真如遇上故人一样淡然,似乎欺骗背叛从不存在,我没有去刺杀他,他也没有伤我至濒死。
还那有什么话好说呢?他是木叶的s级叛忍,而我是木叶的治疗师,孤身一人,出门在外,没有帮手,知道他以前的手段,别提叙旧,就是想走,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容易。
我不说话,他只是泡好茶,推到我面前,我站着不动,查克拉游走全身,准备随时动手,虽然不敌,好歹也要拼一下;他却不恼,没发现我的敌意一样继续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嗤笑:“人人都会长你打算杀我灭口?”
他摇头:“鸣人知道我还活着。我只要不再报复木叶,他就不会派人追杀。”
“不可能!”我惊呼:“你做了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