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盯着信封上面的“齐木楠雄先生敬启”,还有黑车黑衣服戴墨镜的男人……
喂喂,不是吧?
“小楠打开吧,是征十郎的信呢!”妈妈捧着脸,“征十郎那孩子还是那个样子,很有风度呢。”
“……”
不是吧?
……
现在的时间在日本已经是晚上□□点了,然而英国刚刚过了中午,做完检查,我从实验台上面下来,周围的其他人对于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躺在实验台上面完全见怪不怪。
“我说,你对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啊。”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随口问。
“啊呀,楠雄在想什么呢”
“说人话。”
“没什么啦~”
盯——
“咳咳,真的啦!我没对他们做什么,只是让他们不能违抗我而已。”
这还叫没对他们做什么,这已经算是违背了人权了吧?
“你要是做什么坏事的话,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知道”
面前这个一头诡异的浅金色发,用头发遮住左边眼睛的中二刘海怪,他叫齐木空助,比我大两岁,一个出生时智商就高达218的天才。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我们都是那对笨蛋父母生出来的没错,我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按理说,他这样的天才,人生应该得意无比,藐视众生才对,在他两岁之前确实如此,可惜……那之后我出生了。在我的存在之下,智商再高的天才也在我的衬托下也变成了普通人,在他三岁大小自己组装了一台自动化机器人的时候,当时一岁的我就能把爸爸买回来的模型用念力操控,能跑能跳还能发射动感光波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事实上,从我出生以来的十五年,这家伙对我发起了超过两千次的挑战,结果是——全败,无论他在哪方面达到什么成就,我都能用超能力做的更好——这是当然的了,毕竟我是个超能力者,天才什么的,也只是在普通人的范畴里。
总而言之,在经历了大概2451次失败之后,三年前,这家伙“自暴自弃地选择了逃走,心灰意冷走上了出国留学的退路,每天在英国剑桥大学过着自甘堕落的生活”——以上是他自己的原话,相反,我认为他在普通人里面已经很厉害了,只要他不执着于要打败我的话。
不过用哥哥的话来说,“哥哥怎么能比不过弟弟”,所以在各种地方超越我,虽然至今一个都没有做到。
我讨厌他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也讨厌我,面对我的时候心里面总之充斥着各种厌恶自卑之类的一系列的情绪,让我觉得很不爽。
不过不要以为他这样表面上的自暴自弃是真的放弃了,因为他跑得太远,我又不喜欢这个人,所以没有经常观察他,结果这家伙在我注意到之前,已经成了一个疯狂的科学怪人,致力于研究用科学的力量克制我的超能力。
之前说过我头上的抑制器吧,这就是他初一时候的作品,而他头上的那个跟我类似的东西,似乎是他的新发明,能够不让我读到他的心音,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给我的抑制器升级,因为之前的“漏超能”事件。
“啊楠雄好久不见让哥哥抱抱真是的哥哥怎么会讨厌弟弟呢那都是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哥哥最爱楠雄了!”
以上是时隔三年,也就是今天,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带着灿烂到恐怖的笑容,跟我说的话。
因为听不到他的心音,对于这些话的真实性我持保留意见,不如说我根本就不相信,不过抑制器的升级姑且还要靠他,所以就先当做他说的是真的来处理吧。
“好啦,给,楠雄!”在一个小台子上鼓捣了一阵子,空助把重新组装好的抑制器递给我,我尽可能轻柔的把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还用透视看了一遍。
嗯……没看出来和原来有什么不同。
戴上去的感觉也一样。
“因为楠雄现在的超能力增长的太快了,所以我就给加入了一点随着你的超能力增长而加强抑制性能的小程序,平时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啦。”空助笑得十分温柔……或者说是荡漾。
哦?
我半信半疑,不过算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再过来把他抓过来就好了,下次可以直接把他头上那个隔绝我心灵感应的装置给拆下来。
“话说回来,你没有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我问。
因为要摘下抑制器做检查,我干脆切断了身体的感知,省得一不小心发生点什么毁灭了世界——这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是现实,总之我不清楚这两三个小时他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楠雄放心我怎么会对我弟弟的身体做什么呢?”空助一脸恶心的笑容。
那就是有了。
自从他戴上头顶上那个品味怪异的东西,就越发嚣张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从小到大也没赢过我。
“这次谢了,我回去了。”
我准备发动瞬间移动,结果被叫住。
“等等!楠雄,我听说,那个叫赤司征十郎的小鬼……”
“嗯?”
你叫他小鬼?你也没比他大多少好吧。话说是谁告诉你的?妈妈?
“啊,妈妈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妈妈好高兴啊想请征十郎来家里做客’什么的。”
……果然。
所以,赤司征十郎他怎么了?
“楠雄我跟你说哦!”空助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那个赤司征十郎,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