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宽的像螃蟹一样的中年男人,笑着跟在他的身后。
“从筑田道晴初出道以来,就是他好朋友的您怎么会不知道?”
“虽然是朋友,但是我们几乎很少见面,他在东京而我在关西啊。”
“您又来了……,筑田的大阪腔可是有名的标准。他还说休假的时候都是和您在一起呢。”
“怎么可能?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可能为我浪费难得的假日?”
“说不定他是跑到大阪约会也不一定啊?透露一点嘛……”
“筑田从不在我面前提女朋友的事。”
伸手握住口袋里的车钥匙,圯也苦笑地说。
“你也知道我的嗜好吧?盛冈先生。你的影剧记者年资足足是我资历的四倍啊。”
“你的嗜好我就不好说什么了,而且我也不会拿来当做报导的题材,您放心好了。”
螃蟹脸的影剧记者盛冈,用非常诚意的态度采访。明知道对方是个抓到一句话就可以渲染成一大篇瞎粥的职业记者,但是他这种和颜悦色的态度,让人有无法拒绝的魅力。在敌我分明的演艺圈里,在众多影剧记者之中,他算是一个相当难得、朋友多过于敌人的特例。
快步走着的圯也,在把通行证扬示给关西电视台的守卫人员时,突然涌现一股寂寥感。
“筑田那小子真的玩得那么厉害?”
“您不会不知道吧?刘田先生。”
“我也是道听途说。我最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他也是偶尔才会打电话来。”
“怎么可能?筑田不会这么胆大妄为的没向您这大编剧三餐问候吧?”
“我又不是大鹿老师。”
“在筑田的心目中,您的份量就跟大鹿老师一样。”
圯也搞不清楚盛冈究竟要的是筑田的绯闻还是趣事。
“正月的时候大鹿家族的成员不是一起到夏威夷去了一趟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夏威夷是和大家一起去的,筑田还因为工作临时变卦。而我则从关西机场出发跟大鹿老师在饭店会合。”
“对对对,就是这个。”
“什么?”
站在连接停车场和大楼的狭窄通道,圯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的脸庞端正、肤色白皙,不过特征却不明显,细长的眼睛有时温柔有时严肃。最令人摸不透的是他的年龄,从他最常见的装扮外套、牛仔裤加上球鞋,看起来就像个学生。
这样的他却是个25岁的新锐编剧家。虽然要称大师还嫌早,不过他却是演艺界稳坐编剧家第一把交椅的大鹿拓臣的关门弟子。
当然,两人的关系不仅是师徒这么简单,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筑田在正月的时候没和你们一起行动,而跑去跟偶像歌手密会的事被这个礼拜的八卦杂志写出来了。”
“哦?”
第一次听到的圯也真是吃了一惊,不过随后又微笑了。
“你知道的比我还多,还来找我做什么?应该去找筑田才对啊。”
“我想从刘田先生的嘴里听听看你对筑田的看法。”
“因为我们有关联?”
“拜托您了。”
盛冈苦笑地再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要是别的谄媚记者根本得不到什么情报,看来盛冈倒是挺适合吃这行饭。
“他并没向我说什么,不过要脱队的时候好像都会跟大鹿老师说。”
“果然是大鹿老师?”
“老师……”
“我知道、我知道。”
盛冈做了一个把自己的嘴拉上拉链的老套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