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早这样不就是了,白挨了那么多打。”
那个踢人的家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抱起了手边的粮食袋子,最后还不忘在那个跪着的男人头顶吐了一口吐沫,这才满意的走了。
“噗。”
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喷涌而出的血液。那血柱喷了一尺多高,之后就只见原本还抱着粮食的士兵倒下了,他的头却先一步咕噜在了那农夫的脚边。
那家伙的眼睛整的仿佛铜铃一般,嘴巴也张大着,就仿佛在高呼着不可能,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让斩杀他的人不由的嗤笑了一声。
又是一声轻响,另一个抱着粮食的人也倒在了地上,只是他目睹了他伙伴死亡的全过程,却来不及反应。
最后留在他们脑海的,就是自己终于不用借助铜镜,就能够看到自己的后背了这件事情。
“啊!”
已经饥饿到虚弱的农夫,却还是发出了一声尖叫,盯着那颗死不瞑目滚落在他脚边的头颅,翻了白眼。
“额……”
斩杀了这个人渣的黑衣人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蜷缩在一起的女人和孩子们,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看不过这人渣的行为,就鲁莽动手了。”
不过这三人也早已吓傻了,或者说,早就已经不太有意识了。
“你在干什么。”
祁霖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晕倒的平民。
“哎呀被发现了……”
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了过来,脸上挂着跪求原谅的亮晶晶的表情。
“……把他们的粮食煮成粥放在桌上,你们几个把他们放回自己屋子里。”
“是。”
被指使的两人带着不满的眼神瞪了一眼那个犯下事的同伴,之间那人又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撸起袖子,煮粥去了。
做好了善后工作,祁霖就带着人走了,他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你们是……”
一名穿着青色衣衫的人礼貌的敲了敲眼前破旧的木门,门很快的打开了,开门前他还听到了老人蹒跚的步履的声音,虽然走路不稳却异常的快,恐怕这几日受了不少的苦吧。
“您好,您是这上园镇的镇长吧。”
老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镇长已经不是我了。”然后有些悲戚的望了望不远处的新房,道:“三日前还是我的儿子,但是如今,已经换了人了。”
只见那人还是保持者微笑,然后又说了一遍:“您就是这儿的镇长,全镇都知道。”
那老者呆愣的时间更长了,这一次却没有出言反驳,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眼前的年轻人的意思。
“我带您去镇长应该在的地方。”
崭新的房子有着和小镇都不符的气场,就仿佛在战乱的地区突然放了一一座豪华宅邸一样,让人有忍不住的厌恶。
当老人跟着青衫青年进入这间房子的时候,眼泪几乎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爹……”
“爹!”
连着两声的呼唤,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一般久远,青衣青年依旧带着微笑,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父子俩,不言不语。
“玄晔,事情办好了么。”
门外传来的询问声打断了这一切,那老人和青年才如梦初醒般转过身,狠狠的弯下了双腿,那青年更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谢谢恩公的救命之恩,我们……”
“不用谢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那名为玄晔的男子摇了摇头,然后冲着身后的人弯了弯身:“副楼主,您来了。”
祁霖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扶起了那跪着的老者,虽然并不像玄晔那样带着笑容,但是他的声音也别有一番让人心安的感觉。
“不必如此,我等奉楼主之命,前来解救上园镇。”
“这……不知你们是……”
那老者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们是第一楼。”
“阿嚏!”
祁霖回来复命的时候,萦绕在他耳边的就是这接连不断的喷嚏声了。
“莫笙……你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莫笙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是嘿嘿的尴尬笑了笑,然后又止不住的打起了喷嚏。
“要不要烧些姜水给你?”
“不要不要不要也不要吃药不要不要不要。”
莫笙的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让祁霖怀疑这人脑子里的面粉和水已经充分的混合了。
祁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把盖在病人身上的毯子掖了掖。
莫笙自从在这边吃了一次所谓的神医配的药之后,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再喝药了,简直难喝的要死。在未来世界,深井冰想自虐才会喝中药呢。
“祁霖啊,你办事还是挺迅速的嘛,阿嚏……恩,而且办的不错啊,对了那边的守卫做好了吗。”
“做好了,已经按照你的指使把玄楼暂时驻扎在那边了。”
莫笙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揉着不断发痒的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床帐。
那日听说上园镇整个被夺了回来,那李大叔兴奋异常,拉着莫笙喝酒,结果不善酒力的莫笙被灌醉之后莫名其妙的和一堆醉汉在野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就受凉了。本来这种感冒吃吃药就好了,但是没有西药没有针剂只有中药的事实,让莫笙坚决的拒绝了送来的所有药。
“你不吃药,又怎么能好呢。”
祁霖看着自家楼主,有些好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