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简夕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上次抽烟还是因为和一位重要的线人拉关系时勉强抽的。作为一名警察,她需要有健康的体魄,这才会有冷静睿智的头脑与嫌疑犯做斗争。可是现在她觉得是否吸烟也无所谓了。
她在外面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杨又静还没出来,最后她回到了房间里,见到杨又静的脸庞被泪水全数打湿,动也不会动的模样。
范简夕把烟头踩灭,拍了拍杨又静,杨又静没反应。
“喂,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人怎么都傻了?
相对于杨又静的发愣,吴悠倒是镇定得出奇,她站起来说:“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喂,吴悠。”范简夕叫住她,“就算要划清关系,你也不必把人伤得这么深吧?她已经为你到处求人了,你于心何忍。”
范简夕说这话的时候吴悠已经是用背对着她了,并且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脚步,直接走回了她来时的房间,并且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地关上了房门。
“这人……”范简夕还在怨念,杨又静突然活了过来夺门而出。范简夕惊了一下,赶紧跟出去。
“喂,杨又静,你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杨又静不说话,只闷头往前冲。
“别这么没出息好吗,那种人你不要也罢啊。”范简夕想要安慰她,但她却一点都不领情,连头也不回,什么话都不说。
“啧,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谈个恋爱什么都不顾了是么,还把自己当个人看嘛?”范简夕也不追了,她在那里激动个什么劲,又不是她女朋友她整天跟在后面要死要活地喊什么鬼。
杨又静刚冲出警局门口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有直觉,这是袁侑京。
果然是她。
“一千万准备的怎么样了?”袁侑京说着打了个呵欠,“大概就是……两周后吧,就要一审了哦,你再磨磨蹭蹭的吴悠可能就没有机会翻身了哦。”
杨又静一下子把电话给挂了,紧紧捏着手机大声地喊叫。
她已经顾不得有谁用猎奇的目光看着她了,她已经什么都不想去压抑了。她要释放,她要尖叫,她要大哭,她要什么也不管把心里那些快要把她撕裂的难过狠狠地宣泄出来。
“这个蠢女人啊……”最后范简夕还是跟了过来,看见杨又静最后蹲在街边迎着众人的目光痛哭,她终究是不忍心,上前去想把她拉起来,“喂,你别这么丢人好不好?要哭……要哭到我车里哭去啊,在这里算是什么事?”
杨又静反身一抱紧紧地抱住了范简夕,把脸埋在她的怀里猛哭。
“喂……”范简夕退后了一步,觉得挺难为情的,可是怀里的人这样需要被保护,又让她挪不动身子逃开。
哎,那就任由她抱住好了,反正丢脸的事,这一辈子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了。
吴悠坐在只有一扇窗户的小房间里,看着从那小小的的窗口透进来的被大雪染成的灰色光线,眼睛是一阵一阵地发胀。
那个笨蛋,应该已经恨死我了吧,应该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吧……
很奇怪,这一步步都在吴悠的设想之中,最后也都基本实现了,可是为什么她却忍不住想哭了呢?
不能哭。她告诉自己。
妈妈在天堂看着,就算真的已经被将军了,也是要从容地死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坐者伤不起,写得真是各种难受
☆、两千万
86、两千万...
范简夕觉得杨又静似乎都要失去意识了,哭到最后真是惨兮兮,身子软得扶都扶不动。
范简夕认命,强硬地背起她,给她塞进自己的车里,想要送她回家,问她地址她也睁着眼睛没有反应。
倒是不哭了。
这种人啊,真是非常难办,到最后范简夕只好把杨又静运到自己家去。
进了屋杨又静倒是能坐了,只是眼神还是空洞得厉害。范简夕去拿毛巾泡了热水过来给她擦脸——说起来,这还真是范简夕第一次伺候她老爸老妈以外的人。
杨又静也不动,就任由她摆弄。
“我说,你至于嘛,为了一个人……还是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我真不明白你这种人的心思。”
范简夕刚说完杨又静就一下子捞住了她的脖子,力气出奇的大,跟刚才那个半死的人完全不同。范简夕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瞬间就被她带倒了。不过她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警察,没有给杨又静近一步动作的机会,膝盖一跪,扭动腰部反手狠拧,把杨又静双手反剪压倒在地。
“你这个神经病!我好心好意安慰你照顾你,你干嘛偷袭我。”
杨又静脸贴在地上,却笑了:“你不是说你不明白嘛,我想和你亲近亲近,你爱上我的话你就明白啦。”
“我看你真是疯了……还是说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么没贞操?”
“不,是我自己疯了而已。不接受我的好意就算了,何必要这样对我?”
范简夕哼一声把她放开——量她一介娇弱女子也伤害不到她什么。
“你这叫好意吗?我可没有和你一样的嗜好。”
杨又静也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无力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越想自己的荒唐越是想笑。
“你现在有点神经失常,快点到床上睡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起床。”
杨又静这一躺真的没力气起来了,只是很好奇地看着范简夕。
“干嘛?”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