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看着那疯言疯语的女子,嘴角微微挑起,勾出一个有些邪气的微笑。这人竟然将林琮认成了林琛,这说明疯的不是那么彻底啊。
贾瑀给林琮使了个眼色,林琮抿了抿嘴角,周身的气温又降了几度,似乎都要结出冰渣子。
“你为什么要害我?”林琮不太情愿的开口。
“我的琛儿,娘怎么会害你呢。娘是最爱你的啊。”孙姨娘一边哭一边想要摆脱那些婆子,她一直在不断的挣扎,最后眼看着挣扎不过,就伸着手想要够到林琮。
“你为什么要害我?”林琮继续问道。
“我是爱你的啊,琛儿。娘怎么会害你呢,你可知道,娘为了你机关算尽,本来是将那琮哥儿换走了,就可以说那贱人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勾引汉子,还生下了孽种。可是没想到,还没等我发难,那个换进来的哥儿竟然就死了……”孙姨娘谁都没看,只是低着头盯着地面,自己一个人低声喃喃的说道,一直重复着最爱的是林琛,怎么会害林琛之类的话。
林海听到这里,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险些没站稳直接昏过去。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蛇蝎心肠,竟然将他的亲子换走,还妄图将这样的骂名安在自己的爱妻身上。
林海砰的一声狠狠的拍上了桌子,伸着右手食指指着孙姨娘,却气得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瑀见状赶紧上前,帮着林海顺气,免得真的气得厥过去。贾瑀在林海背后给林琮使眼色,让他继续套话。现在这孙姨娘神志不清,自然能够轻松的套到他们想要的话。
只是无论林琮怎么问,孙姨娘都说不出这林琮的替身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林琛是怎么死的,孙姨娘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贾瑀知道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只能是孙姨娘真的不知道,这样状态的她,心里的防备是最低的,只要是她知道的她就一定会说出来。
现在贾瑀知道了林琮究竟是怎么流落到府外的,但是究竟是谁给林海的子嗣下毒,他们还没有头绪。
在贾瑀的认知中其实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林琛的死。究竟林琛的死是正常死亡呢,还是和林琮的替身一样是中毒死亡呢。不过贾瑀没有再提议林海去开林琛的棺材,那毕竟是林海的亲子,左右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和林琮的替身一样的死法罢了。
而能够给府中的哥儿轻易下毒的必然是那些常常能够接触到孩子的人,林海立即下令将当年伺候的人都挨个排查了一遍。通过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后抓出了三个可疑的人。
林海看着跪在下面哆哆嗦嗦的一个婆子、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丫头,气得脸色铁青,放在桌子上的拳头骨节都捏出了白色。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海狠狠的一拍桌子,高声喝道,他从来想不到他的家中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歹毒之人。
“老爷饶命啊,求老爷开恩,饶老奴一命吧。”一个婆子被吓破了胆,一边给林海磕头一边哭求道。
“把你做了什么腌脏事都说出来,不然别怪我把你一家老小都赶出去。”林海冷声说道。
“老爷老爷,老奴知错了,老奴一时糊涂,串掇了孙姨娘将琮大爷换出去,可是老奴并没有害琮大爷性命啊,老奴将大爷送到了一家农户好好养着的。”那个婆子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林家可有哪点对不起你?你一家老小都在我林府做事,你竟然害我子嗣!”林海瞪着眼睛,气得直哆嗦。
“老爷求您饶了老奴一家吧,是老奴一时猪油蒙了心,良心让狗叼了去。就因为老奴的女儿在太太房里做事,被太太拿住了错撵了出来,我一时不忿,就和孙姨娘一拍即合。是老奴的错,求老爷饶命啊。”那个婆子趴在地上砰砰砰的给林海磕头。
“将这婆子堵了嘴,送到官府去。再将她一家老小都赶出林府,我林家不要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林海一挥手,就让林祥将那碍眼的婆子拉了下去。那婆子大声的喊着“老爷饶命啊”之类的话,更是气得林海摔了手中的茶盏。
“还不把那婆子的嘴堵上!”林海大喝着,林祥赶紧命人照办了。现在的林海就跟一个大炮仗一样,谁也惹不得。
“给我说,你们两个又做了什么?”林海再次拍了一下桌子,要不是为了找出这事情的元凶,他甚至想直接掐死这些人。
“老爷,奴婢什么都没做啊,请老爷相信奴婢。”那个丫头被吓得浑身直哆嗦,赶紧趴在地上磕头。
“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跪在这?”林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丫头,他虽然盛怒却也不会无故冤枉别人。
“老爷,刚刚被拉出去的是我娘。”这丫头吓白了脸,还是哆哆嗦嗦的说出实情。她刚才被她娘所说的事情都吓傻了,她想不到她娘竟然这么糊涂,混淆主家血脉,这是多大的罪名啊!
“赶出去,以后再也不得进入林府。”林海一皱眉挥手叫林祥将人撵了出去,若不是因为这丫头……
林海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敢去回想当年的事了,对于这几个将他的琮儿弄出府外的人,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若不是她们,他的琮儿也不会吃了那么多年当死士的苦;可若没有他们,此刻躺在那具棺材中的必然就是他的嫡长子——林琮。
林海对这一家子还算是厚道了,只是将那婆子扭送到了官府。而她的一家老小也只是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