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隐于一边,看他五指成爪,发劲摧石,竟如穿腐土,武功阴险毒辣,但还不成气候,凶残不足。唉,杨康还是拜了梅超风为师。
宋青书食指中指聚拢,适度凝气化作小剑,向场中射去。
杨康前一段时间对自己身世疑神疑鬼,心情郁结,幸有他父王完颜洪烈开导,如今又说即将会有各路武林高手前来投奔,他就转了心思,练起了武,誓要在大会上大出风头。兴致不错时,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向自己袭来,他毫不畏惧双眼一瞪,脚下使力,掌指成爪,正面扛着剑气抓去,未想到剑气小而凝实,他只泄了一半,就被直接割掌而过!
不想却未割破流血,只钉气附掌,留下一道紫红的印子,杨康愣了一下,惊讶地捂着手喊道:“小师父?”
宋青书两步一闪,衣衫都来不及扬起就现出身形来到面前,“康儿,多日未见,功力见长啊!”
杨康喜上眉梢,迎上前来,“小师父,你终于又上燕京了!上次你教我的魔术我早已学会了,你却一直不来!”
宋青书十几年来多次上京,遇到了外出游玩的十三岁小王爷,唇红齿白飞扬跋扈一副被惯坏的样子,想起长大后杨康受曲折离奇的身世所伤,父母皆亡,心生邪念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他就一阵怜惜,再加上那副像极了上辈子廖康的眉眼,让宋青书无法对他放任不管。
于是就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游戏零嘴主动认识了他,教他制作零嘴的小方法,变变小魔术逗得他开心大笑兴致盎然,糊里糊涂地叫了小师父,转眼就七八年了。
此次已是相隔一年未见,宋青书看着杨康拉着自己絮絮叨叨地诉说这些日子的趣事,说到上次与父王出征,声音就慢慢低了下来。
“怎么了?”宋青书关心道。
杨康踌躇了半会儿,可能想着宋青书是个能让他开心的不知情的局外人,而且也是唯一没有任何目的的朋友,所以还是开了口,“小师父,你说我怎会不是父王的儿子呢?”
宋青书心里叹口气,果然他对此心里有疙瘩,“如果你希望完颜…王爷是你父亲,那他便是。”
杨康傲气明媚的脸庞有些丧气,“但是我娘一直住在那个旧屋子里。”然后抬起头一脸恳求地看着宋青书,又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可父王对我真的好得无微不至,出征时还舍身救我,我……”
“好了!”宋青书揉揉他的头,安慰道:“如今你父王未说什么,你娘未说什么,那你这般胡思乱想是为何?像个小姑娘似的。”
杨康阴森森地拍下宋青书的手,阴森森地说:“你才像小姑娘!不过为何小师父知道我娘也未说什么,我方才未说到我娘啊!”
“啊,”宋青书眉毛一挑,眼珠一转,笑得明朗神气,“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这世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呵,小师父的牛吹得越来越大了,”杨康鄙视地看他一眼,又雀跃地说,“小师父,我新学的武功你看到了吗?比那丘师父教的好多了。”
“哦,方才见到了,九阴白骨爪嘛。”
杨康眼神一斜,目光潋滟意味不明,“小师父,你不会和那些伪君子一样,说此武功是歪魔邪派吧?”
宋青书冷笑,隐去的清贵气势冒了出来,“怎么?试探我,学会给我下套了?”
杨康看宋青书翻脸,有些慌乱,就装委屈,“怕是小师父不相信我吧,方才见我使这武功,就袭击我。”又伸出手。
“那只锻炼了一下你手上的神经,揉揉就散了。”宋青书看他的伤痕泛紫,想是他又乱于心情未努力练功了,没有挡住宋青书预料中的功力。
“那你给我揉,谁弄的谁负责。”杨康看宋青书眼色,伸手给他。
宋青书看着那像极了那谁的小心谨慎的眼神,接住了他的手,运功一下一下揉开来。
杨康瞟着宋青书已摆脱稚嫩的俊朗成熟的脸庞,想着他对自己刚柔并济的长辈般的教育,有些不满地嗤鼻。
宋青书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个底,正视着杨康的眼睛,认真地说:“康儿,我可以在此保证,不管你是否姓完颜,以后发生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但,你要记住!绝对不能做谋利害命、作奸犯科和祸害百姓之事!”
宋青书知道杨康以后会走上歧途,但他又不想强硬地干涉杨康的选择,所以他只能努力从本质上改变杨康,从认识之初就开始给他灌输小节可不拘,但大义不可丢的理念。如今剧情即将开始一幕幕上演,他也说不准杨康现在的心理如何。
杨康此时很惊惧,慑于宋青书眼中的认真和严重,他想小师父怎么这样,自己怎会行那般不耻之事呢,但是又猛眨了一下眼,那我为何有些害怕想避开他锐利的视线呢?
见过杨康,宋青书又无声无息地出了王府,看他最后陷入沉思默然无语的样子,应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会感觉有点神。
☆、遵守原则
这两日时晴时雨,好不容易今日风朗天清,云高明媚,宋剑舟宋花芽连忙外出办事斋的发展计划和注意事项都林林总总地写了下来,准备全部交代下去,自己就可以安心跟剧情了。
“哈哈哈——你也看到他吃瘪的样子了吧?”宋剑舟未入门就已听到他响亮的大笑声,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宋剑舟、宋花芽一前一后走进来,没等人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