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到时痕检和法医已经在现场忙了,当地的派出所民警也正搜集着目击者的证词,梁子伟将车停到警戒线外他们出示了证件之后就进入了现场。
这是一座农村里最最普通的农家小院,主人不善打理院子里随处可见早该丢弃的物件,走进院子地上铺的是拆房丢弃的废砖常年日晒雨淋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发现尸体的木桶在院子东侧的偏房里,民警看见他们就上前汇报搜集到的信息资料,“你们是市刑侦队的吧,你们好,我是乡派出所的,我叫张扬。”
陈修城与他握手,“我们是市刑侦二队的,我是队长陈修城,他们是我的队员,万俟离,梁子伟,姚窕。”
“你们好,目前情况是这样的,死者何落英,47岁,五支村本地人,男人十二年前因工伤去世了,一个儿子在省城经贸大学上大四,据村民反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在五天前也就是六月二十三日的上午十点左右,死者声称要去扎针灸然后去串个亲戚,自那天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今天早上六点半左右的时候村民郑三盛家的黑狗从死者家中叼出一只右手手掌受惊的村民报了警死者何落英的尸体才被发现。死者生前和邻里关系还不错但是有传言说她和多名男子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这一点还没有证实,当事人发现尸体的经过已经详细的记录在上面了,”张扬将一叠记录纸交到陈修城手里,“目前就这么多,如果需要我们支持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已经很好了,谢谢,我们保持联系。”陈修城表示感谢后就带着队员向现场走去。
痕迹已经提取完毕他们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正如照片上反映出来的那样布局凌乱光线阴暗,一大群绿头苍蝇如轰炸机般在头顶嗡嗡乱撞,一股化不开的尸腐臭强烈挑战着每个人的嗅觉。
陈修城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万俟离和梁子伟对视一眼拽着不情愿的姚窕紧随其后,万俟离最先看到木桶里的景象,他强压住因视觉冲击而造成的反胃这些年出现场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可这么‘费心’布置尸体的他还是头回见,木桶里的尸体四肢被切割下来腿在下胳膊在上按照容器的形状弯曲摆放着,两条胳膊环绕的正中央是一颗腐烂的人头,脸上有被啃食过的痕迹,如果没猜错躯体应该被垫在四肢和头颅的下面吧,陈修城让梁子伟和姚窕出去找与死者熟识的村民聊一聊,他相信以二人的‘八卦’精神一定可以挖到很多资料里没有的消息。
万俟离捅了捅正在记录的法医,“韩姐。”
韩司音抬起头顺手赶走烦人的苍蝇,“哟?万俟呀,又跟在哪个队出现场了。”
“呵呵,”万俟离看看桶里的残尸,看来那条叼走手掌的狗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进食了,“这次我们自己来的,我们有队长了。转身。”
韩司音直起身转过去,入目的是一副骨架匀称肌肉紧实的胸膛,再抬头,嚯!这个看脸的时代。
“您是韩法医吧,我是二队新上任的队长,陈修城。”
“陈队长您好,我是法医办的韩司音”,她正在检验尸体显然不方便握手,两人只好互相点点头,“尸体被装在桶里叠放着死亡原因不好判断,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五天以前,据邻居说死者经常感到腿麻当天要去临县的一个老中医那里做针灸,去没去不知道,具体的死亡时间和原因还得回局里把尸体弄出来才能明确。”
“好,辛苦了。”
韩司音点头离开,陈修城围着木桶转了两圈,“什么感觉?”他问身边的万俟离。
“尸块不是随意摆放的,躯体应该是垫在最下面吧,死者的上肢在最上面一层然后圈住自己的头,恩,很邪恶的感觉,”万俟离低身与死者腐烂的眼睛对视,“死者怒目圆睁似乎对凶手做出的事情很意外又很愤怒,不排除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凶手像是在...报复死者。”
陈修城点点头,他拿过墙边的一根竹竿将死者的手臂挑起,“虽然尸体腐烂严重但还是可以看见切割面十分整齐,除了被狗撕扯去的手掌外无论是摆放还是切割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计算,不像是激情杀人,凶手给人的感觉很从容。”
陈修城对凶手的判断让万俟离很意外,他以为这个队长是从部队退伍空降过来的大头兵,应该没有办案的经验才对。现场看完他招呼警员将木桶连尸体一起运回去,“队长,您以前在部队也破过案子?”万俟离小跑着追上出了门的陈修城。
“我没破过案,”陈修城停下脚步回身凝视他,“但我见过---各种死法的尸体。”万俟离惊住了,呃~什么地方能见那么多尸体?他晃晃头赶走脑子惊悚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更了。
☆、第二章 木桶里的女人
二
回程时万俟离做了司机,他们在车上将对案件的看法和搜集到的‘情报’做了交流,寡妇门前是非多,不用特意套话只站在女人堆里听就能得到一堆的‘八卦’,经过姚窕的打探、筛选和汇总基本可以确定死者何落英确实与至少三人保持了长期的不正常男女关系,一个是旁边木桃村的贾华清一个是县城里开麻辣烫店的林利国至于另一个大家只是隐晦的提起仿佛讳莫如深。
“我们和发现尸体的人、最后一次见过死者的人还有她的邻居都了解过情况了,据他们反映案发之前并无异常。死者的丈夫韩占果十二年前在建筑工地从高处坠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