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采纳了他的意见。爸爸将一叠钱放在姐姐的手里,姐姐遵从地一张一张地数,一张一张地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数着数着,不知道数完了多少张,流萤就流下了泪。那剩下的一叠钱撒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母亲抱住自己的女儿,埋怨父亲不该这么对待孩子。父亲没说什么,只是弯腰捡起钱,我也帮爸爸捡了钱,然后尽数交给那个招生办的老师。他将一叠钱用双手齐整齐后,放到点钞机上,哗啦哗啦点钞的声音比姐姐的哭声还大。一百七十八张。他点了两遍。
我讨回了“钱债”,却讨不回三年前她的哭泣和委屈。
姐姐喜欢这种生活似的,她像一个经常去菜市场的妇女,可以辨别出哪些菜更鲜,哪一家的肉更佳。我跟在她的身后,替她拎着一袋一袋今晚的食物。沉重的袋子勒得我手指有些发疼。
站在姐姐的身后,我看着电梯上一个又一个变换着的红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