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本在这茫茫人海中找着白玉堂,被白玉堂这么一瞧,那笑容就直直地撞入心底,毫无防备的被触动了那一片柔软。展昭觉得,自己的脸……嗯……有些红了。
稍稍调整了情绪,轻笑地快步走上前去,唤了一声,“玉堂。”
白玉堂见展昭过来,笑容更会恣意飞扬,从怀里掏出个白玉坠子,顺手就挂在了展昭的脖子上。
展昭低头一瞧,玉坠上刻着的是只活灵活现的小耗子,那股轻蔑欠揍的神态就和眼前之人一模一样,不禁笑道:“怎么送我这东西了?还是只耗子?”
“‘君子比德于玉’,猫儿你担得起这玉坠。至于耗子嘛,自然是表明你是五爷家的猫,看谁以后还敢欺负你!”白玉堂得意洋洋地道,看着那股嘚瑟劲,若身后真有条耗子尾巴,估计早已经翘上天去了!
白玉堂伸手指指展昭脖子上的玉鼠,又朝着自己的脖子上一比,“怎么样,五爷的雕工不错吧?”
展昭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白玉堂脖子上也挂着个玉猫坠子,成色大小与自己的相差无几,不由得笑言:“是是是,白五爷的刀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那是!”
“不过白五爷你挂着个玉猫坠子,是想展某时时刻刻地压着你这只耗子别作乱吗?”
展昭刚说完,白玉堂嘚瑟的表情瞬间就蔫了,悻悻地从旁边的小贩上扯了串糖葫芦直接塞进展昭的嘴巴里,半怒道:“臭猫,吃你的糖葫芦去!”
展昭含着糖葫芦,甜丝丝的味道慢慢渗入喉中,暖了心房。白玉昂一手牵着展昭,拉着他就往汴河方向走。
被白玉堂拉住手的一瞬间,展昭觉得有些怪怪的,偏过头看向白玉堂,白某人却是一脸正经。
嗯……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嬉闹的孩童手里拿着风车在路上追逐打闹,一个小女娃跑得太欢,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展昭。
“小朋友,没事吧?”展昭半蹲下身子,嘴里叼着糖葫芦,伸出双手将女娃扶稳。女娃吮着手指呆呆地看着展昭,又瞧瞧白玉堂,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哥。”
“下次小心点。”展昭笑着就想起身,但女娃却定在原地不动。展昭正觉得奇怪,认真一瞧,才发现女娃的视线凝在了糖葫芦上,不由得笑道:“怎么,你想要这糖葫芦?”
女娃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一脸垂涎地盯着糖葫芦。
“嗯……我这儿还剩三个没吃过的,给你吧。”展昭拿过手里的糖葫芦,正想递给女娃,没想到眼前银纹白衣一闪,手上的糖葫芦已到了白玉堂嘴里。女娃看着到手的糖葫芦没了,扁扁嘴,就要大哭起来。
“玉堂!”展昭不赞同地唤了一声。
你堂堂白五爷跟个女娃娃抢吃的,丢不丢人啊!
白玉堂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又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塞进女娃手里,女娃这才又笑起来,蹦蹦跳跳地走了。
“猫儿,五爷给你的东西你可不能给别人!”
“不就一串糖葫芦?至于这样吗?”展昭听着白玉堂这近乎霸道的话,不觉失笑。
“哼,五爷才没那么小气!五爷指的是这个!”白玉堂停住脚步,侧过身来指了指展昭脖子上的玉鼠坠子,“你要是哪天身上没钱,把这个当了拿去接济别人,小心五爷扒了你的猫皮!”
“玉堂说笑了。这既是你的一片心意,展昭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不会卖它的。”
二人边说边走,最后在汴河河畔止住了脚步。汴河上飘着数盏莲花状的河灯,映得河面上星光点点。
白玉堂兴冲冲地跑去买了两盏河灯,不由分说地塞了一盏进展昭手里,然后躲到一旁写着小纸条。展昭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河灯,然后抬头瞧了瞧躲在一旁的白玉堂,终是笑着问店家拿过纸笔,在纸条上写上一手漂亮的行书。
白玉堂匆匆地将写好的纸条卷成一卷塞进河灯之中,然后探过头去偷看展昭写了些什么。展昭左手手掌一把按在白玉堂脸上,将鼠头推了回去。待白玉堂不死心再伸过头来时,展昭已经写好了纸条并把它塞好。
“切,小气猫!”
“小气猫也比某只偷窥鼠强!”
“猫儿,说来听听嘛!”白玉堂不死心,扒拉在展昭肩头,准备死缠烂打。
“不如白五爷你先说?”展昭笑得云淡风轻,不着痕迹地将鼠爪子拿了下来。
“我只愿猫儿你永远平安健康。”白玉堂忽地就停止了玩闹,认真地盯着展昭的双眼。
展昭不自然地别过头,心中庆幸灯笼足够红,足以遮掩脸上浮现的红晕。
“……愿我大宋海晏河清,百姓平安快乐。”展昭低声说了一句,悄悄转过头,看着白玉堂明显垮下来的肩膀和失望的神色,又补了一句,“还有……玉堂一生安康。”
“砰”,河畔两岸的烟花忽然拔地而起,直冲向天空,然后一声轰鸣,开了漫天的繁华。光华落下,白玉堂侧头看过展昭看着烟花温润宁静的样子,心底那种莫名的温柔情绪又浮现上来,只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
展昭的伤将将养了近一个月。然而在终于准备康复的时候,某只耗子却一不小心弄出了幺蛾子气得公孙策一见白玉堂就想将手里的银针唰唰唰地全部插【喵喵喵】在白玉堂身上。
事件的起因已经经过是这样的:
话说那天白玉堂见着展昭的伤快养好了,心里头高兴,于是跑去醉仙居买了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