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细小的星辰注定是要落进你的眼里。
那是位於台北繁华地段的一间pub,名为星空,去年七月刚开幕,马上在网路上引起热烈回响。
这是一间特别而典雅简约的pub,有别於其他pub,不旦允许未成年者进入,更没有震耳欲聋的音响设备,有的,只是温暖如阳的歌声。
这里的现场驻唱,是星空最大的卖点,也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吸引一颗颗热爱音乐的心汇集在这。
拥有这间星空的人更是出乎人预料,不过是个大学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却拥有占地好几坪的pub,点亮了台北的夜晚,将音乐用自己的坚持,照亮星空。
「蔚羽?」
女王手里的邀请函,那右下角的人名让女王轻轻覆诵,让人听不出其韵味。
她抬头看着一旁的秘书说:「你知道星空吗?还有这蔚羽。」
「当然!」秘书的眼睛瞬间发亮,很是兴奋继续说:「这间pub是现在最流行的台北新指标,甚至有国外的观光客慕名而来,我也觉得很不错呢!」
「那这间星空的老板你见过吗?」
秘书微微颔首,像是思付些什麽犹疑开口,「见过.......真的没什麽特别的,但是......有种让人说不上的感觉。」
秘书的话也让女王开始有了兴趣,饶富意味地拉长尾音,「哦?怎麽说?」
「感觉......」秘书娓娓而道,「像是充满故事的人,我也只能这样形容那位年轻的老板。给人很温和、很温柔,不经意之时,好像你的故事都会跟她的过往重叠,偶尔闪过茫然的神情,很专心又很专注地听你说,又不像在看着你,反倒在想些什麽,总之,我也很难讲。」
连精明能干的秘书都这麽说了,让女王重新思付起这张邀请卡的价值,让她不解的是,这张邀请卡竟是林霏署名的,若是要见自己,为什麽要特地大费周章呢?况且,下星期便是吴若依与陈威旭的婚礼,怎麽还有闲情找自己聊天呢?
顺手把邀请函丢到一旁,一手撑着额际,女王摇头失笑。
不论过了几年,办公室那空着的小空间永远保持着八年前的模样,就像那个人的身影,永远驻足在那。
想起那与何沂凡相同的长相,女王就一阵心痛。如果想得知何沂凡还活着会是什麽样子,很显然地可以直接看着何沂凡的双胞胎姐姐,何孟凡,可是女王不愿意这麽做,何孟凡也像是明白女王的心意,她现在与王叔定居在国外,与台湾切断了联系。
女王只希望......她记忆中的何沂凡,依然保持着记忆中的模样。
秘书安份地退出办公室,让女王安静地陷入过往情绪......
「结果她还是没来吗?」
八点,正是星空最耀眼的时候。
外头的喧闹与内场的包厢静谧成了极大反差,对林霏而言,这是台北这座都市里难得别出心栽的地方。
林霏望着眼前一脸稚气却超然的女孩,陷入一阵疑惑而出声询问:「你不惊讶吗?」
「我吗?」蔚羽放下杯子,摇摇头,「不惊讶。应该说如果是女王,没有惊讶与困惑的必要。」
蔚羽浅浅一笑,超然的气质与同年纪的人有着句大的差异,说不清的飘渺与哀伤,在她的身旁萦绕着久久不散的叹息......
在林霏惊愕之时,蔚羽低着头双手交错,像是在回忆些什麽而缓缓说着,「不论多久,我都记得那时的模样,在雨中的模样过於凄楚了,其实根本忘不了。」
「我知道我没有立场,但还是想跟你说声谢谢。」林霏浅淡一笑,脸上充满着感激与诚恳,让蔚羽摇头失笑,「不,只是刚好捡到而已。况且,没有她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果。」
「那也是你很努力。」林霏笑眯了眼,温柔得像似那阵带点忧伤春风,温柔,却让人难过呢。
「你知道女王即将隐退的事吗?」蔚羽问,同时再倒了杯咖啡,「我总觉得那是契机。」
「我知道这件事,其实有点意外呢,因为女王实在太耀眼了。」
「耀眼的代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担的。」蔚羽只是耸耸肩这麽说,刚好过肩的长发遮住了平静的侧脸,「就像舍弃了身份,才有可能得到平凡的爱情。」
「.....只是舍弃的勇气,不是任何人都具有的,利益与爱情或许可以平衡,但无法兼得的。」
「真是......」林霏轻笑几声,「你啊,小小年纪却有着剪不断的忧愁。」
蔚羽只是耸耸肩,潦草一笑,「彼此彼此。」
对蔚羽而言,这间星空闪耀着一群曾经的传奇,现在那些传奇都成了不朽,她只是用音乐将她们串起,让属於那个人的细小星辰,即将落进另一个人清澈的眼里。
蔚羽从来没有说过,她与那个人相遇,是她这一生里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时光。
她忘不了。
忘不了那个人眼里的溺爱。
「林霏,其实我想跟你说件事.....也幸好女王没有赴约,我才可以跟你说。」杯子里倒影着五年前的大雨,雨水与大火的交杂,同时与那个人的绝望一同撞入蔚羽的世界。
话落,林霏机动地潸然泪下,双手捂住口无法自己地低声哭泣着,蔚羽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思绪同时飘向了远方.......
☆、全文完
5-7 白鸽
吴若依与陈威旭婚礼广受外界关注,这两人的婚礼也选在法国东南部的普罗旺斯,属於东方人的面孔也引起附近的法国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