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伊默的脸皱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季达明不动声色地捏住伊默的屁股:“你觉得呢?”
“我……”伊默扭头看了看他的手,纠结得直抖。
季达明最见不惯伊默为了孟泽难受,作势又要摸。
“你会不会娶他?”伊默嘴里却蹦出句干巴巴的疑问,“毕竟他救了你呢。”
季达明收回手,嘴角的笑意收不住,搂着伊默一个劲儿地乐。
小狐狸吃醋,大尾巴狼高兴坏了。
“听谁说的?”他亲伊默的嘴角。
“老宅那边……”伊默委屈地搂季达明的脖子,“你生病的时候他们商量让你娶他,因为孟泽能联系陈记商行,算是……联姻。”
季达明刮了刮伊默的鼻尖。
“说……娶他比娶我好……”近距离看,伊默眼窝下的乌青更深了。
“小默,你憋了这么多天才说。”季达明叹了口气,“不难受吗?”
伊默忽然委屈起来:“可……可我说了更难受……”
“胡说八道。”季达明即是否认老宅的说辞,也是否认伊默的话,“我要娶的只有你。”
小狐狸高兴了,主动亲了亲大尾巴狼。
临近中午,前堂飘来饭菜香,伊默卸下心里负担,蹦蹦跳跳地跑去看李婶做饭,季达明却蹙起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首先,他不信孟泽会无缘无故救自己,其次,路中间多出的石头也耐人寻味。
季达明捏着眉心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愈发觉得蹊跷。梦里与孟泽勾结的人到底是谁,他竟毫无头绪,明明觉得声音耳熟,却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
真是奇怪……
至于老宅那边,季达明倒是不忌惮,上辈子他们干涉不了他的婚姻,这辈子更不可能,倒是娶伊默这事儿迫在眉睫,赶快把人吃到手他才安心。
中午李婶做了小鸡炖蘑菇,蘑菇是晒得香喷喷的茶树菇,鸡是现杀的大公鸡,里头的宽粉是自家压的。伊默在医院魂不守舍,回家才定心吃饭,一声不吭吃了两碗米饭才停下,望着季达明犯迷糊。
季达明挑起一根粉条吸溜到嘴里,汤汁顿时溅满口腔。
伊默又馋了,硬撑着夹粉条。
李婶夹了一根鸡腿到伊默碗里,伊默想了想,给了季达明。
“季叔叔多吃点。”伊默趴在他肩头叮嘱,“多吃饭身体好得快。”
季达明扒了两口米:“嗯,身体好了就吃你。”
伊默羞羞地点头,亲了他一口。
吃完饭季达明带着伊默在院子里走,当是消食。银杏树下全是积雪,他抱着树干用力晃,枝丫上的雪扑簌簌落下来,全砸在伊默头上。
“季叔叔!”伊默气呼呼地用雪团砸他。
季达明躲在树后笑,伊默跌跌撞撞跑过来,见了他,把生气忘在脑后,张着手要抱。季达明把人抱起来,让伊默自己去够树叉上的积雪。
伊默笨拙地捏住树枝,弄了满脸的雪。
“算了算了。”季达明忍不住把人抱回屋,“季叔叔教你做别的运动。”
伊默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屁颠屁颠地爬上床。
季达明的坏心思微微动摇,觉得伊默太单纯了,自己像是在骗人。
“季叔叔……”伊默脱掉外套,期盼地望他。
季达明说等会儿,然后出门向李婶要了个铜手炉。李婶给铜手炉缝了毛线套,隔热,不会烫到手,套子上简简单单绣了只黑色的猫,像伊默一样,安安静静地趴着。
季达明不在屋里,伊默无聊得滚来滚去。
“冷不冷?”季达明把手炉递过去。
“季叔叔。”伊默望着床顶,“快来抱我。”
季达明扶住腰:“腰疼。”
伊默失落地垂下眼帘,滚到床里侧掉眼泪。
他轻咳道:“季叔叔教你别的。”
伊默又滚回来,泪眼婆娑地抱着季达明的腰:“季叔叔……你没事儿吧?”
“总叫我叔叔。”他无奈地叹息,“我都习惯了,不过还是叫哥好。”
伊默软软地唤了声哥,季达明受用得很,脱鞋上床,把伊默抱在怀里搂着:“动一动。”
“怎么动?”伊默傻乎乎地扭屁股。
“……不是这样。”季达明扶额,“你想想,我捅你的话,应该怎么动?”
伊默的脸腾地红了,瞪着他生闷气。
季达明不为所动,托着伊默的屁股起伏:“乖啊,季叔叔这就教你。”
大尾巴狼原形毕露。
伊默羞红了脸,但很快学会了,不用他扶,自己上上下下地起伏:“季叔叔坏……”
季达明亲过去:“季叔叔再教你别的姿势。”说完把伊默压倒在床上,“再动动。”
伊默还是只会扭屁股。
“笨。”季达明假装往前一顶,伊默忽然往前一窜,像是吓坏了。
他甚是欣慰:“这回对了。”
床板摇晃,季达明和伊默穿着衣服做了会儿运动。
“来,还有别的。”他兴致高昂,替伊默擦头上的汗,一激动扭到腰,疼倒在床上倒吸一口凉气。
小狐狸吓坏了,跪在被褥上给大尾巴狼揉腰。
季达明趴在床上苦笑,人啊,就是不能干坏事,要不然老天都得惩罚你。可惜他不知道,小狐狸想的是季叔叔好厉害,受伤了腰还摆得那么快。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如春,火炉烧得很旺,一点点猩红的火星时不时飘出来,没飞出多远就熄灭了。伊默盘腿坐在床上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