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听见红丝的话。恨恨地想:废话。把我衣服拿去穿了。我沒衣服下雨天也会着凉的。
耳朵是人身体上很敏锐的器官之一。即墨寒的耳朵一连两次受伤。再加上下体受创。痛得他受不了。倒在地上一时站不起來。
红丝看着柳琴弦穿上了即墨寒的衣服。虽然有点长。裤脚拖拉到地面上。总也算有衣服穿。体面多了。
“柳琴……你把即墨寒双手和双脚都捆起來。也把他吊到树上去……让他体验一下今夜报应來得快。”
柳琴弦立刻快乐地答应了。他身上有了衣服穿。动作就变得麻利多了。心想:因果报应分毫不差。只是沒想到來的这么快。
即墨寒被依样吊到了树上。裸|露在雨中。他的勇气和信心消怠已尽。再也沒有刚才的嚣张跋扈神情。
红丝心里有许多疑问。想审问即墨寒。他倚着柳树。问道:“即墨寒。你追杀我是因为奉了你们即墨杀团的命令。那么你们的雇主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即墨寒不答。因为这个问題他也不知道。他在即墨杀团只是一个普通杀手。知道的内部机密不多。
“好吧。换一个问題。你來伊塔国干什么。为什么会当擂台台主。”
即墨寒绷着脸。一字不答。
“柳琴。你看怎么办。即墨寒不回答。好多事可能忘了。咱们要不要帮他恢复一下记忆力。”红丝问道。
“恩。给他一板砖。八成他就想起來了。”柳琴弦找了一下。地面上很干净。沒有硬物。于是在树上折下來一根柳枝。递给红丝。问道:“用这根柳枝伺候他。不知道即墨寒满意不满意。”
即墨寒瞥了一眼柳枝。横着眼睛不发话。
红丝见即墨寒不好对付。便想试一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道:“即墨寒。别以为你这样死鸭子不张嘴。我们就沒有办法。刚才你是怎样侵占柳琴的。现在照葫芦画瓢。原封不动偿还给你。正好你现在沒穿衣服。做起事來也不麻烦。”
即墨寒有点害怕了。他可以侮辱别人。他自己却不肯被别人侮辱。惊慌喊道:“别。我服了。”
“你服了吗。很好。现在。你叫我一声主人听听。”
即墨寒无计可施。犹豫了片刻。终于咬了咬牙。心想:光棍不吃眼前亏。暂时什么都依你。等我缓过劲儿來。再给你好看。于是。果真叫了一声:“主人。”
“恩。你老实交代刚才的问題。快点。“
即墨寒只好交代道:“我來伊塔国。是投奔我义父。我义父是伊塔国丞相。他想借这次打擂。通过我掌握一部分兵权。”
“你义父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打擂。”
“因为我义父知道了你是南宫王朝大皇子。他现在不想杀你。想要利用你的身份为他所驱使。”
“你义父如此野心勃勃。所知甚多。他的真事身份是什么。”
“这个……打死我也不敢说。”即墨寒抵制问话。不敢泄露义父的真相。
红丝义正言辞地警告道:
“即墨寒。你听着。你作恶多端。我红丝应该替天行道铲除你。……但是。看在你师姐即墨大小姐的份上。也看在你以前救治过我。这一次先饶了你。希望你悬崖勒马。改邪归正。以后不许你再做害人的事。今晚你就在雨夜里吊着。好好反思你的过错。”
“我的衣服还给我。”即墨寒哀求道。
“那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把柳琴的衣服撕碎的。……你不穿衣服反思过错。也许能反思得更彻底。”红丝坦率答道。
即墨寒无话可说。他以前当杀手。已经沾染了一身血腥。现在他投靠义父。卷进了一场阴谋夺权的勾当。只怕将來所要犯下的杀戮更重。
夜雾茫茫。细雨喷洒。
即墨寒一个人冷森森地被吊在树上。眼看着柳琴弦搀扶着红丝走出了后院。愤愤地想道:
红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公子会拿你的血。开坛祭刀。
☆、第一百三十章 守夜高人
冒着雨。柳琴弦搀扶着红丝走到大街上。夜色茫茫。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红丝。我们去哪里呢。”柳琴弦望着雨幕垂落。寻思着应该找一个地方避雨。
红丝用手捂着肩膀。忍着痛。喘息着说道:“我好饿……感觉要饿死了……”
柳琴弦觉得红丝的身子要往下倒。急忙用双手抱住他。说道:“红丝你坚持住啊。我知道了。我们马上找一个吃饭的地方。现在最要紧的。让你先吃一顿饱饭。”
柳琴弦想起來自己花了五两银子租住的那个酒楼包间。算起來除去那天的那顿饭钱。又过去了一晚。现在应该还可以再住两天。那里管吃管住。至少红丝不会被饿死。
“红丝。我们去那个酒楼包间吧。虽然那里不太安全。也只好冒险了。”
“你决定吧……我走不动了。又要麻烦你……”红丝点点头。很抱歉地说着。伤痛和饥饿使得他已经沒有半分力气。依在柳琴弦的肩上。
“红丝你忍一忍。我这就背你去。”
柳琴弦看着红丝衰弱至极的样子。鼻子一酸。泪水交睫地想到:红丝。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你却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我。刚才你把最后的一点的力气也拼尽了。我报答你。这两天好好照顾你养伤。
柳琴弦背起红丝。沿着大街冒雨跋涉。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酒楼。上前敲门。
隔了半晌。酒楼里面有守夜的老头慢吞吞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