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好疲惫,
好心酸,
好孤独……
只有黑暗,
只有瘴气,
只有苦涩,
只是冰冷,
只有泪水,
只有死寂……
这里,
就是地狱!
……?
“唰——”
猛然睁开眼,
满眼昏黄晦涩。
拼命地抽泣,
耳边一片轰鸣。
“先生!先生?”
温柔的声音,
极具穿透力,
扫除了所有的杂音,
通过耳膜,
直达大脑。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耳边仪器的“滴滴滴”声也如缕不绝。
眼前出现了一张秀美清丽的脸,伴随着她身后白净轻帘的飞扬,散发着金粉似的光芒。
这是……
天使?
“哼哧……”
“哼哧……”
氧气罩上的雾水不能再白,
他的喘息更加急促。
慌乱,
有些欣喜,
有些遗憾。
只有死了才不会存有痛苦。
但……
快乐也不复存在。
那么现在……?
带土不安地挣动了几下,
突然就愣住,
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眼角的泪珠即刻一颗一颗不间断地冒了出来。
“啊—咳咳咳……”
他刚想痛叫就被汹涌的氧气呛了个正着。
身体……
好奇怪!?
凌乱、瘫软、空茫的感觉,
像是腐烂的淤泥,
只有被容器套住才能不碎裂散开。
好恶心,
好恶心!
啊——
带土惊恐万分。
要发泄每个细胞痛楚,
要确认身体完好程度。
他拼命在病床上蠕动蹦跳,
如同砧板上的活鱼。
“别担心,你的身体很快就能完全恢复!”
善解人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还化作无形的柔软的手安抚了混乱的大脑。
带土立即平静下来,躺在病床上,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望着声源。
栗色及肩短发,光洁的额头,温润的眉眼,俏丽的脸蛋,身着洁净的粉色护士装,透着温婉的气息。
“医生马上就会来……”
话音未落,门便“啪嗒”一声开了。
飘逸的白大褂,白色口罩遮住了口鼻,单手插兜的来者拥有一头张扬的银发,狭长的眼睛像是没睡醒般半睁着……
如果硬要带土承认自己现在是一条鱼,也是在对方是死鱼的前提下。
这种懒散的样子……
我说……能不能急切点认真点啊,即使是装也拜托装一下好嘛,我真的是很难受在这,这种态度确定不是在挑衅,喂?
带土烦躁地扭了一下身体,把唇线抿成了波浪型,一脸纠结。
其实不是我伤得这么重而是被你治成这样吧!
如果不是被包成了木乃伊带土铁定是要蹦起来叉开双腿站在床上指着对方的鼻尖大骂白痴庸医。
但他此时只能瞪圆了大大的黑眼睛,两眼愤怒得像是要喷火似的死瞪着那双注视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的死鱼眼。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
“卡卡西!”
悦耳的女声,似乎还含带比方才的温柔更多的情愫,或许说只是带土内心的魔鬼扭曲了感知能力或是带土希望这样的温柔自己能得到专属的一份。
等等……
卡卡西?
貌似在哪听过……
有次路过田野听见小男孩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喊道我们躲稻草人身后去吧……
有次路过窗边听见小女孩在听稻草人为报答牧场主把自己给乌鸦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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