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卫栖疲惫地回答了一句,坐在地上,这才发觉后颈疼痛的要命,她伸手摸了摸,居然一手黏糊糊的,是脑袋刚才被敲破了?痛得她是不想继续乱摸了。
「门打得开吗?」时盏秋高叫。
「我刚才查过了,外头锁死了。」
「啊!」时盏秋哭腔拖音,「难道要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r 7 tnd
「给你一点教训而已,不会死。」卫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你到底得罪谁了?」
「怎么是我哦?」
「难道是我?」
「谁知道是不是小栖呢?」时盏秋哼哼出声,「小栖,这里好冷又好黑。」
「嗯。」
「人家可不可以跟你挤一挤?真的好冷好冷好冷……」时盏秋不断地重复,立誓要重复道卫栖心软为止。「冷啊冷啊……冷……」
「算了,你过来吧。」卫栖果然松口。于是时盏秋就屁颠爬了过去,挤在卫栖身边。「被你害死了……」
「你抱我啦!」
「我为什么要抱你?」
「可是,我好冷啊。你老婆又不在,你干嘛啊!我们现在是相依为命耶!」
「你靠过来吧。」卫栖还是大手一伸,把身体将近冻冰的时盏秋抱了紧,「这里温度是多少,你知道吗?」
「这里是培养一些春芽的,一般是摄氏5度,但是要是有人在外头调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卫栖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仔细想了想,「要制造得像事故,应该不会调动温度了。」分析了一阵,心头一叹,「唉……」她无奈地又长长叹了一声。
「小栖,好久没这样了哦。」时盏秋说得竟然有些甜蜜。
「请你别想太多了。」
「小栖再也不爱盏秋了。」时盏秋得了便宜卖乖,呜呜呀呀地,几乎又要开始哭了。
「我头已经够痛了,你有力气哭,还是省一省吧。」
「哦?哪里痛,我帮你揉揉?」时盏秋双手往卫栖脖子上攀了过去,大概是摸到了卫栖的脖子,下一刻,她一声大叫,「啊!小栖,怎么这么血啊?」
「刚才撞的。」
「要不要紧啊?」盏秋摸索着打火机,「唉?我zi呢?」
「在我这。」
「那你的呢?」
「我戒烟了,没打火机!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人家担心你嘛……」时盏秋好像从口袋里掏出了餐巾纸,帮卫栖擦起脖子来。
「你好好反省,到底得罪谁了?」卫栖沉默声音,该死竟然被关起来了,盏秋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所以性格太张扬,容易得罪人,不说盏秋了,其实自己来罗斯特也没少招眼。今天的事,看来也是迟早会发生。这个时候,启岚会变成什么摸样呢?她是不是着急地到处寻找?刚才跟她几乎吵了起来,是不是还在气头呢?
太狼狈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1点左右。卫栖浑身上下冷得开始抖个不停。这里温度是5摄氏,但因为夏天的缘故,卫栖只穿了一件布劳斯出来,这些重新回了冬天,无疑感到非常冻。
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还感到了因为两小时的不断寒冷,自己的身体开始扛不住了,不断的心悸往上涌出,那不规律、错乱的节奏震着心口,甚至已经让她恶心反胃。一阵阵颤动得慌乱难忍,好似巨大石头往她胸口上压了过去一般,闷得越来越厉害。卫栖微微喘着气,伸手按了按胸口,努力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盏秋,实验室什么时候开门?」
「最早,扫地阿姨也是早上6点来呢。」
「还有5小时?」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弱。
时盏秋很敏感地察觉了,「这里太冷了。小栖,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没关系。」
「怎么办哪?你带了急救药吗?」
「拿了三支,但是刚才给你了一支。」
「啊!你干嘛给我用啊?」
「不然你已经成尸体了。」卫栖很不痛快地回答。
「那两支够不够5小时?」时盏秋抓起她的手,用自己一样冰冻的手,拼命地搓了起来。
「两支,不知道够不够我们两条命。」卫栖欲哭无泪,很久没这么沮丧了,实在很难继续保持冷静,尤其是胸口开始慢慢发闷之后,她明显开始了急躁。
「哎呀我不要啊,你全留给你自己用啊。」
「再等一个小时,你看你要不要。」卫栖蜷了蜷僵硬的双脚,她微微咳嗽两声,「咳咳……」
「小栖怎么办啊?你身体撑不了那么久的。」时盏秋跪在她身边,双手去抱卫栖,「怎么办啊,我好怕啊!」
「你不要再闹了……时盏秋,我难道欠了你的不成?」卫栖有些矛盾、纠结地推开时盏秋,终于,她的声音带上了许久不动的情绪,那些情绪压抑太久了,黑暗脆弱、又被孤立的此刻就是最好的释放时间,她放高了声音,质问,「到底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事?」
「小栖……」
高启岚仿佛被噩梦给惊醒,她一身冷汗,恍若隔世一般睁开了眼睛,安静的大厅变得有些恐怖,这份恐惧如同巨大的锅盖,盖住了她,让她无处可逃。发觉自己在沙发上等人的时候睡着了。墙壁上的时钟正指向半夜一点半。
高启岚像被火烫了一样弹了起来,一下全都清醒了。房子里似乎没有任何人回来的迹象。
「薛警卫,你在哪里?」高启岚立刻就给薛止森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