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娘说着,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封信。
我把信打开,原来是何旅长被派到前线,要去跟日本人打仗,请求我在林梓枫那里求情,请他想办法把他调到他的部队,不想去送死。
我看了冷冷一笑。
这些军阀,平时作威作福,真到国难当头,却成了缩头乌龟。不去打仗?那要他们有什么用?
“你姐姐信上说什么了?”干娘问我。
“哦,没什么,不想让何旅长去前线打仗。”我说。
“当兵的不去打仗?为什么不去打日本鬼子?他们怕死,老百姓是不怕死的?像那个何旅长那样的混蛋,真要是去抗日死了,那还成了英雄了呢,还抬举他了呢。呸。”大力哥气愤的说。
“哎呀,瞧瞧你呀,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个何旅长虽然是混蛋,可是兰花也已经嫁给他了,不靠他靠谁呀?他要是死了,兰花不成了寡妇?往后怎么办?荏儿,好孩子,听你姐姐的,去求求林长官,能帮就帮一把吧。不看他,看着你姐姐。”干娘赶紧拉着我,恳求。
“照我说,不应该管,那个姓何的,死了才好呢,他死了,姐姐就回家来,更好。”英子也同意大力哥的意见。
干娘听了,气的给了她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好孩子,别听他们的,你就帮帮你姐姐吧。”
我点点头。
“我只能回去和林梓枫说说,成不成由不得我。你们千万别太期待。”
干娘瞧我答应了,高兴了,赶紧忙着要去做饭,留我在家住几天。
我赶紧拦住她。
“干娘,你别忙,我不吃饭了,我得回去。怕卫苒找我。而且,林梓枫不知道我回家来了,怕他担心我。”
“哦,那样啊,那行,反正我们也是吃窝头,没你想吃的。”干娘苦笑起来。
我和小彤回到林公馆,卫苒正在吩咐厨房要做什么菜。
“哥哥,你回来了?你到哪儿去了?晚饭要吃什么?”
“随便吧。”我很好伺候,从来不挑食的。
“我要吃鱼,吃糖醋鱼。”卫苒说。
“我吃个青菜就行了,不要太咸就好了。还想喝碗汤。”我说。
丫头听了,赶快去厨房吩咐去了。
晚饭的时候,餐桌上果然摆好了一盘糖醋鱼,此外还有一个肉末豆腐、一个苦瓜炒蛋、一个蒜香鸡翅,还有一小钵虾仁冬瓜汤。
林梓枫还没有回来,只有我和卫苒两个人吃饭,四菜一汤,已经很满意了。
丫头给我们端来米饭,我们就吃饭。
卫苒津津有味的吃着他的糖醋鱼,我则喝着我喜欢的冬瓜汤。
“今天钢琴练的怎么样了?可以给我弹支曲子了吗?”我问。
“好啊,我一会给你弹。”他得意的笑了。
我也笑了。这个小宝宝。
“下午你去哪儿了?孙小姐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我说你出去了,不在。”卫苒拿勺子舀了一勺豆腐放进嘴里。
“孙映梅吗?她说了什么?”我很意外。
“她没说什么事。听说你不在,就把电话挂了。”
“哦。那我回头给她回个电话。”我点点头。
吃了晚饭,我到楼上房间里去打电话。
“喂?映梅?是我,卫荏。”
“啊,卫荏,你回来了?”孙映梅很高兴我给她打电话。
“听苒儿说你找我,有事吗?”我问。
“有一件很着急的事。我们都没办法,只有你有办法。我想请你帮忙。”她说。
我听了这话,吃了一惊。
“我?什么事啊?我能帮你什么呢?”
“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明天能来学校找我吗?你知道,你们那里我去不了。东交民巷,到处都是关卡,我进不去。”她恳请我。
“嗯——好吧。”我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太好了,明天早上9点,北京大学校门口,不见不散。”她高兴的笑。
“好的。”我也笑着,答应了。
正要再说几句,卫苒却跑进房间来了。
“哥哥,你在干嘛呢?别打电话了,快来听我弹琴啊。”
卫苒不高兴的走过来,不由分说,就从我手里抢过电话,啪的一声就挂断了。
“苒,怎么这么没礼貌?人家孙小姐还没说完呢。”我埋怨他。
“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喜欢你和她说话。哼。”卫苒嘟着嘴,过来拉我。
我摇摇头,只好陪着他去听他弹钢琴。
“哥哥,你想听什么曲子?”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懂音乐。你愿意弹什么曲子就弹什么吧。”我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嗯——就弹贝多芬的《夜光曲》吧。”他说。
卫苒说着,手指间闪动,一曲动人的乐曲就飘出来。
我惊讶极了。
丫头端来果汁,我走过去喂卫苒喝,摸摸他的脸。
“累了吧?喝点果汁。”
“嗯。哥哥,你说我弹的好不好?”他笑眯眯喝着果汁问我。
“好,当然好了。真好听。”我笑。
卫苒高兴了,撒娇的扑到我怀里,仰头亲吻我的嘴。
我们相拥着,缠绵的亲吻了一会儿,他突然把我推开,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小彤说好要教我跳舞的。”
“跳舞?”
我想起来,林梓枫的公馆里经常举行宴会舞会,都是他军政界的朋友,还有一些商会的资本家。现在更是有很多日本军官来做客。大家都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