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一个趔趄的摔倒在地上,马文才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连一个蔑视的眼神都懒得给他的就这样收剑转身走了。
荀巨伯盯着因为一阵巨力的袭击从而拿不稳木剑的右手,微笑,他好像有点懂了马文才的意思了。
一直再和谢先生进行友好的游玩计划的宫羽自是没有注意到习武场上一场无名的风波的兴起,反而一个劲的鼓励或者说是怂恿谢先生女扮男装的跟他一起出去。
“女扮男装那会很容易的就被人认出来的。”谢道韫一个劲儿的否定他。
宫羽:“谁说很容易被认出来的,祝英台不就没有被认出来!”
谢道韫:“……”
宫羽:“……”
谢道韫意味深长的望着宫羽,宫羽毛骨悚然的毛都要炸开了。谢道韫‘友好’的拍着宫羽的肩,神秘的笑笑不说话。宫羽差点就这样给她跪了下来,谢姐姐求知情不杀啊啊啊啊!!
“你很好。”谢道韫依旧是一脸的神秘。
“我知道。”完全就是被自己的脑补给吓跪了而事实上腿一弯也差点跪了的宫羽脱口而出。
谢道韫破功了,大笑:“你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
宫羽发誓下次再也不把这些猪队友什么鬼之类的东西教给谢先生了。
“谢姐姐,那个猥琐的老头是不是总是在偷看你啊,他平时不是表现的一副要是有女讲师来书院讲席他就一副天昏地暗世界末日的模样,最近怎么转型了。”宫羽戳戳谢道韫的木剑,果断的转移关于猪队友的话题:“特别是你在和我讲话的时候,那个抓耳挠腮的样子,真的是猴子一样。”
“你才真的是猴子一样。”谢道韫微微侧目,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躲在不远后的草丛里:“这陈先生应该不会真的是如你所说吧”
“姐姐你永远都不会理解一个老男人的猥琐的程度,特别是像这种一看就知道是老学究老古董的老男人!”宫羽嘀嘀咕咕的,他也害怕声音太大被陈子俊听见,毕竟他也不想老是接受老男人的炮火的。
“多大仇啊你,一连用了三个老字。”谢道韫也压低了声音,接受领悟力超强的她早就接受了宫羽的习惯性奇怪用语,并且学会了如何使用它。
“哼哼。”宫羽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对于老男人的不满。你说如今都是玄学的天下了,你还一副生活在未来(特指明、清代)腐朽僵化的儒学时代的样子,真的是见鬼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位于某个话题中心的陈子俊趴在地上,书上明明说古人卧地可以听音的,为什么他就怎样都听不见谢先生他们在说什么话呢还有宫羽那个臭小子是想做什么,你背上有伤就好好的去养伤啊!天天缠着谢先生做什么啊!他不会是看上谢先生了吧!
终于听到声音的陈子俊从脑海中的吐槽中清醒过来,他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只言片语的,只是……
“陈夫子,你在地上做什么。”梁山伯一把拨开草丛:“陈夫子,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要不要学生帮你找”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陈子俊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强装淡定的踢踏着木屐走了。
“陈夫子,老师有事,弟子代劳。夫子你不要和学生客气呦……”宫羽欢脱的摇手,陈子俊走的就更快了。
“你很坏,你知不知道。”谢道韫严肃脸。
“这个可以有。”宫羽面瘫着,然后又开始嬉皮笑脸的:“姐姐,我敢保证刚才陈夫子的脸红了……”
翌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也是一个适合偷溜的一天。
这是一个人工踩踏出来的山间小路,路两旁种满了翠竹,竹林深处似有水声,叮叮咚咚的流着,响着。
两个长袖宽袍飘个明显是士子打扮的少年脚踏木屐,行走在山道上。俩人看似是兄弟打扮,稍微大的那个容貌俊秀但是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而稍微小的那个少年就长得有点妖艳了些,偏生他又有一双极为剔透的眸子,看起来就多了几分无邪。
宫羽懒懒的迈开步子,木屐拖沓的声音在宁静的小路上回旋听起来特别的有趣。
谢道韫抓着到处乱蹦跳的试图跳出一首木屐曲的宫羽,这种从牢笼里解放出来的赶脚自他们一出山门她就从宫羽身上深深地感受到了。
“你在书院就这么难呆啊,一下山就跟个脱缰的野马似的。”谢道韫好笑的看着他。
“姐姐,这不一样。我挺喜欢书院的,但是我可是一个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男人。世界这么大,我可要到处去看看,书院虽好,但是它无法留住我一辈子。”宫羽张开双手夸张的吸气呼气:“这就是自由的空气啊!姐姐你闻闻,我都感受到不一样的花香了。”
“外面的世界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它有战争、有灾难、更有许多你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惨绝人寰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会在某个时刻袭击你。”谢道韫趁机教导他,也不知道那个乱蹦跳的小鬼听进去了多少。
拐过弯,流水声越来越响了,山道也越来越开阔,完全能够容的下一辆马车的驾驶。
竹林旁低洼开阔的地方起了几座青庐,青庐四周围绕着竞相开放的鲜花,倒也是别有一番生机与活力。
“有山、有水、有竹、有人家,有品位!”谢道韫赞叹。
“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群鸟心有托,吾亦爱吾庐。”宫羽指指点点的,摸了摸一把没有胡子的下巴,感觉自己真的是潇洒帅酷了。
吱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