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转。
“没什么。”格里芬小弧度地弯起嘴角,试图表现得和蔼友好,“只是寒暄,我对你工作的内容不感兴趣。”
如果格里芬真能对世界少一分兴趣,世界都会安全许多,马尔斯面无表情地想。不过他可以反过来试探一下。“你知道几天前德国的那起爆炸案么?”
“谁不知道?”格里芬反问,在开胃菜送上时示意马尔斯不必拘束,自己却没动刀叉,先品了品杯中的白葡萄酒。“最近的大新闻之一。”
他端酒杯的姿态与仰首的角度,都让马尔斯联想到了另一个莱昂——不是威廉。“正好压下了你的「瞭望行动」风波,不觉得这事来得太巧了么?”
“我不会这么说。”格里芬笑了笑。可惜,马尔斯想,他不该叫狮子,而该改名叫fox。“首先,不是‘我的’瞭望行动,那玩意儿和我无关,也和我们家无关。其次,如果要压下tenth带来的风波,这起爆炸案也来得太晚了点。”
“说起来,你的肩伤好了吗?”马尔斯看向他行动自如的左肩,补充了一句,“威廉没跟我提过。”
格里芬脸上的笑僵持了一秒,随即释然。“本就不严重,擦伤而已。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威尔也没跟我提过。”
我的事跟你废话什么?马尔斯腹诽,一叉子糟蹋上盘中的海扇贝。扇贝除了壳,肉烤制得香酥诱人,表层金黄酥嫩,下层奶白晶莹,橄榄油的清香与罗勒的芬芳夹带着肉感的鲜美在空气中翻滚蒸腾。这么一块摆放精致入口丝柔的扇贝肉,在叉子尖锐的重击下,顿时四分五裂。始作俑者却彷如未察觉般嫣然一笑,“不严重,皮肉伤,早好了。”
“great(很好)。”每一句great都代表了一个含蓄的fuk,马尔斯意会地挑眉。“省得威尔担心地总去纠缠道格。”
没听威廉提起过,况且也不像他会做的事……但马尔斯还是抱着一丝的雀跃,“他这么做了?”
格里芬微笑道:“没有。”
“……great。”
一个多月没见,对面的男人剪短了黑发,美貌深刻的五官因此显得精神而潇洒。他穿一身黑色西装,没系领带或是领结,衬衫深蓝,衬得皮肤苍白如雪,扣子解开两颗,锁骨深邃而线条流畅。他闲适地坐在那儿,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神色漠然却透出一分慵懒。
格里芬正大光明地对着马尔斯端详审视,似乎是想搞懂除了脸,他究竟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威廉迷得神魂颠倒。
确实赏心悦目,但威廉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不谈明星模特名媛记者,单说奥古斯塔或者他们的母亲,都是毋庸置疑的美人o。马尔斯的脸放在之中比较,根本不具优势。
除了脸以外他还有什么?
噢,军衔。威廉的英雄迷恋糊住了他的判断力吗?他如果喜欢,要多少长相好里芬就能给他找出来多少,国内的国外的,高的瘦的胖的矮的。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只盯住眼前这一个?难以理解。
那件衬衫也有些眼熟……格里芬眯了眯眼,目光锁定在黑发男人腕骨侧的那枚袖扣,瞳仁缩了缩。
蓝钻石。
这是他送给威廉的20岁礼物。衬衫由英国定制大师手工制作,但这不是重点——威廉不缺衣服,更不缺高级定制的服装——那一对蓝钻袖扣,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
他早不记得当初从拍卖会拍下那块蓝钻花了几个零,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威廉就毫不在意把它转送给了埃德蒙兹?!
格里芬的嘴角拉得比根直线还直。
马尔斯向来对杀气敏锐得过分,所以当对面目光突变犀利,他在第一时间找准了方向望过去。
格里芬盯着他的手。
马尔斯歪了歪头,不明白自己肢解焦糖冰糕的举动哪里让他不满了。
“埃德蒙兹上尉。”金发男人不带情绪的面上展露出一个笑,马尔斯停住动作,静候他的下文,“感谢有你为国家服务。”
慢慢悠悠地说着,格里芬向他举起了酒杯。
作者有话说:
☆、r 76
“那是谁啊?”低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威廉战栗地回头,看到马尔斯背靠根柱子偏过脑袋注视自己。
他站那儿多久了?有没有误会什么?千思百转之间,高个男人已经走到了眼前。威廉故作镇定地解释,“……只是同事。”
“同事?”马尔斯扬高眉梢,“看起来,你们同事间感情不错?接吻是惯例?”
“什么?不!”哪儿来的奇怪惯例?“他不过是想表达感谢,虽然用错了方式。”
“感谢?”拇指捏了捏陌生警探落吻的嘴角,马尔斯倾身轻咬一口两片丰满的嘴唇,“出了什么事?”
“小事。”嘴上一痛,但没有破皮,威廉也就不放在心上地耸肩,“救了他的屁股。”
“哇喔,我的威尔可真了不起。”
平板无波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夸赞。“……你知道你不适合夸人吗?”听上去就像是在讽刺,或者难道,的确是在讽刺?
“那我换种方式夸你?”马尔斯无语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屁股。威廉立刻摇头拒绝,但对方已经贴近到眼前,一手握在他的脑后。“张嘴。”马尔斯低声命令,舌尖轻划过对面人的唇缝,“我要亲你。”
“我……唔……”软滑红舌趁他张口的空隙一溜而入,左右摆动的头逐渐静下,威廉按住马尔斯的后脑勺探舌吻回去。嘴唇被吮得疼痛肿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