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的事。我倒没啥好期待的,看来今年又要躲在家里看影碟了。
你问我想不想林景晖?
gion。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林景晖的脸就像打开了调控开关,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眼前。我害怕被追问原因,索性连他的电话也不敢接,久而久之,竟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
也好理解。第一次约会,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扔在大街上,然后居然音信全无。再有耐心的男人,经过这么一出,他对我的情分还能剩下多少……
早上收到公司的邮件,今年的年会将在a大酒店举办。届时会邀请很多与我们平时有业务往来的合作伙伴。
蚱蜢哥打电话给我交代了一些细节问题,虽说活动的主办单位不是我们销售部,可也不能大意,毕竟关乎到很多重要的客户往来,年底的最后一次聚首,对我们尤为重要。
活动当天,我跟在蚱蜢哥身后左右逢迎,向来宾微笑着打招呼。讲真,这种活动再经历多少次我都是不习惯。然而,这是工作。
正在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中转来转去之际,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男子不禁吸引了我的目光。
倒不是说他怎样帅的惊天动地,只是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顶个好像所有人欠他钱的臭脸,在周遭欢快的气氛下,显得颇有些格格不入。
我向蚱蜢哥使了个眼色,蚱蜢哥摇摇头他也不认识。
出于职业习惯,我们大约对此人的背景猜测了一番,于是上前主动打招呼。
“您好。我是凯悦通的销售部经理麦子杰。恕我眼拙,请问您是……”蚱蜢哥一边微笑客套,一边礼貌地递上了名片。
男人抬头看他一眼,手指头也没动一根。“我对你们公司不感兴趣。”
我和蚱蜢哥交换了一个眼神,说话挺不客气呵。
不过蚱蜢哥毕竟是蚱蜢哥。他微笑着收回名片,“没关系,今天来的都是咱们凯悦通的贵客。希望您今晚过得愉快!”
男人冲他点点头,算是领情。
蚱蜢哥没有再打扰他,带着我走到一边。“去打听一下,这人是谁。”
我点头应了。
经过好一番询问,这才弄清楚,原来此人竟u连锁酒店的少东家,名叫翟塘。
我把得来的情报给蚱蜢哥说了,他微微一笑,“原来是他,难怪了。”
我忙问缘由。
“这人名声在外,以后你就知道了。”蚱蜢哥眼神很有故事的样子,“不必太在意,现在还轮不到他做主。”
我点点头,就不再理会这件事了。
“你还行么?”蚱蜢哥问。
“嗯,我可以。”虽然有点违心。
“累了就去歇会儿,这里交给我。”
“没事儿,马上就开席了。”我说。
酒会照例是领导在台上致辞。回顾一年来的成绩、展望一下未来,然后不忘感谢员工和各位合作伙伴的大力支持。
我举起酒杯,跟着一起鼓掌,一饮而尽。又是一年终了,感慨良多。
人群散开,蚱蜢哥走过来对我说,“去吃点东西吧,待会儿还要忙。”
我点点头,看着他向一位宾客走过去,热情地寒暄起来。
我拿了几块甜点垫垫肚子,突觉内急,于是便向洗手间走去。里面,一个男人低着头正在洗手,他抬头,我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眼,两人瞬时都呆了。
“你怎么来了?”我难掩尴尬。
“有人请我吃白食,为什么不来。”林景晖冷冷地回答道。
“那个…你最近怎么样?”我莫名心慌,像是小偷被人抓个正着。
他走过来,盯我看了一会儿,说不上是什么个表情,然后甩甩手上的水,一句话也没说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回到会场,我心神不定。蚱蜢哥皱眉,抽空用胳膊肘撞我一下,轻声呵斥,“你魂儿丢了?不想干就回家睡觉去!”
我一激灵,忙集中精神与客户交道。一边说话,一边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好不容易,忙到近10点多,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我松口气,到边上倒了杯矿泉水,一晚上又是陪笑又是说话,嗓子眼直冒火。蚱蜢哥走过来递给我一个袋子,“带回去吃吧。”
“这是什么?”我问。
“夜宵,我让他们给你包的。”蚱蜢哥说,“你刚才没吃多少吧。”
“你不也没吃么?”我不好意思,“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我有了,这份是你的。”他皱眉。
我千恩万谢地接过来,真心实意地说:“哥,今天辛苦你了!”
蚱蜢哥揉揉眉间,“你也辛苦……一年一次,总算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见翟塘阴阳怪气的话音响起,好像一只恼人的小虫子钻进耳朵里,让人浑身难受。
我转头去看究竟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心不由又发起慌来。
“你跑哪去了?”翟塘很不高兴。
“刚才碰到熟人,聊了两句。”林景晖说。
“我想走了,找你半天也找不到。”
“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林景晖说。
“早不说,害我等你那么久。”翟塘翻个白眼。
林景晖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翟塘“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我心虚地转回头,不敢再看。蚱蜢哥低头凑到我耳边问道,“和翟塘说话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嗯嗯,这个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我都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