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曾恐惧地以为自己会被陆培在那张书桌上要了。可有人在外面敲了敲书房的门,罗霏然的声音带着轻快的欢喜:“陆培,出来吃饭了。”
陆培应了一声。怀里小孩儿已经被他打肿了屁股,哭得一抽一抽的。陆培酒醒了大半,心中浮起丁点一闪而过的愧疚。
他给陆南穿上衣服,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小孩儿的后颈:“去吃饭吗?”
陆南情绪低落地摇摇头。他很少拒绝陆培的问话,摇完头后忍不住又开始恐慌。陆培很少责备他,可陆南就是怕。
陆培迟疑了一下。他的儿子头发很软,摸起来手感十分好。于是陆培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才说:“那我先送你回房间。”
陆南轻轻“嗯”了一声。他有些恍惚。陆培以前从没有抱过他,更别说这样抱着走很长很长的路,一直走到楼上的卧室里。
皮靴踩着木质的楼梯,发出像心跳一样的的声音。
一阶,两阶……
踢踏,踢踏……
陆南默默数着台阶,在爸爸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睡着了。
这一觉陆南睡得格外香,他梦见了放学回家的那条路。阳光斑驳地落在泊油路上,落在他的头发和手背上。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欢快地飞向天空。
陆培端了牛奶和煎蛋上楼,打算把小孩儿叫起来再吃点东西。
那个小家伙来他家第一天就是这个睡姿,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上。
后来陆培听从朋友的建议给他换了几次适合少年儿童睡的床,可陆南还是用这个姿势睡觉。罗霏然为这事儿还一度担心会影响陆南的身体发育,去问了几个医生朋友。医生们的建议很简单,小孩子太缺乏安全感,需要父母的陪伴和安抚。
哄孩子这种事,罗霏然的身份做来尴尬,她向陆培提过几次。陆培每次都是含糊敷衍的态度,她也就不再多说。
陆培看着床上那小小软软的一团,有一点懊恼。他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了陆南的头顶,温柔地抚摸了两下。
陆南半睡半醒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又轻又软,还有几分带着睡意的困惑:“爸爸?”他好像是觉得自己仍然在梦中,不信陆培居然会在这里。
陆培沉声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啊?”陆南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柔软的黑发乱糟糟地堆在头顶,也不知道是被谁揉的。
陆培手机邮箱里收到了新的工作邮件,他说:“明天我让小王送你上学,别骑单车了。”
陆南失去了那条小路,低头咬着下唇掩饰自己的不开心,轻轻“嗯”了一声。
罗霏然在阳台抽烟。她披着风衣外套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夜景,风吹得长长的卷发落在了红唇上。
陆培站在她身后,也抽了一根烟,咬着烟问:“出什幺事了?”
“小事,”罗霏然把烟按灭在栏杆上,“依婷又闹脾气跟我喊着要出柜。已经安抚好她了,不会影响天荣影业的股价。”
陆培“嗯”了一声,仍然干咬着拿根烟:“下周依婷不是要去巴黎看秀吗,不如你也休个假去陪她玩几天。”
“你巴不得我走对吧,”罗霏然笑吟吟地回头看他,“行行行,我走行了吧。”她扔给陆培一个打火机,“有些事你和南南说开了也没什幺。那孩子打小聪明,知道了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陆培出神地想着小孩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深吸了一口烟,没有说话。
第二天放学后,陆南被司机送到家门口。
可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下门铃。可开门的不是保姆阿姨,而是陆培本人。
陆南愣住:“爸……爸爸?”
家里空荡荡的,保姆和罗霏然都不在。陆培还穿着衬衣和西装裤,像是刚从公司回来不久。
陆南小心翼翼地踩着地板:“爸爸,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陆培长臂越过他的肩膀,关上了他身后的门。
随着关门声,陆南心口又跳了一下,他人也忍不住往后跳了一下,背压在了门板上。
陆培把他的惴惴不安尽收眼底,冷笑:“想跑的话,我打开门让你慢慢跑怎幺样?”
陆南慌忙摇头:“没……没有……”
陆培把小孩儿欺负得红了眼眶,心满意足地低头亲了他一口:“乖,听爸爸的话,嗯?”
小家伙一直很听话,又细又白的手指紧紧带:“爸爸,我……我去换衣服……”
“不用,”陆培抱起了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儿子都没让他摘,“穿着挺好看的。”
陆南紧张地抓着爸爸肩膀上的衬衫,惶恐不安地被抱进了主卧里。
主卧里有一张很大的床。
陆培把儿子连一起压在了床上,带着薄茧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小孩儿柔嫩的小脸:“南南,把裤子脱了。”
陆南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他当然可以拒绝陆培。拒绝这种扭曲,不正常的,违背一切lún_lǐ道德的关系。但他拒绝了,就会被扫地出门,就再也不能叫陆培一声爸爸。
他心中仍是满满的迷茫和委屈,手指颤抖着放在校服腰带上,努力了许久也没有积攒起走开脱下裤子的勇气。
陆培今天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了,他慢悠悠地脱了儿子的球鞋,握住那只柔软的脚掌,隔着白袜轻轻揉着:“南南,你不听爸爸的话了吗?”
陆南委屈得快哭了,他用力咬着下唇,拽着校服裤子一点一点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