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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安？”
“瞿姐。”乔伊安苦哈哈道。
“还有记得明天去郭总办公室一趟。”
“好的。”确实是该找他谈谈，乔伊安心道。
低调的乔伊安低调的到达试镜处时，瞿里已经等了他不少时间了。
等乔伊安在俊男美女中找到她时，又花了不少时间。
“抱歉来晚了。”
“你要再不来，我就直接改卖爆米花了。”瞿里把手中的试镜词递了过去，“你也别选了，这个角色就挺适合你的。”
乔伊安接过看了一眼：“……”
“性格跟你挺像的，莽撞，愣头青，哦，最重要的是他拖延症晚期。”
“……”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迟到”的乔伊安无言以对，只好蹲在墙角默默记台词。
昨天乔伊安就大致的了解了一下，首先这是一部偶像剧，瞿姐为他选的角色则是豪门世家流落在外的男一……的发小，也是女一的哥哥。因为没多少戏份，没多久就能杀青，乔伊安原本是没给他多少关注的。可事实总是难料。
更难料的是，就这么一个小小角色还引起了副导演的注意，不过不是因为演技，而是……
“又见面了。”副导笑的一脸和谐，如果不是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简直想要勾肩搭背。
“您认错人了。”乔伊安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如果可以他还想瞬间改一下容貌。
“你准备改名叫安伊乔？嗯？这名字还挺正常。”
“……”
副导接下去道：“手机号又换了？失踪起来连经纪人都联系不上的神秘小明星？”
这熟悉的调调让乔伊安不经回忆起了上次《空巷》的选角，他还是试的配角，但那个角色是副导亲自拍板定的乔伊安。乔伊安也蛮激动，毕竟第一次拍恐怖电影。然而还没等到开机，他的号码就被他哥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再次查到了，徘徊在三线挣扎的乔伊安无颜以对，照例换了号码，以此又错过了通告。
至于罗列，其实只要乔伊安不捅出大篓子，不上头条，就基本不怎么管他。乔伊安也乐得自在。
“没换没换，其实我一直特仰慕您和陈导，非常期待跟你们合作一次，不过一直都没什么机会。”
“期待到三天都忘了开机？”某副导还是笑眯眯的。
“……”这件事到底还要记恨多久！
副导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本有意要刁难乔伊安一番，奈何他到来时乔伊安已经试完了，只得作罢。反正来日方长。
副导微笑道：“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由于只是个配角，性格也略显傻气，来试镜的到不如其他几个配角多。乔伊安一开始就是待定的，既然副导都发话了，就一锤定音了。
瞿姐手下艺人不止他一个，有同一屋檐下的林清歌，隔壁的穆子裴，还有今天一起来试镜的凌瑶。林清歌暂且不说，穆子裴是从平面模特做起的，大约是和乔伊安一样太宅了，目前为止还挣扎在温饱线上。
不同的是凌瑶是来走个过场，她是女一这点基本是确认了的。对于人气蒸蒸日上的当红小花旦，没理由拒之门外。
凌瑶没看到乔伊安试镜过程，只观赏到了副导和乔伊安宁两人哥两好的在一起谈话，谈着谈着，她哥这个角色就这么定下来了。
至此她都感觉很神奇。
这种神奇感一直延续到了乔伊安杀青。
和乔伊安对戏都基本是一遍过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偶像剧对演技的要求低，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副导经常性笑眯眯地找茬，乔伊安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迎接副导一遍又一遍变脸大戏，重点是变脸后的副导获得了马教主咆哮技能，那唾沫横飞的场景未免被无辜波及，人人都敬而远之。
“你懂什么是艺术吗？”这是每次咆哮过后的结束语。
言下之意是，你这是在亵渎艺术。每次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的乔伊安，都会羞愧难当地低下头。
这种时候陈导一般会坐在躺椅上品茶。他知道副导跟乔伊安的过节是怎么来的，而乔伊安也确实不怎么守时，如果不是上头有人压着……陈导抿了口茶，他虽然认可乔伊安的演技，但更认同至理名言——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于是陈大导演就毫无压力的围观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的乔伊安怒气冲冲地推开郭旦弗办公室门后，郭旦弗还是在原位上，但对面多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显然在谈着什么。乔伊安一下子忘了开场白，甚至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由于太过激动，脑海中空白了一秒。
郭旦弗皱着眉不满道：“小学老师没教过你进门前要先敲门？”
这语气显然是没谈成。
乔伊安识趣地道了声“抱歉”后，退到门外，掩上了门，生怕给那甚至没转过身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室内的隔音效果极佳，乔伊安待了片刻也没听出什么动静来，便去冲了杯咖啡冷静一下。回来时韩尚宇已经走了，郭旦弗无比自然地拿过乔伊安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还给了个差评：“下次还是不要冲咖啡了。”
如果是十分钟前，乔伊安必然是要呛回去的，但是他现在的关注天平已经全部倾向的另一件事。
“韩尚宇来干什么？”
“给你说媒。”
“……”人生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无法抑制地想要揍人。
终于注意到乔伊安表情的郭旦弗，又喝了一口咖啡